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说收藏:老年书画家作品确实包含财富,只是财富是属于经营者的
大家好,当年那个沮丧的孩子已是一位著名的建筑设计师「艺术家在进行艺术创作时的身份属于」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来源:非标准建筑工作室
你的焦虑大概是因为你原地不动。
《肖申克的救赎》
拆房:徐豪 韩英卓 文案:林雅楠 拆房指导:林雅楠 总指导:赵劲松
如果你对一个建筑师说:
你是搞艺术的
——ta会觉得你在骂ta。
如果你对一个建筑师说:
你不是搞艺术的
——ta会觉得你还是在骂ta。
建筑师对于“艺术家”这个身份的感情很像天朝人民对于“猪脑”这种食物的态度——
一边骂别人是猪脑子,
一边吃猪脑子给自己补脑子。
评书界说:名气大、本事大、挣钱多,
这是三种人。
明显“艺术家”这个身份代表的肯定不是“挣钱多”。
“躺着赚钱”还是“跪着赚钱”,
是人都知道怎么选。
但如果是“躺着赚一块”和“跪着赚一百块”呢?
德国柏林市政府计划为滕珀尔霍夫地区打造一个社会文化中心项目,内容包括德国新中央图书馆以及其他一系列辅助设施,比如礼堂,室内植物园,咖啡厅,餐厅,幼儿园等等。
整个项目位于柏林滕珀尔霍夫公园内部的西南角。
柏林滕珀尔霍夫公园的前身是滕珀尔霍夫机场,现已改造为德国最大的公园,免费开放。
公园真的很大。
两条看起来像城市主干道的大横条其实只是公园内部的骑行道路。整个文化中心项目的用地在巨大的公园面前也就是个小弟。
而作为整个项目里最大块头的新中央图书馆,虽然建筑用地给了一万多平米,但也不过是一个160mx80m的长方形,还没人家的骑行道有存在感。
这种体量对于巨大的公园来说,几乎等于不存在。基本就是在一望无际的绿草茵茵中盖房子,还不是普通房子,而是“中央”图书馆啊——在建筑师眼里,这特么不就是梦寐以求的艺术沃土吗?
白布上已经可以任意发挥,
绿布上还有特效加持,不得上天?
飘的再高的理想只要好好发挥都能变成催熟促成长的化肥,一不小心就是下一个萨伏伊或者毕尔巴鄂啊~
无关大局又无牵无挂,
还不无法无天是要等着过年吗?
正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无关大局,但影响小局。
何况还是自己组的局。
文化中心项目里的其他服务设施(礼堂,室内植物园,咖啡厅,餐厅,幼儿园)都是mini号的,图书馆比起来已经算是庞然大物了。
但小局毕竟是小局,必要时候牺牲一下也决定不了生死。
那么此时,
作为建筑师你就有了两个选择:
要么为了艺术理想牺牲场地小局;
要么为了场地小局放弃艺术理想。
估计大部分建筑师都会果断选A。
但西班牙事务所
Envés Arquitectos,
就叫他们小E吧,却直接跪着唱征服——
做了一个处处迎合的便利贴方案 。
首先,要迎合项目里其他建筑的小体量,也就是要削减图书馆的尺度感。
削减尺度一般有两个方法:
1、做地景。让建筑和周围地形结合,达到消隐的效果。
2、做模块。化大体量为小体量,达到消隐的效果。
小E果断选择了1
还有2。
小孩子才做选择,建筑师全部都要。
所以整个方案就是一个模块化的地景建筑吗?
没那么简单。
什么叫处处迎合,
就是不止一处要迎合。
图书馆虽然位于公园中,但却是公园的边缘,也就是说公园方向可以看到图书馆,公园对面的社区方向也可以看到。
虽然公园不需要迎合,但要迎合也很简单,最直接的就是把绿地延续。
但对于社区方向来说,这个图书馆作为服务整个地区的重点地标建筑,一定要突出其主要位置。
综上所述:如果小E想做一个合格的便利贴,就要在场地小局上消减体量,在社区方向上成为地标,在公园景观上延续绿地。
小E倒是波澜不惊——
手起刀落就把建筑削成了个楔形。
从公园看就是个小透明的绿化坡地。
从社区看就是华丽丽的牌面。
再将这个楔形地景做模块化处理,基本也就在体量上与小局保持一致了。
那么,问题来了:
什么样的模块才适合这个处处迎合的便利贴?
按理说整个屋顶绿地应该加设路径成为可憩可游的休闲景观。
但因为我们要对针对屋顶做模块化处理,所以放弃自由随意的常规景观路径替换成一个更加规律的路径布置逻辑,以此作为模块化的划分依据。
敲黑板!
我们的习惯思维是通过垂直方向的围护结构通常是墙去限定或分割空间,却常常忽略屋顶本身对于空间的强限定感。
特别是当代建筑越来越复杂多变的空间层次,经常使屋顶作为一个独立的意向表达游离于空间系统之外。说白了就是屋顶的形式作用大于空间作用。
但小E觉得模块化屋顶向下映射的模块化空间也恰好适合于图书馆的使用需求。
既然决定处处迎合跪着赚钱,就要有迎合的自觉,太过华丽的空间不符合便利贴的气质。
所以,让路径充分地分割屋顶。
然后根据路径的布置逻辑划分屋顶。
那么,问题又来了:
路径的布置逻辑是什么?
四个字:
首。尾。相。接。
划重点:
我们需要一个可以首位相接的模块!
斜向划分的模块不利于空间使用的划分,将其调整成正交划分的模块。
根据新生成的屋顶形态设计屋顶景观。
同时,这个空间屋顶不仅仅是景观,内部空间也是连续而流动的。
但是,
现在这个空间真的适合图书馆吗?
模块向下一共可以映射一大一小两种矩形空间:小的太窄,大的太空
——反正都不是很好用。
因此需要调整一下屋顶模块的尺度和比例。
根据使用需求,把一个折线形的空间屋顶变成三个折线形的空间屋顶。
调整后屋顶有部分空间是被遮挡的。
继续对体块进行切割,让出被遮挡的部分。
同时形成了天窗,增加采光。
错位调整屋顶体块,使天窗均匀分布。
提升部分模块高度,使读者可以从屋顶直接进入室内。
东侧删除部分体块,加入坡道,直接联系地面与屋顶。
在西侧留出入口,消除部分模块,形成社区方向的入口广场。
至此,屋顶才算最终确定。
整个屋顶可以看做是一个模块的组合。
而每一个小模块屋顶可以看做梯形的组合,可以控制生成两种一大一小两种梯形空间形式。
1个小梯形空间可以容纳小阅览室、研讨室、员工餐厅等功能。
1个大梯形空间可以形成机房、阅览室、商店咖啡厅等空间。
同时因为他们是模块空间,所以可以相互组合形成多种不用尺度的空间以满足多种使用。
比如,两个大梯形和一个小梯形空间可以组成大的开放阅览区或者开放办公区。
或者其他一些组合形式,可以组成多功能厅和不同尺度的开放阅览空间。
将模块组合根据任务书要求放置于建筑内部。
最后插入交通核。
收工回家。
这就是Envés Arquitectos
设计的
柏林新中央图书馆竞赛方案。
也是最终的八个获奖方案之一。
最后再看一遍完整过程。
建筑师的内心或许并不希望自己是一个纯粹的艺术家,但却发自肺腑的希望自己的作品具有艺术感。
因为,“艺术”这个词看起来抽象又高级,脱离了低级趣味与庸俗的物质刺激。
任何不合理似乎只要与艺术沾边儿,
就仿佛拥有了不被质疑的权利。
“身份焦虑”背后是建筑师对于建筑本身作为社会器官服务性核心价值的不认可。
球迷才需要球星,
球队只需要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