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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需要关注文艺工作「被关注自动回复个性语」

时间:2022-11-23 17:17:19 来源:稷下会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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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吴轶迪

当一高一矮两个人影穿越黑暗的隧道时,出口设卡放哨的侦察兵无法辨识人影身份,举枪要将对方当成丧尸击毙的一刹那,一曲清脆哀伤的民谣响起,童声回荡在隧道里,侦察兵们意识到,来者是幸存者……《釜山行》最后一个镜头里,一首质朴的民谣,却能唤起无限的思想,如中国艺术常讲的“言有尽而意无穷”,亦是一种能用感性的、有限的形象逻辑展示出爱情、友情等理性理念(即康德所说的道德)的过程,这种经验的形象逻辑,被称为“文艺”。除了宗教,文艺能以最直观的形式传达出无限的理性内容,侦察兵从歌声韵律中察觉“人性”特有的真善美理念,从而辨别并解救了同类,这份功绩离不开艺术载体的支持。

文艺是指文学和艺术。和艺术对比,由于文学向来和社会条件紧密结合,承载着创作者明晰心态的同时,亦是社会现实的风向标。且形式以最普遍通俗的交际工具语言文字为主,更具普遍意义的典范性。加上和艺术的共同点(上文提到的感性形象),其美学价值在主体间易于扩展、流传,但是审美的主体性感受相应也有所局限,艺术有相对优势。文学的积极方面是我们重视文学的原因,其消极方面是我们重视艺术的原因。

按照现代类目学方法,艺术可被划分为七大领域:音乐、舞蹈、话剧、服装、造型、建筑、电影。在此我并不用科学的态度去分析它们,因而也不以题材、体裁、样式、流派、风格等技术范畴去描摹出艺术的轮廓。现代学科体系下,机械的方法论消灭了艺术的特质“美”,使艺术僵化、教条——讲义把“自然美”(山水鱼虫)概念化、把“纯粹美”(自由线条、随意构图)目的化、把“依存美”(宗教圣像)功利化——这是最为失望之处,即从审美方面使主观意识的美竟有了客观社会性,实在不可思议。

正如对建构主义的理性主义的反思批判,康德的美学观认为只有艺术创作才有“天才”,与绝产“天才”的科学相区别,后者可教、可学、可有普遍规律和固定法则,而前者是“无目的的目的性、无法而法”,纯靠艺术家个人捕捉及表现,最终兼备不可摹拟的独创性与有普遍意义的典范性两大特征。独创性是“天才”、典范性是“趣味”,天才关乎理念,趣味关乎形式,没有前者,是缺乏生命力的平庸艺术品,没有后者,是缺乏审美形式的伪艺术品。(此前我一直认为独创性是主体性的表达)不过我认为“天才”是非自觉状态,需要“启蒙”,而康德认为,形式技艺于艺术创作是磨练、训育、管束“天才”,这可能就是“启蒙”手段。因此于中央圣马丁艺术与设计学院学习期间,约翰加利亚诺的“天才”被“启蒙”,日后执掌Dior成为“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大师”,亦是其“天才”独创又典范的结果。

当然,稍稍回忆下近现代西方哲学和美学流变,随着近代科学的快速发展,作为其哲学基础,经验论和唯理论却出现问题:认识是为了实践,科学终究要服务于人,它低于人类本身,那么,人的本质和目的何在?(当然还有否定必然真理的休谟怀疑论等极其繁杂的争论,能力有限,不必也不能铺开)康德把研究人的认知形式作为核心,并在伦理学和美学两方面重新审视主体的感性经验(道德)。他在哲学上的综合到现代成为了反理性,在美学上的综合到现代成为了艺术的本质——“美是道德的象征”,例如白色象征纯洁,美不仅承载文化,更是以文化这种经验形式传达理性(理性在康德那里是道德,在李泽厚这里是感性调和的“仁”,即超道德,这也是中国传统区别于西方哲学之处,不细展开。)至此联想到,恐怕李泽厚对于人的反思、对儒家乃至思想史的回顾、以及“情本体”的提出,正是在文革那段对康德爱不释手的岁月逐渐触动和成形。(至于康德哲学之深奥,只有此粗糙整体印象,未深入学习便不再展开,否则不懂装懂还犯了构建语言迷宫的大忌。)

然而到了互联网时代,文艺的境地每况愈下,在学院仍然以理论形式传播,在市场却更难和审美挂钩。正如山本耀司所言“时装并不是一门艺术,我甚至认为当今没有什么称得上艺术了。市场纵容年轻人的恶趣味,时装品牌追逐着市场潮流。”在现代化过程中,美学(形而上的)主体性感知不同于科学(社会科学需要改变意识形态出头,自然科学需要改变客观世界露脸)的客观社会性。结局的共同点是,在难度系数上,典范是首要难题,独创反而退居其二;不同点是,文艺商业化比知识商业化更加困难。离开市场,生存是症结,更何谈生命性?因而,为了解决典范问题,出现一大批漠视独创性的滥竽充数者,遍布在知识、文艺领域。从时间上看,由于现代化自西方衍生,具备西方的某些传统特点,反映在空间上时,独创性方面比东方有优势(中国逊于韩国、日本),异化程度较轻但也出现“没有艺术”的困境。因此,理性和道德,西体和中用这些简化对立的二元面问题,不仅是政治制度层面上的国家问题,也是文化、情感、传统层面上的人类问题,文学艺术作为后者的直接表现,需要关注和反思。

我曾把知识框架的建构、填充视为重中之重,今日重视和审视文艺时观念又有所转变,此侧重点之转变若用康德在《判断力批判》的概念来说明,即通过抄经、读李泽厚、观赏服装设计作品、设计主讲课题的“形式技艺”,对自身低阶“反思的判断力”之再反思的结果。什么是“反思的判断力”?简单说这是一种审美的判断力,更简单说这是对艺术美的判断力。这种“反思的判断力”是从特殊感受出发去寻求普遍,区别于辨识普遍规律同时使之符合特殊现象(追求知识和运用学问)、可教授可训练的“决定的判断力”。

“位我上者,灿烂星空;道德律令,在我心中。”李泽厚认为,这句名言实质上反映了康德哲学两大方面——认识论(真)与伦理学(善),前者是思辨理性的认识,后者是实践理性的伦理。然而如何沟通这“自然”和“自由”的两大领域,康德在《判断力批判》中用自己的美学目的论——即反思的判断力——对两者进行沟通和统一,真和善最终由美过渡。在学习知识的形式技艺锻炼基础上,通过对哲学的浅尝,再次回归到美学上来,我将重新审视文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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