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艺术鉴藏:书画名家沙俊杰作品欣赏
赶时尚的另类之人朱琳
图为朱琳画作《三余图》
初识朱琳是在一次笔会上。见他四十开外年纪,中等身材,圆脸庞,脑后拖着一条马尾辫,颌下一绺胡须,着道袍,束方巾,可谓合中西为一体。那样子是没法更前卫的了。有人说,他徜徉于闹市里,也是这般模样。当时,我只把他当作了一个赶时尚的另类之人,日后才晓得,他原是个做人为艺崇尚高蹈的人物。尤其是他的花鸟画,为艺界所重。
朱琳今年46岁,职业画家,河北国画院院长,河北省青联委员。他生于江苏扬州,自幼深受当地浓厚文化氛围的影响,“扬州八怪”的故事也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有深深的印痕,他因此早早就迷上了绘画。有一次,他回忆起自己年幼时的生活,对我说:“小时候,农村没电,是在马灯下习画。南方蚊子多,叮得人双脚奇痒难忍,就弄个木桶盛满水,把脚泡在里头,继续画画。家里缺钱买不起工具,我就画辟邪的钟馗,拿到集市上去卖,五毛钱一张,然后再去买纸张颜料。所以,小小年纪,我就有了自我价值感,画画的劲头儿也更足了,并且还在县里的美术比赛中拿过第一呢。”
朱琳的艺术积累发端于上世纪80年代初。那时,他从部队转业到河北省文化厅下属的一个单位,成为一名专业画家,并幸运地能够常与省画院的赵贵德、赵信芳、张文瑞、阿菊、张文学等大家探讨艺术,所攻方向也由山水画转向了花鸟画。十年后,他又到北京画院深造,得到了郭石夫、周思聪、王培东、王文芳等名家的亲传。之后,他游历山川,拜师访友,足迹遍布祖国大江南北。其间,他还先后拜访过刘大为、刘勃舒、王雪涛、姚治华、古元等大家,进一步开阔了眼界。他说:“诸多大家给我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就说古元先生吧,虽然他不是国画家,但针对我的作品,他的运用现代构成图式,融入花鸟画章法布局,以期开创新局面,并由此产生个人绘画语境的教导,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朱琳的花鸟画是从临习吴昌硕、齐白石、八大、潘天寿等名家画作入手的。他说:“这些大师老辣、拙朴、大气的画风是我所追求与崇尚的。潘天寿的小中见大以及霸气、八大的简练高古、吴昌硕与齐白石的恣肆拙朴,在今人绘画面前树立起一座座不可逾越的高峰。以我辈的阅历、学识与能力,统统拿来以为我用是不现实的。但是,这又不能作为我辈视其为畏途并绕过这些高峰而另辟新路的注脚。因此,我依据自身的特点,选择潘天寿的奇险、小中见大、构成意味,同时趋向于八大的简约,在整合之后,打造属于自己的花鸟画语境。”为了打造自己的花鸟画语境,朱琳颇费了一番思量:他想到了潘天寿绘画的构成意味,想到了版画家古元的教诲,想到了西方的构成主义,想到了齐白石、八大笔下的线的功能,想到了清代书法家何绍基形成个性的“回腕法”以及金农秃笔的漆书,还有今人黄永玉作画的大板刷……经过不断努力,朱琳慢慢确立了自己的绘画语言:以构成主义营造章法,将艺术元素的对比分拆到极致,以稚拙的线条承载内敛、含蓄的性情并大胆设色,以使作品在拙厚中产生更强的艺术张力。他说这是在进行花鸟标本化的尝试与构想。
谈到花鸟画的创新,朱琳不无感慨地说:“风格是生命的所在,风格是在认识的提高过程中逐渐发育形成的。在不游离于传统精神主线的界限中,笔墨技法的创新尚存在着相对的空间。这些年,我对纸张、毛笔、板刷等工具的性能和效果,曾做过无数次实验,尤其是大着胆子使用了透明度很高的丙烯颜料,并用墨破色和色破墨的晕染方式,强调了构成意味的画面,画作的视觉效果有别于他人,情与境的感染力也得到了升华。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人感到我的花鸟画不是模仿和重复,而是很有‘想法’的艺术实践。”
朱琳还擅指画。《中国指画》杂志曾对此进行过专题介绍。他的指画既有传统的如高其佩、潘天寿、梁崎等大师们苍茫洒脱、墨迹淋漓的一路,又有大面积色墨结合、现代审美情趣十足的路数,这是他对指画技法反复揣摩创新并与现代艺术元素融合的结果。谈到今后的研究方向,朱琳说:“我以为花鸟画简为至难,好的书法与画面的和谐性都属于重要的课题。我要倾我心智,不遗余力地继续探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