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展览:徐雪村和他的《溪山访友图》长卷
大家好,草原之声马头琴「草原天籁之音的歌曲」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初夏清凉的早晨,阳光错落的投射在窗前的树荫上,从一片翠绿树冠的间隙望出去,天空被划分成不规则形状的浅蓝。收音机里播放的民乐,以舒缓的节奏猝然击中内心。是来自草原的马头琴乐曲。
我其实应该算是个乐盲,中学里学的五线谱,早已悉数还给音乐老师,我甚至不识谱了。但,我总能从音乐中倾听到对生命的本能吟唱与本质理解,这足够了,我想这已足够于音乐之于人类的意义。生活,我们不是仅仅被动的接受,当生命中某些细节与内心的某种思绪相契合,我们会有悲喜哀乐,这也许便是人之何以有情。
以前没有注意到,这蒙古族的代表乐器,这仅有二根琴弦的乐器,竟然拥有如此震撼灵魂的深厚力量。这样悠长苍凉的旋律,不同于古筝的清越,有别于埙的低迥,融合了二胡的如泣如诉,又别有一种空旷悠远。也只有生活在天苍苍,野茫茫的大草原的游牧民族,才会独有这样荡气回肠的音乐吧。
尚未去过草原,但我想,在那样一望无际的空旷环境之中,人类面对自然的渺小感觉,应该更为强烈,所以蒙古民族的音乐,也更象是人与自然的一种对话,一种直接源自内心的倾诉,也才能如此深切的打动我们疲惫的思想。
在马头琴的旋律中,蒙古族特有的浑厚深沉的长调,被演绎得淋漓尽致。在略暗的音色中,仿佛可以看到风吹草低,听见骏马嘶鸣,接近蒙古人旷达却又隐含着淡淡忧伤的精神家园。
有一种说法是艺术无国界,但作为具有强烈感染力的音乐这种艺术表现形式,民族性更应该是它的精髓和生命力所在。北方民族生活于苍茫旷野,他们的音乐也彰显着辽阔高远的性格特征,而生活于青山秀水的江南人士,其清新精致的丝竹音乐,则细腻婉约一如小桥流水。
不由联想到二胡,它与马头琴同样由奚琴(胡琴的前身)发展而来,历史上曾被称为胡琴或南胡,但它从北方游牧民族流传到南方以后,从乐器制作到演奏技法上都发生了很大变化,二胡幽怨悲凉的低沉曲风,之于马头琴高旷雄浑旋律的区别,正是北风南渐的演变。
有段时间,曾非常喜欢琵琶和古筝演奏的民乐,觉得那种纯净的曲调,能够洗礼浮躁的内心。这个早晨,来自马头琴的音乐,却弥漫着苍凉高旷的氛围将我席卷。这种音乐,更象是一种对生命洪荒意义的追问,更象是对人心之于自然本质的还原。人本是自然的一部分,而如今在尘世的精神荒芜之中,我们却要借助别的力量,来回归人心的自然。
倾听。这样的时刻我能做的只有倾听。生老病苦,悲欢离合,在这一刻,已经不重要。感谢所有直抵内心的艺术形式。感谢这来自草原的天籁之音。
作于2005年夏
附:马头琴资料简介
马头琴:弦鸣拉奏乐器,因琴头上端雕刻马头而得名,它是马上民族蒙古族的代表乐器。木制音箱呈梯形,上面饰有具有民族色彩图案,张弦两根,四度定弦,用马尾弓在弦外拉奏。马头琴可作为独奏乐器,也可用于器乐合奏和为说唱、民歌、舞蹈伴奏或参加民族乐队演奏。马头琴历史久远,源于奚琴,公元十三世纪初便在蒙古族中广泛流传。元初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曾于1275年5月到达上都(今内蒙古多伦县西北),他回国时,把马头琴带到欧洲,对西洋拉弦乐器的发展起了很大促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