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艺术鉴藏:书画名家沙俊杰作品欣赏
大家好,国外木版画「意大利返还中国文物」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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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的造纸术和唐代的印刷术,是中国两项重要的发明。由于最初的印版使用木刻,又带动了木版画的发展。传统木版画,是一宗巨大的民族文化财富,有着1200 余年的积淀。仅以文学书籍的木版插图和民间木版年画而论,即使“复制木刻”,也达到了很高的艺术成就。然而,随着科技的发展,曾有过辉煌历史的中国木版画正逐步退出历史的舞台,在普通大众的视野中渐行渐远。
清 “康熙圣谕十六条之一至四条”木刻印版
2016年年初,美国的卡萝·波特·佩卡姆女士(Carol Potter Peckham)将她多年来收集的184 块中国传统手工木刻印版捐赠给广州博物馆。这批木版来源于中国民间,题材涉及书版、书籍插图、神像、纸马、历史故事、日常生活、吉祥图案等等。那么,卡萝女士为什么会收藏这些木板,又为何将其捐赠呢?
木版情缘
卡萝曾服务于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多年。她来到旧金山后开始接触中国文化,在了解的过程中逐渐被中国文化深深吸引。这促使她多次深入中国各地进行游览,并在旅程中收集了众多民俗物品,以中国民间木刻印版为最。
民国 “鹿鸣香烟”蝠鹿纹木刻印版
“木版画背后都有意味深长的故事”, 卡萝的这句话道出了木版画兴盛的本质。从早期的宗教版画,以绘画的艺术形式表现佛经故事,称“变相”,佛教正是借助木版画这一媒介,使其在中国广为传播。到了宋代(包括北宋、南宋、辽、金、西夏),中国木刻画进入繁盛期,不仅大量刻印富有精美插图的佛经和各类书籍(书籍插图以宋徽宗时代的《宣和博古图》及《大观本草》为精),并且出现了独幅“年画”,以及民间祈福的“财神”“鹿马”和广告、商标等。木版画这种多样化的倾向,不但说明了它的实用功能,也标志着木版画已经走出佛堂和书斋,进入广阔的世俗社会,开始了木版画的普及之路,当然也使得木版画承载着更多的情感寄托、更多的虚实故事。至于广泛流行的民间年画则更是如此,正所谓“画中要有戏,百看才不腻”。
现代 “南天门神话人物纹”木刻印版
卡萝说:“这些版画正在逐渐消失,我希望它们能有个家,而不是被当作柴火烧掉,收藏也是保护木版画的一种方式,如果它们能被中国的博物馆收藏,也算是物得其所,让更多的人了解到它。木版上所镌刻的内容,具有非常重要的研究价值。”可见,卡萝女士对中国木版画的热爱是真诚而深刻的。
自印版画
卡萝在收藏和研究中国木刻印版之余,也尝试用自己收藏的木刻版印刷版画。她以彩色油性颜料分区域涂抹在印版之上,印制出五颜六色的版画。实际上,卡萝女士收藏的这批木刻版都属于“底版”,即“墨线版”,是用以印刷图像整体轮廓,用以打样,一般采用墨色。
卡萝女士自印版画
木版画产生之初到明末的800余年间, 主流是单色墨印,属于水色,区别于现代印刷的油墨。木版的材质有一定的吸水性,而传统的手工造纸也比较松软,吸墨性能很好,所以印刷出来的作品,都能达到理想水准。这期间,虽然也出现了彩色的版画,但是在印刷之后手工上色,属于半印半绘,这种印刷方式至今仍在民间年画的印制过程中使用着。明万历年间,程大约编的《程氏墨苑》有所谓的彩印本,是在印版上涂上多种颜色印刷,并非是多种色版的套印,对于规模印制,在颜色的接晕上难于一致,不易把握规格。直到明崇祯年间,安徽人胡正言首用“饾版”“拱花”技艺套印出《十竹斋画谱》,为木版画的多色套印奠定了技术基础。因采用此种方法可印刷出五颜六色的图像,符合年节时热闹喜庆的气氛,所以被民间年画艺人们广泛使用。
清 “光绪永盛茂(钱庄票证)”木刻印版
通过追溯木版画印刷方式的变迁,我们可以了解到,卡萝印制的这一批木版画可以说是用古法制作而成。虽说此法与她收集的这批民间木版常用的套色印刷不同,但这无疑为木版画的发展打开了一扇新的窗口。正如鲁迅先生所说:“中国版画发展自有其特色,倘取入木刻,或可另辟一新境界也。”一些现代版画家采用这种方法,在“水印木刻”中使用,增加了画面的韵致,由于是独幅作品,效果很好。
不应衰落
从目前存世的木版画实物和文献记载中看,它的内容从宗教传播之需不断向世俗生活之需拓展,涉及社会的各个层面,有的甚至已经超越了艺术本身的包容。它的刻印规模也从最初的个体行为上升到有组织的官刻(也包括皇家刊刻)和坊刻。这些木版画的使用者,上至天潢贵胄、下至庶民百姓,可谓“山涯海角无不到,舟车旅舍均见之”。对此,我国古代木版画研究的奠基者郑振铎先生评价道:“梨枣图画,对推动文化,功高自不可胜言。”而中国民间亦称木版画为“六品”,即欢度春节的装饰品、日常生活的美化品、喜庆节日的馈赠品、民俗传播的媒介品、普及知识文化的实用品、弘扬道德的宣传品。
清 “官员人物像”木刻印版
随着现代传媒技术的发展,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木刻版画这一古老的艺术形式正逐步淡出人们的视野。如果从文化传媒和装饰艺术的功用上看,木刻版画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但作为民族文化的物质载体,它不应该随着这项技艺的衰落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