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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发两花 奇妙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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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乐三“百花齐放”二印赏析
诸乐三(1902—1984),原名文萱,号希斋。别署南屿山人。浙江安吉鹤溪村人。生前曾任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浙江分会副主席、西泠印社副社长、浙江美术学院(今中国美术学院)教授。
“百花齐放”朱文印(见图一),是诸乐三于1977年所刊,边款云:“以龟甲文入印参猎碣笔意成之。”该印并非直移甲骨文,而是取其骨架之神,参以猎碣文字浑朴之意、汉铜印沉雄之致,从而使作品具有了浑朴、刚强、灵动之气。该印在章法上为上紧下松,“百”、“齐”二字横白取势,“花”、“放”二字纵向取姿,从而形成纵与横的对比。我们还可以看到,该印四字不是对等地平分印面,而是“百”、“花”二字占地略小,“齐”、“放”二字占地略大,“百”、“花”二字取纵势,“齐”、“放”二字取横势,这样又形成了一组纵与横的对比。
诸乐三篆刻是颇注重虚实关系的巧布的。在这方印中,他把“齐”字下部处理成一个圆弧形,以此产生虚,使“放”字的上笔能插进去,产生一种衔接感。该印“百”、“花”二字较实,而“齐”、“放”二字由于齐字的上靠而使左边较虚。这样就形成虚中有、实中有虚的精彩布局。
该印在篆法上虽以龟甲文字入印,但与甲骨文的风格已相去甚远。他参以猎碣的笔意,使印风显得古朴浑厚,苍茫天成。细细品味该印还是为我们透露出甲骨文的气息,如笔画之挺劲,具有刀味,为我们留下许多的想象空间。该印的竖画收笔多作尖形,而起笔为圆形和方形,这种由粗变细的线,正与甲骨文的运刀动作所表现出的形式相吻合。
如“齐”字的三笔短竖,“放”字的右竖,都较强地表现出这些特点。该印在篆法上还注重圆与方的对比,如“百”字横下的圆圈,与其横画形成方圆的对照,圆中的三角形与该圆又形成不同块面的对比。该印的“齐”字,上部朱的部分取圆势,而其它的部分却取方势,“齐”下部的虚处的方与其上部的朱处的圆又形成双向对照。
该印就是在这多种的方与圆、虚与实、繁与简的对应中获得了统一。我们再来看诸乐三的另一方“百花齐放”朱文印(见图二)。该印吸收了汉封泥的特点,弥漫着诡异的色彩。在章法上,诸氏采用错落的手法,把“百”字向上收缩,底部呈圆势,以对应“花”字草字头的弧形,增加了该印的趣味性。“齐”字以三个三角形出之,朱处为三角形,白处为异形,以此形成块面之对比。
诸乐三 国画作品
诸乐三 春色满江南
左行的三个三角形又与右行的几个圆弧形形成对照。在空间切割上,左行为实、虚、实、虚的形式,右行则为虚、实、虚的形式;左行是强、弱、强、弱的节拍,右行是弱、强、弱的节拍。这些变化增加了该印的节奏感。
该印在篆法上以方取势,如横画有千里陈云的气势,在转折处佐以圆笔,以形成方圆兼备的审美效果。“百”字、“放”字的左部弧笔与右边的直笔及“花”字的中竖下部的弧形,都表现出方圆兼备的特点,体现出篆刻的书法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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