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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俄罗斯画家弗拉基米尔「象征主义油画」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19世纪,沙皇时代的俄国,办艺术教育是到法国请教授,甚至模特儿都是从巴黎找去的,后来产生俄国自己的艺术教育家——契斯恰柯夫,他确实培养了一代艺术大师,他们包括:苏里柯夫、列宾、列维坦、柯罗文等人。因此形成了契斯恰柯夫教学体系,特别是契斯恰柯夫素描教学法。中国第一代西画家徐悲鸿先生,久居法国之后经苏俄返国,见苏里柯夫等人的作品,大为吃惊,深受启发,回国后画了巨幅油画:《田横五百士》与《徯我后》。
米哈伊尔• 亚里山大罗维奇• 弗鲁贝尔于1856年3月17日,生在一个帝国军官的家庭,他从小就随着父亲军职的变动辗转于莫斯科、彼得堡等地。弗鲁贝尔虽然一直钟情于绘画,但为了尊重父亲的意志只得去彼得堡攻读法律学,然而在大学里他却把自己的业余时间全部投入到在美术学院夜校里的绘画学习。在法律系毕业后,他坚决按照自己的意愿再报考了彼得堡美术学院,跟随契斯恰柯夫学画。可以说,弗鲁贝尔是在“巡回展览画派”的影响下崛起,在美术学院重新学习了四年后,他已经30岁了。
弗鲁贝尔在读美院大四的时候,被邀到乌克兰的基辅,从事一座中世纪教堂的修复工作,弗鲁贝尔利用这个机会画了大量的壁画,从而奠定了他作为一个壁画家的艺术基础,使他的秉赋中注入了画巨幅画、画神话、富于装饰性的基因。另外,教堂壁画所特有的那种神秘庄严、苦难压抑的情绪也影响了他日后的创作。
弗鲁贝尔是受业于巡回画派,然而又是迥异于巡回画派的一位画家,他的个人风格非常鲜明,在俄罗斯画坛别具特色。他虽然是现实主义大师契斯恰科夫的学生,但却具有他的老师所没有的浪漫主义和装饰性风格。他是一个多面手:有过为教堂创作壁画的经历,也搞过舞台美术,搞过建筑装饰,从事过工艺美术和插图,转益多师成就了他的非凡才能。他的画与任何画家的画都不相同,而且具有一种病态的忧郁和哀伤。他的画作中充满了古怪魔鬼般的形象,也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1889年底,33岁的弗鲁贝尔移居莫斯科,结识了实业家阿勃拉姆采沃庄园主马蒙托夫。马蒙托夫为纪念俄国诗人莱蒙托夫逝世50周年要出版莱蒙托夫诗集,而请弗鲁贝尔作插图。弗鲁贝尔著名画作《坐着的天魔》,就是莱蒙托夫的散文诗《天魔》的插图。
莱蒙托夫的诗深深触动了画家,弗鲁贝尔依据诗人的诗意,形象地塑造了一位对天上人间充满疑虑痛苦的的天魔形象。这位天魔有着一种病态的阴郁、哀伤,高傲而冷血,周身弥漫着一种怪异诡秘的气氛,辐射着一种神秘莫测的吸引力和动人心弦的感染力。这位天魔虽全身充满力量,却是一个不为世间和天国所容的双重的孤独者,他处在无限的寂寞之中,呈现着的形象的力量和思想的深度。可能受镶嵌画法影响,这幅画是以斑斓杂陈的色块组合造型的,而那些盛开的鲜花又象征着画家所赋予的信念。
弗鲁贝尔的《天魔》,被送到彼得堡去参加“艺术世界”展览时,极大地震撼了社会,人们站在这幅《天魔》的面前惊诧了。而弗鲁贝尔的妻子却能非常理解,她解释说:“他的天魔不是一般的,不是莱蒙托夫的,而是当代尼采学说的信徒似的。”这个时期,弗鲁贝尔的确接受着当时影响力非常大的尼采哲学。他既对沙俄统治下的俄罗斯的现状非常失望和愤懑,但也不想直接介入对旧世界的斗争;他对现实不满,但又别无良策,因此只能苦闷着,彷徨着。只能凭借自己在艺术形式上的革新来表明自己的态度,他是想埋头到纯艺术中去,用艺术来拯救这个社会。
弗鲁贝尔的妻子是一位著名的歌剧演员,弗鲁贝尔则是歌剧的美术设计,他们既是夫妻又有着非常密切的合作。然而,这对金玉之合的夫妇却在弗鲁贝尔46岁的时候遭遇了人生的最大不幸:他们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儿子,却是兔唇。这件事对生性敏感的弗鲁贝尔打击太大了。更不幸的是这个儿子不久后又患病而死,这更是给了弗鲁贝尔以致命的摧毁,他那原本脆弱的心灵再也承受不住,终于一病而不起,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里,弗鲁贝尔仍然恋着绘画,病稍好时就作画,病重就停下,而且画出了相当好的作品,直画到双目失明,再也无法作画。4年后,54岁的弗鲁贝尔郁病而亡。
在莫斯科的特列恰科夫画廊里,专门为弗鲁贝尔设有一个展室,里面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并排陈列着的四幅巨画,画的尺寸、比例和外形都十分特别,呈窄长条形,顶部则为圆穹状,显然那是他为某个教堂而画的窗龛壁画。展厅四周,他的代表作《坐着的天魔》《天鹅公主》《入夜》和《西班牙》等都赫然在列。
弗鲁贝尔在他的这些作品中表现出了一种非凡的感觉和才能,用一种神话般的色彩和造型完成了梦境般的杰作。漫步在弗鲁贝尔富于创造力的画作中间,会感受到一种强烈而浓郁的神秘气息,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画全是神话题材所致,更是因为他画中的形象和色彩都与这些神话题材十分谐调,十分匹配。这是一种“真正的神话色彩”。
弗鲁贝尔是这个世界上具有强烈个性的、风格独具的最伟大的画家群中的一员。弗鲁贝尔一如中国魏晋时代的阮籍和嵇康,也一如荷兰的梵•高,他极力想打破那个时代束缚他和束缚别人的精神枷锁,可是现实中他却没有找到汲取力量源泉的钥匙,他也终究无法从苦闷和压抑中得到过解脱。他是以一种病态的情绪注入到艺术中去的,从而使他的画具有了一种如梦如幻,如电光石火般的特异的主观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