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赏析:中国李可染书画艺术院理事杨旭尧——“李家山水”经典传承
大家好,方言中的\\「为什么汉语有些音没有字」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文化的存在,颇赖方言作为载体,如戏剧、曲艺、民谚、童谣、熟语等民间文学与口传艺术。方言与普通话都是中华民族宝贵的文化遗产。自古以来,汉语就有雅言和方言的分别,但又是雅言与方言的混合体。方言中常会出现所谓“言文脱节”或“无字表音”的现象,盖由于汉字凝固在书面上,代代沿袭,具有保守性。
在实际生活中,文字往往赶不上语言的变化,难以随时完整或准确地记录语言,这种情况在福州方言中显得尤为突出。福州方言即存在许多“有音无字”现象,这可能与古汉语的一些文字已经汩没无传或今人不解缺识有关,但也缘于时地隔膜所造成。旧时民间有自造一些记录方音的文字,由于未能推广,今人多难辨识。方言受地域限制,这本是它称“方”的原因。
福建方言中的汉唐古音,延续了中古汉民族标准语的成分,即唐代洛下正音和中原官话。它们与闽中土著语言的融合,造成纷繁复杂的福州方言——不仅有古汉语音韵、词汇、语法的存留,而且有古今字义、文白(雅俗)读法的歧异,也还有古越语的孑遗。所以,福州方言的主体是中原的语言文字,但也不乏土著方音、语义的遗传。
晚清福州学者黄宗彝(字肖岩)称,“夫三代正音,吾闽未替”“天下方音,五音咸备,独阙纯鼻之音,惟吾闽尚存,乃千古一线元音之仅存于偏隅者”“至重唇之转为轻唇、舌头之转为穿齿,吾闽依然三代之本音也”。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闽中方言是我国古代汉语“活化石”的缘由。
黄宗彝曾作《闽方言古音考》,书成寄与好友学者郭柏苍证订。郭柏苍于清咸丰九年(1859年)作《答黄肖岩寄视〈闽方言古音考〉书》以回复。信中说道:“今古之音,其递下而递降者,亦自然之理,非必今人不讲,古音遂微,今音遂伪也。”他举证说明,闽中因有“八姓入闽”“中州入闽”的历史,故“闽音易通古音”。
其实,闽音不仅来自中原古音,而且传自并融合了周边的越语吴歌、楚谣粤谚,如宋代学者林观朝在福州作诗称:“闲陪小队出山陬,为有吴歌杂楚谣。”可见其时福州方言也混合着吴楚的方音俚曲。
古代汉语的书面语是单音节语,其全部语源词和基本词汇都是单音词。它每发一个音,都要区辨声、韵、调,才能识别其不同语义,因此必须注意审音辨调。福州方言拥有充分的古汉语积淀,保留着古代汉语的入声调及清浊各四个音调,不同于现代汉语(普通话)较多的双音或多音词,而没有入声。福州方言继承了华夏古汉语和中原古音,又保留闽越方音于底层。郭柏苍称:“闽音之无字可证、无音可求者,十有八九皆无诸之旧语。”所指正是这种情况。
福州方言兼承中原古汉语和南方古闽越语,故语词丰富,表现力强。福州八音方言与官话、北方通用语差异甚大,虽说有“古汉语活化石”之称,毕竟古今悬隔太甚。传说明代名将戚继光率子弟兵入闽抗倭时,曾请音韵学家陈第于明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制定《戚参将八音字义便览》颁行军中,作为学习福州话的“教材”。清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又经林碧山改编成《太史林碧山先生珠玉同声》问世。
清乾隆十四年(1749年),第一部福州地方韵书合订本《戚林八音》由福州人晋安汇编刊行。由于标题文字简洁、特点突出,适应社会需求,所以不胫而走风行270年。它也为福建其他方言韵书的编写开了先河,如《建州八音》、泉州《汇音妙悟》、漳州《汇集雅俗通十五音》等,还有外国传教士编撰的《榕腔注音字典》,都是受其启发和影响而编撰的。其后出现许多用福州方言编写出版的闽剧、评话文本以及蒙学书籍。不同语言用不同的书写系统,正确使用福州方言文字,有助于提高福州话水平,可以达到有效推广和传承福州话的目的。
福州话因与现今的普通话有较大差异,所以传承艰难。其语音袭古,呼读难度大,加上字义解释分歧,致令初学者却步,晚学者更艰于正音。当前福州方言区域内的人群日渐趋同于普通话,而福州话音韵铿锵、节奏明快、词汇丰富、表达生动的特点,反而成为学习者的障碍,增加了掌握的难度。特别是福州话在发音寻调方面与普通话异趣,常成为初学者的拦路虎,所以艰于推广;常人若不从少年时代开始学话,实难准确掌握并熟练运用。
语言与特定的人文生态环境(即历史、文化背景)有着密切的关系,因此要保护福州方言,需要有历史使命感和文化自觉性,需要专业人员的热心引领与社会大众的自觉参与,共同营造并维护语言生态环境;也要有政府的支持与组织的保障,通过制定政策、实施规划、开展研究、抢救记录、媒体传播等措施,加大对方言资源的保护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