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脊梁(书画篇)·走向世界的共和国文化大使·张庆祥作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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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民和他的佛像印
屈指算来,我和李红民的交往已经有近三十年的历史了,用“心心相印”来形容我们之间的情谊,毫不为过。
李红民原籍临漳,因父母在成安的一所乡村中学任教,所以他自小在成安长大,大学毕业时凭着”我命由我“的一身青春豪气,违命父母安排“擅自”来到峰峰,初在位于古镇彭城的邯郸市第十五中学任美术老师,后调到峰峰春光中学(现峰峰一中)。而峰峰的文化底蕴非常深厚。彭城是磁州窑的故乡,历史悠久,文化昌盛。响堂山石窟又是北齐王朝留下的最大艺术宝库。李红民浸淫于此,也得益于此,几十年里从不大关注时风变幻家长里短,只是埋头书法、绘画和陶泥方寸之间的超脱和自在,毫不懈怠,日渐精深,所得甚厚,斩获颇丰。他现在是河北省美协会员,省书协会员,省书协篆刻委员会委员。多年来,先后曾参加全国教师书画展获三等奖,两次参加河北省教师书画大展获二等奖,参加河北省书法展获优秀奖,参加河北省第二届篆刻展获优秀奖。
李红民很重情义,为人真诚厚道,又总带着一丝丝的诗情画意。我在峰峰的时候,每当夏天快要到来,他总是画一两把折扇,折扇上挂一枚陶泥烧制的小钦印,再配上个精美别致的包装给我,附带一句淡淡的“没啥,就是个念想!”后来,我远离故乡客居天府,他依然是这样,几千里地的快递折扇。每当我收到他的折扇给他回话的时候,他还是那淡淡的那句话“没啥,就是个念想!”
还有这样一件事。在大学毕业三十年之际,他有很别致的一个创意,以自己朴素自然的印风,把全班50多个同学和老师们的名字都制成陶印,再根据每个人的不同特点作了微妙的调整,有的偏于圆润饱满,有的追求简洁劲道,有的倾向古朴大方,风格有别,却各得其美。虽说这几十枚印都不大,只是方寸之间的事,但李红民却用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可见他费了不少心思,付出很多汗水,更况且刻陶印不比在石料上走笔行刀,后者当时是什么样子结果就是什么样子,陶印需要经过高温烧制,开裂变形是常事,一方印要经过1300多度高温,真可谓烈火中永生!这里是否隐含着他的某种象征或寓意,也未可知。但有什么比印信更能佐证这份情谊的呢?印信,这个附带了诚信内涵的小小物件,正是人与人之间不可多得的的信物啊!
此刻,李红民就坐在电话的那一头,声音没变,语气也没有变,娓娓的慢慢的淡淡的,但又是恳切的温润的。好久没有见他了,想必头发白的更多了。他是少白头,面色却红润,想必神态也还是年轻时的样子吧。
日平常里,李红民不善言谈,但要是谈到书法、绘画和篆刻,他却是一改往常,总有说不完的话唠不完的嗑儿。
他说着说着,就开始了向我科普有关书法、绘画和篆刻的种种了:“古人说书画同源,是说两者的紧密,书法和中国画,如同一对兄弟,哪怕是孪生,也各自是各自,并不能相互代替。签刻,是用篆书刻成的印章,早期功能是实用,古代公家用印曰“玺印",私人用印称"印信”。后来由于文人墨客的喜好,印章体制有所变异,但仍以篆书作印,直到明清两代,一时盛行,印人辈出,印章艺术广泛流布至今。在一帮文人、骚客、画家眼里,印章关乎美与格调。管如画画,印章在画面中的主要作用是落款和醒画,起到拦腰、起首、压脚等作用,用以调节画眼,平衡画面,与画相得益彰,
题跋后铃一枚印,则有锦上添花的意思。印文主要辅助画面闸述和补充画题主旨。印有名章,即名字。还有闲章,闲章的寓意多种多样,耐人揣摩,常表达心迹及自我喜好。比如黄宾虹就有一方"黄山中人"的印,观者一看就知道他是深爱黄山的画家。”
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他略做沉思,又缓缓的说,“在我浅薄的认知中,刻印章和画画是一个道理,画若布弈,在印面中摆布开合疏密,方寸之间见功夫显气象。签刻单纯依托线条之形态变化,越单纯,对线的要求就越高。由广义的雕镂铭刻到狭义的治印之学,艺术高下,全赖篆刻家的格调、品性作后盾。其优劣,可从书法、章法、刀法三者看,结合完美,必是上品。刻印,先签后刻,七分篆三分刻。根据字的笔画、笔势及字与字之间的关系落墨走笔,相宜便好。在这里,展现的是中国文字的动人之处,会意与象形,引申出更多层的意涵。”
渐渐的,话题自然的转到了他近年来十分钟情的“佛像印”。
近些年,随着经济大发展和文化大繁荣,佛像印艺术得以发扬光大,受到书法篆刻界的重视与关注,也吸引众多篆刻作者投身佛像印的创作和研究,掀起了佛像印创作的空前热潮。李红民就是这潮中的一个,但他并不是为了赶潮,而是“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篆刻艺术原本就属于小众艺术,而佛像印则更是其小众中的小众,属于高颜值担当的那种。“高处不胜寒”,所以对大众来讲,认识和欣赏她自然有一定的难度,必须具备多方面丰富的知识和阅历,需要相当高深的才华。就目前来看,全国创作佛像印的印人偶尔刻伊印,也只是消遣。所以,创作、介绍和推广佛像印,使更多的人从了解、欣赏佛像印,继而由佛像印引发对历史、文化、社会、宗教、艺术的兴趣,则也不失为一个小小的桥梁,也是我这样佛像印热爱者的一种神圣的使命、沉重的责任和不容词辞的担当。”
李红民如是向我坦陈他与佛像印结缘、制作佛像印的因由和几十年来的心路历程。“毕竟在峰峰生活了三十多年了,在这里成家立业娶妻生妮儿,在这里工作生活交友混圈儿,生命中血液里早已经融入了浓浓的峰峰因子,对这片土地有着不可割舍的深厚感情,尤其是对磁州窑这个将书法绘画艺术与陶瓷完美结合的世界级瑰宝,对响堂山石窟这个北齐文化佛教造像艺术的重要节点,这两个邯郸的重要文化脉系,更是情有独钟。从当年被这两大文化所吸引来到峰峰,我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就是想要把石窟艺术的佛教造像艺术和磁州窑的黑白刻艺术融合起来,通俗点说也就是弘扬峰峰地方优秀的文化遗产,也是我们无可推脱的分内之事,可能也更是我这一生的宿命吧!”
这些年来,为了学习更多的佛教造像艺术的真谛,博采众家之长,李红民每年都要“行万里路”,利用寒暑假节假日外出采风,多次赴克孜尔、麦积山、敦煌、云岗、龙门、巩县等石窟考察,搜集了大量的古代佛教造像资料,认真研读,通过临摹、素描、速写、拍照,掌握佛教造像的时代、地域、文化、艺术风格特征,提炼出适合篆刻创作的线形造型,加以融化强化,从而使自己的作品既符合佛教造像特征,又更有篆刻艺术意趣。
在研究、创作佛像印十余年里,李红民对佛像印的创作渐渐的有着独特而深刻的理解领悟,其佛像印作品风格别具,独树一帜。在创作佛像印作品时,特别强调作品的“印味”。即在造型上化繁为简而又能丰富多变、章法上虚实相生而协调平衡、刀法上冲切并用而犀利精准。造型或朴实浑厚、典雅精致、简洁大方,艺术之美跃然石上,有很明显的个性风格,堪为佛像印的精品佳作。
十多年来,李红民创作的佛教造像肖形印达千枚之多,种类和题材极为丰富:有汉传佛教造像的佛陀、菩萨、罗汉、飞天、经变等,也有臧传佛教造像的祖师、本尊、度母、护法等,还有古印度犍陀罗时期佛教造像风格的作品。
李红民说,自己就是个艺术的苦行僧,一个佛像印的苦行僧,但自己又从其中得到了常人难以得到难以想象的的乐趣。他说,他想要用自己不懈的虔心修行搭一座桥,只为他心中的那尊“佛”请下神坛,只为他热爱的那个小众中的“小众”走向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