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艺术:王问草书七言古风卷
大家好,李诞的救猫论 是诡辩最好的诠释吗「李诞奇葩说救猫辩论视频」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古希腊靠辩论带来了哲学,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新思潮,而我们靠辩论带来了撕X,带来了白马不是马的诡辩。
——遇言姐
《奇葩说》第六季中,名画与小猫先救哪个,让诞式演讲再次火爆。
美术馆着火了,一幅名画和一只小猫,你救哪一个?
遇言姐说,这个辩题就很无聊。
无论救猫还是救画都是个人喜好问题。
猫要是我养的我可能会救猫,画要是我爱的我可能会救画。
无论做出哪一种选择都上升不到道德层面,跟价值体系关系不大。
这样一个辩题明摆着就是让大家撕X。
果不其然,辩手们开始了各种抬杠和煽情。
猫辣么灵活,自己不会跑吗?
画钉在墙上拿不下来怎么办?
如果是搬不动的雕塑怎么办?
如果是拿不走的壁画怎么办?
万一你是那只猫呢?万一你是那幅画呢?
画我救了得上交,猫我救了还能撸。
美好的善举也是艺术,燃烧的名画也是艺术。
救猫是我对自己的临终关怀,临终时抱着猫比抱着画舒服。
离题万里,毫无意义,撕了半天,乐了半天,观众得到只是低层次的头脑风暴。
遇言姐觉得:辩论的意义在于不同思想的碰撞,从而激发出深层次的思考和反省,而不是一群人利用话术进行白马非马的诡辩。
许知远曾质疑马东,《奇葩说》的辩题水准还不及民国时代。
遇言姐说:何止不及民国,连东周都不及。
但这就是节目想要的效果,毕竟《奇葩说》的本质是综艺 。
有人把这个猫与画的命题比作60年代英国哲学家菲力帕·芙特提出的电车难题。
遇言姐说:这两个辩题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吗?
电车难题是个什么样的问题呢?
哈佛大学公开课曾引用过这部分内容:
讲师Michael J. Sandel在探讨正义的标准时举了一个例子:
假如你是电车司机,驾驶时刹车失灵了,要么撞向前方的5名工人,要么撞向路边的1名工人,你怎么选择?
如果你选择打方向盘,撞向路边那1名工人,那么,按照这个逻辑往下推——
身为司机的你,旁边有个胖子,如果你令他掉落轨道,刚好可以使电车停下,从而救了5个工人的性命。
这样做可以吗?
有什么不同吗?
▲电车难题让我们审视的是结果型导向和正确型导向的各自利弊,从而可以深入了解人类价值体系的形成
电车难题衍生的是一系列关于公正、平等、民主、权利,众多认知边界的探讨 。
如同Michael J. Sandel说的,听完这门课你会更困惑了,但是这种困惑是有价值的。
而在“猫与画”这个命题中,我看不到什么深层价值,更跟不上“说画沉拿不动的杨超越表现出与精英的对立精神”这种节奏。
即便是不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也不能站在道德的至低点吧
话说,最近几季《奇葩说》,没有辩论性,也没有真实性。
你再也听不到肖骁说“我不希望朋友过得比我太好”,再也听不到范湉湉说“青春肉体谁不喜欢”,再也听不到姜思达当着全国观众出柜。
野蛮生长的乐趣没有了,换成了知道“大家最想听什么话,会有什么样的反映”、熟悉互联网玩法的李诞,他说:
我要不要为了更多的人牺牲这一个人?我要不要为了人类的文明,牺牲这一只小猫?
我当时听是什么反应?我差点一脚踹在他脸上。不要这样想问题朋友们,不要这样想问题,因为那不是远方的哭声,那是你想象中的哭声。
你为了一个想象中的哭声,你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牺牲掉了。
我身边有很多这样的知识分子朋友,他们知识多了之后,他就觉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他也不苦其心志,他也不劳其筋骨,他就想怎么天天牺牲别人。他每天就在想,我怎么牺牲这个去就那个,我怎么牺牲小的去救大的,我怎么牺牲这个近的,去救那个远的。
不要这样,历史已经告诉我们,这个世界的维系靠的是我这样“自私”的人。
我们这样自私的活着,但是不伤害别人,这个世界才能运转。
而正是这些为了所谓宏伟的事业,为了一些远大目标,不计后果地牺牲别人,牺牲别的小猫的人,频频地让我们这个世界陷入大火。
遇言姐觉得救猫还是救画,都不是问题。
但我真的很讨厌李诞这种认领道德洼地,从而来讽刺一切理想主义价值观的方式。
即便你不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也不能站在道德的至低点吧。
即便你不求了解艺术的永恒,也不能说名画就该被烧掉吧。
当我们的价值观由2000年前的“朝闻道,夕死可矣”、700年前的“留取丹心照汗青”、100年前的“十年饮冰、热血难凉”变成李诞口中的“生命最大的价值是活着”,有句弹幕说出了遇言姐的心里话——
虽然好笑,但我一点都不想买账。
至于什么“比蒙娜丽莎更美的是燃烧的蒙娜丽莎”、“比神秘的微笑更神秘的是烧没的微笑”,更是段子手在扯淡。
李诞的这种所谓“接地气”、“扔鸡蛋”的诡辩,说到底还是源于“人间不值得”的丧感认知。
▲一句“人间不值得”的Slogan带火了李诞
李诞永远无法正面回应詹青云抛出的论据:
在这幅画延续出去的历史长线上是无数个生离死别。
二战期间,1万多箱故宫文物从北到南,从南到西,辗转10年,迁移万里,那时的人们把它们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李诞是这样说的:
画救出来之后我还不是要上交卢浮宫,这件事很快就会被下一个热点所覆盖,对于我没有好处,也没有人会记得。
他为这种“少数派精神”洋洋自得:
你们都想着文明,想着理性,只有我想着我自己。
很奇怪,好像只有我是这样的人。
这是李诞惯用的自保手法——
当他察觉到问题带有他想要避免的深度时,就会抛出戏谑来自嘲,以“一切无所谓”、“还不都是一样”、“认真你就输了”的姿态打个哈哈,四两拨千斤地消解掉进一步的探讨。
再说了,互联网的记忆或许是短暂的,但人类文明的记忆并不短暂。
谁说我们不记得在炮火中拉着一万箱文物穿越大半个中国的先人?
谁说我们不记得文革中当众圆寂以阻止法门寺地宫被破坏的住持?
他们为的是得点好处吗?
他们为的是被人记住吗?
每当我在博物馆中看到那悲声塞责,字字泣血的《祭侄文稿》,看到那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的《溪山行旅图》,看到那“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的秘色瓷,遇言姐都会发自内心地感激那些舍身取艺的先辈们。
他们让我有幸见识到人类曾经有过如此辉煌的文明。
至于李诞说的“艺术最大的价值就是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也被蔡康永老师一句“艺术是我们这些必朽的人类想留下点不朽的东西”,以及罗振宇那句“艺术寄托着人类对永恒的追求”一秒碾压。
如同《三体》的结尾,在太阳系的二维化来临时,联合国发出最后一项命令:将文物散落在太空中,让它们单独被二维化,这样它们的结构就能完整地保存下来,成为宇宙中一座记录人类文明的墓碑。
守墓人罗辑独留一幅《蒙娜丽莎》,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你在这儿,知道的话我会常来看你的。
这是多么动人、多么伟大的描写啊。
浅薄和牵强,不因为标新立异而改变
李诞总是说自己警惕宏大叙事, 怀疑精神领袖。
他说自己怀疑崇高,是扔鸡蛋的那个人,总想把一切伟光正的人与事拽下神坛。
这种“丧”的来由,李诞的解释是——
自己去《南方人物周刊》实习时,目睹有记者因为跑春运口就可以不用排长队拿火车票。
那一刻李诞顿悟了,既然如此,何不跟随世界的法则,赶紧让自己运行起来。
遇言姐觉得,如果一个人的价值观可以如此轻易地土崩瓦解,那么很可能,它本身就没有被建造得有多坚固。
大彻大悟的李诞说:
你执着于钱,执着于酷,执着于傻×或者执着于牛×,都是执着。
你执着于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其实都一样。
所有的时代都是一个德行,就是想活在时代的浅薄里。
关于这句话,遇言姐特别不能认同。
它自以为是地消解掉了人类进步的可能性,认为好坏、对错是不重要,否定了理想、信仰、追求……这些美好情操的意义。
我更加认可许知远说的:
我始终坚信一代一代人,大家内心是渴望崇高、渴望美好、渴望深刻的,始终是这样。
人间是值得的,还是有很多东西值得坚守与捍卫。
我更加认可陈冲说的:
我向往伟大的人格、道德的勇气,就像《 约翰·克里斯朵夫》。
你很难想象,一本法国的旧书会在当时的中国青年中产生如此巨大的震撼。
▲许知远说自己跟跟梁启超有点像,开放、真诚、摇摆,不够强力。陈冲说自己有英雄主义情结
我就是low、我就是怂、我就是垮,你能怎么着?
相对于李诞式的油腻,许知远和陈冲这种坦坦荡荡的,毫不油腻的作风倒更像是少年。
这种反差令遇言姐想起了罗曼·罗兰那句被引用烂了的话:
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它。
而李诞说自己从来不崇拜什么英雄主义,“历史的维系是靠的我们这种自私的人”。
遇言姐说:这句话说得既浅薄又牵强。
这种不真诚的态度让我觉得他跟詹青云的交流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无论詹青云如何提出具有建设性的话题,李诞总能将自己包裹在一个自洽的金钟罩中,站在低纬度的他总能以“你们去高大上,我就是这么low”的方式拒不出兵。
▲李诞说:“我一直以来是个沮丧的人,认为人生没有丝毫意义,梦幻泡影。”
曾经,古希腊靠辩论带来了哲学,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新思潮,而我们靠辩论带来了撕X,带来了白马不是马的诡辩。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历史的维系是靠的我们这种自私的人,而那些为了宏伟事业和远大目标的人,频频让我们这个世界陷入大火。
为了抬杠而抬杠,甭管观点怎么歪,只要能在话语上把对方按在地上摩擦那就算赢了。
说到这儿,遇言姐想起来有一期讨论“精致穷”的。
▲难道贫穷不是比精致更应该被关注吗?
大家都在讨论杨超越月薪800块钱,买了条700块钱的裙子是什么感受。
但是,这个问题最有讨论价值的部分难道不是体力劳动者800块/月的工资是否太低?是什么造成了杨超越这种年轻人的贫困?
当越来越无聊的《奇葩说》,没有真实、没有真诚,只剩下李诞式的诡辩,而我一点都不想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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