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脊梁（书画篇）·走向世界的共和国文化大使·张庆祥作品展
陶瓷壁画开拓者--祝大年
长久以来,知道祝大年的人并不太多,谈论他的人就更少了。其实,他绝对不应该被我们忘记。他是我国现代陶瓷艺术、现代壁画、现代工笔重彩的开拓者。他主持了“建国瓷”的设计和生产工作,对恢复景德镇传统瓷器工艺作出了重要贡献。他还是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大型陶瓷壁画《森林之歌》、北京饭店壁画《玉兰花开》、日本横滨饭店壁画《漓江春色》(见下图)的创作者……
当年,祝大年曾经带着妻子儿女住在北京大雅宝胡同甲2号,与李可染、黄永玉、张仃、董希文、李苦禅等人比邻而居。不管多热的天,他的上身都会围着一件跟年画里喜庆无比的胖娃娃身上的红肚兜相似的“小衣服”,从肚脐一直围到胸口,和大家一起有说有笑的,不管谁取笑都不会换下来。实在扛不过去了,他还会像模像样地解释说:“我身体虚弱,穿这件衣服对身体有益。”有一天中午,妻子袁寿征出去办事,祝大年告诉七八岁大的大儿子毛毛(大名祝重寿,现在清华大学美院从事美术理论教学工作)自己在屋子里玩,然后他便开始午睡。
毛毛本来想出去玩,可祝大年怕他惹祸,或是被人欺负,就没让他出去。
毛毛只得一个人坐在地上,悄无声息地玩着橡皮筋,并一根一根地将橡皮筋连成了十几尺长的橡皮条。祝大年半睡半醒,也没有在意,蒙眬间似乎看到毛毛将橡皮条套在了桌上一个两尺多高的明洪武釉里红大瓶的长脖子上,而后跪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拽着,那大瓶便仿佛不倒翁一般轻轻摇晃起来,毛毛非常开心地轻轻笑着。儿子的笑声惊动了祝大年,又或许他是被自己心爱的釉里红大瓶的摇晃声惊醒的,他刚要出声喝止,可那大瓶已经猛地倒下,摔在地上,发出了清脆且令他心痛无比的破碎声……
别看祝大年平时有点稀里糊涂的,可他对创作却无比用心。1970年,他被下放到河北农村劳动。虽然条件差了,但环境却比在北京时宽松了,他得以画了很多有关农村的钢笔素描,而且画得非常严谨。有时,他可以从早上一直不停地画到晚上,还因此得了一个“板凳画家”的雅号。
他还喜欢画云南的热带植物,不过,在热带植物环绕的炎热环境下,一般画家也就能保持二三十分钟的精神高度集中,可祝大年却能保持两三个小时。有一次,他在烈日中全神贯注地画速写,虫子爬上了他的腿,他身边的望远镜、钢笔也被别人偷走了,他都浑然不知。还有一次,祝大年病危,一家人都焦急无比地守候在他的病床前,天可怜见,终于等到他转危为安,他却不管自己的病情怎样,非常兴奋地对家人说:“告诉你们,刚才,西双版纳的原始森林和茂盛的热带植物就像一幕幕电影似地在我的脑海中呈现,我仿佛已经到达了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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