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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作品:共和国的最后一块祖母绿,汤旺河

时间:2021-10-13 15:45:17 来源:

共和国的最后一块祖母绿,汤旺河

在常用的中国地图上查不到它的名字,因为它太小太小,仅是黑龙江省北部的一个城市的一个区;我平生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共和国的最后一块祖母绿!这块“祖母绿”,便是位于小兴安岭林都伊春北端的美丽小城汤旺河。

这次北国之行,由我在沈阳军区的老友王先生精心安排,从沈阳到哈尔滨再到伊春,一路上都受到热情关照。虽然天寒地冻,但我们的心里都感到十分温暖。可惜的是,我们本来想欣赏欣赏漫天大雪的情景,却一直未能如愿。直到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在黎明时分到达北国边城伊春时,我们才一睹雪花的芳容。不过,雪太小了,看着房上地下的些许雪花,我们总觉得这与我们想象中的北国之冬差得太远了。我们买的本来是从哈尔滨到伊春的火车票,但汤旺河人武部的牛部长却在熹微的晨光中从伊春上了车,找到我们,安排直接继续北上。他一开口,我就是一愣:“部长哪里人?”“河南!”“河南啥地方?”“周口!”我一笑,随即用周口话接茬道:“咱老乡!”那个时刻,那份惊喜,于我,于他,都难以言表。这次愉快的汤旺河之旅便由此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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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旺河名气不大,地盘挺大。一下火车,我们便感受到了这座北方小城的大气和广博。干净的街道笔直、宽阔,两旁建筑规整、大树参天,让人一见便心生喜爱。吃完饭后,我们的目的地是离城区三十多公里的边防七连,连长小赵是个和气可亲的东北小伙儿,他带着我们驱车一路穿行在林海雪原间,直抵连队驻地。此时正是老兵退伍刚走、新兵还未下连之际,营房里显得很清静。正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营房几十年都是这个样子,干干净净,极少诱惑。一进连队,我便觉得亲切无比。想当年,我也是这个年龄,也是这个样子,而如今我儿子的年纪都比这些兵娃子大了。岁月真是无情,想不老都难!兵娃子们身裹着棉大衣在凛冽的寒风中站岗值勤。他们被军车拉来送走,在这山中一待便是三年,甚至连几十公里外的城市的样子都不知道,就把青春掷在了这个神圣的岗位上,换来了国家安宁、人民乐业。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便充满了无限敬意。

小赵带路,我们一起到了九场。这是一处林业队的居住地,还算规整的老屋分两排坐落在山脚下,中间一条街道,街道上结着非常厚实的冰。在下午微弱的阳光下,这片房屋愈发显得清冷寂静。我们这些来北国写生的人纷纷掏出速写本和照相机,欢快地忙碌起来。虽然寒风刺骨,虽然手脚生疼,可我们热情不减,兴奋不已。那屋舍的错落有致、那木材的沧桑颜色、那家家小院的独特结构、那小狗的汪汪乱叫以及热情好客的关东人都让我们感到亲切和激动。我们眼里只有这别致的关外林区小屋和屋顶院内的斑驳残雪所营造出来的独具韵味的关东风情了。家家户户屋顶都有炊烟袅袅升起,伴着家家院中挑起的大红灯笼舞蹈着,变幻着千种姿态,展现着万种风情,然后才随晚风夕阳向密林深处渐渐散去,不留一丝痕迹……

几天的饭菜都称得上是绿色食品。那山中菇、林中菌,一色的香嫩可口,让人食欲大增,嘴里嚷嚷着要减肥,可每个人的脸似乎都丰满了一圈。不独饭菜可口,那关东人的好客、见到老乡的亲切、军人的豪迈、同为战士的认同感,都让我动情不已,已好久不饮酒的我竟也喝得酩酊大醉。当地人常说:“伊春待客不用酒,捧出绿色便醉人。”如今却是美酒加绿色,我自然是招架不住了啊!

我平生有过无数次外出写生的经历,说收获,这次无论是质还是量,都是最大的。

前年在牡丹江双峰林场写生,那里气温更低,照相机的快门按不动,手脚也不听使唤。而汤旺河正好,签字笔还能下水,而且也正因为下水不甚流畅,手指也不太灵活,反倒生出些拙味来,那无意间形成的“屋漏痕”、“锥画沙”着实让我痴迷。原来这签字笔也可以分出中锋和侧锋啊!在这冰天雪地、零下三十几度的北国山林中,我找到了一种全新的感受和写生方法———躲在温暖的画室里仅凭冰雪照片画画的人是永远都想象不出来的。那种强烈的现场感,那种冷透全身、暖到心底的刻骨铭心的感觉,更是只有深入到真正的冰雪世界中才能够体会得到。

除了这些,汤旺河还有大片的白桦林、可爱的山间石径、清脆的鸟鸣……这一切,注定要留在我此生的记忆胶片上了,而我以后的梦中也肯定又多了一处灵魂可以歇止的所在。唯此,便不虚了我的这次北国之行……(下图为鸣泉汤旺河写生作品《关东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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