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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是我国先秦时期一部什么散文集「论语论述题」

时间:2023-01-09 08:45:07 来源:芹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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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是记录孔子及其弟子言行的书,是孔子与弟子言论的结集。孔子名丘,字仲尼,生于公元前551年,卒于公元前479年。祖先是西周宋国贵族,后来流亡到鲁国。孔子青年时代做过管理仓库和牲畜的小官,后来聚徒讲学,受业门人先后多达三千人,特出者七十二人。孔子五十岁以后做过鲁国中都宰,后升任司空、大司寇,并在短期内行摄相事。因为和当权的季氏发生矛盾,不得不去职。然后周游列国,到处奔波,直至六十八岁才回到故乡。晚年主要从事文化典籍整理工作,据说曾删《诗》《书》,定《礼》《乐》,编《春秋》,尤喜读《易》。孔子在传播古代文化方面有不可磨灭的贡献。

《论语》一书是孔子弟子和再传弟子所记。关于《论语》的体例和名称,班固《汉书•艺文志》中说:“《论语》者,孔子应答弟子、时人、及弟子相与言而接闻于夫子之语也。当时弟子各有所记,夫子既卒,门人相与辑而论篹,故谓之《论语》。”“论”字有“整理”、“撰次”等含义,“语”字谓“二人相与而说”,有“论难”“答述”等义(参见陆德明《经典释文》卷二四,《论语音义》)。就字面直译,“论语”就是经过整理、撰次的对话,也就是“对话集”。原始记录杂出众手,最后的编定约在春秋末战国初。

春秋末期,出现了“士”即知识分子阶层,孔子可谓这个新兴阶层的最大代表。孔子不仅是个政治家、哲学家、教育家,而且是一个爱好诗歌和音乐、精研文学和语言、知识渊博的人,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文化人。

孔子思想的核心是“仁”。他对“仁”有多次的解释,如在《论语•颜渊》里,有一次学生樊迟问:什么叫仁?孔子回答说:“仁者,爱人也。”爱人,就是从家庭出发的尊卑长幼、贵贱亲疏的有差别的爱。因此就要讲究等级名分。所以要讲孝、悌、忠、信的道德礼教以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等级秩序。《礼记•中庸》记录孔子的解释,说:“仁者,人也。”就是说人要讲做人的道理,要同情人,要爱人。因此他主张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即我自己不愿意别人怎样来对待我,我也不以此待人。孔子主张“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即统治者应节约用度,爱惜民力,不要在农忙时去役使百姓。孔子同时反对横征暴敛,认为“苛政猛于虎”。又反对奴隶殉葬制度,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孟子•梁惠王上》)所以,孔子“仁”的思想包含着一种把人当作人的思想,有一定的人道主义精神。

孔子除了“仁”的思想外,还提倡“礼”。“礼”的基本作用就是要维护旧有的等级制度,要讲名分。所谓“克己复礼为仁”,即要把不合于礼制的言行纳入礼的规范。所以他的“仁者爱人”也不是讲人人平等,而是在维护等级制度的大前提下,要统治者行一点“仁政”。孔子的这种思想在当时却行不通,因其思想目的是想缓和当时的阶级矛盾,他周游列国,结果到处碰壁。孔子还首次提出“有教无类”的思想,要打破社会等级界限,使教育在一定程度上向群众开放。在教学中,他强调“诲人不倦”“循循善诱”,善于进行启发式教学,注意发挥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在学生有问题时加以指点。教育学生要触类旁通,由此及彼,“举一反三”,“告诸往而知来者”。孔子很注意因材施教,常常针对学生的不同情况,给以不同的解答。他教育弟子:“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为政》)提倡勤学多问。孔子自己是“学而不厌”“发愤忘食,乐以忘忧”“多闻阙疑,慎言其馀”“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只要善于学习,到处都有老师:“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述而》)学习要与思考相结合,思又以学为基础。孔子关于教育的许多见解,至今仍然十分有益。

孔子十分重视审美和艺术的作用,认为审美和艺术在人们为达到“仁”的精神境界而进行的主观修养中能起到一种特殊的作用,即审美和艺术对于人的精神的影响特别深刻有力。所以仅认识到什么是“仁”是不够的,还必须对“仁”能产生情感的愉悦,得到一种审美的享受。正因为如此,他强调“美”与“善”的统一,提倡“尽善尽美”(《八佾》,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孔子强调艺术要包含道德内容,如《论语•阳货》,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乐”作为一种审美的艺术,不只是悦耳的钟鼓之声,它还要符合“仁”的要求。美与善的统一,在一定意义上也就是形式与内容的统一,即“文”与“质”的统一,艺术的形式应该是“美”的而内容则应该是“善”的。所以孔子讲:“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论语•雍也》)根据美善统一的观点,孔子提出的审美标准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就是说,艺术包含的情感必须是一种有节制的、有限度的情感,这样的情感符合“礼”的规范,是审美的情感。郑声的情感过分强烈,超过了一定的限度(“郑声淫”),不符合“礼”的规范,所以不是审美的情感。这个标准,概括为一字,就是“和”。

孔子孔子还提出一系列的美学范畴和美学命题,如“兴、观、群、怨”说,谓 “《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阳货》)兴,是“感发志意”,即诗可以使欣赏者的精神感动奋发;观,即“观风俗之盛衰”,“考见得失”,了解社会生活、政治风俗的情况。群,是“群居相切磋”,在人群中交流思想情感;怨,是“怨刺上政”,即对现实生活表示一种否定性的情感。对于自然美的欣赏,孔子提出“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的观点,意指审美主体在欣赏自然美时带有选择性,自然美能否成为现实的审美对象取决于它是否符合审美主体的道德观念。山水所以成为“君子”观照的对象,是因为“君子”以山水比德,也就是说,山水的自然形象的某些特征可以象征人的高尚的道德品质。这一命题,已涉及自然美的本质问题。这样,自然美就不是纯客观的东西,它包含有审美主体的思想、联想、想象的成分,也就是包含有意识形态的成分。这种理论,影响十分深远。人们习惯于用这种“比德”的审美观来欣赏自然物,也习惯于按照这种“比德”的审美观来塑造自然物的艺术形象。屈原的《橘颂》,几乎句句是比德。中国画中的松、柏、梅、兰、菊、竹等,也都是比德。

《论语》多三言两语为章,言简意赅,用意深远,发人深省。论为政,说“足食,足兵,民信之矣”(《颜渊》);论教育,说“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述而》),“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为政》);论为人,则说“当仁不让于师”(《卫灵公》),“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子罕》),等等。《论语》词汇丰富、新鲜、生动活泼,虚词特别是语气词大量使用。句式灵活多变,舒展自如,长短不拘,有很强的表现力。尤其善于把深邃的哲理凝聚于具体的形象之中,使抽象的说理文字具有某种诗意。如“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子罕》),作者通过赞扬松柏的耐寒,来歌颂坚贞不屈的人格,形象鲜明,意境高远,启迪了后世文人无尽的诗情画意。再如“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子罕》),感慨时光的流逝,勉励自强不息,蕴涵极深,然而毫无雕饰,经得起反复咀嚼。“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述而》)则用朴素的笔调,刻画出一个安贫乐道者的心境,平凡而又高雅。

《论语》虽重在记言,也表现了孔子及其弟子们的鲜明形象。写孔子,俨然一位“仁者”的代表,富有感情,富有同情心,富有正义感,博学而又谦虚,谨慎而又倔强,端庄而又迂谨。而孔子的弟子,各人的性情神态,也极为传神。如《先进•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章: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

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夫子哂之。

“求,尔何如?”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尔何如?”

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点,尔何如?”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三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由也?”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这一篇对于人物的音容、笑貌、情态、性格的表现,极为成功。对孔子的发问,子路不待师问己,便抢先“率尔而对”,俨然一副当仁不让的架势。寥寥数语,把他那种自信、好胜、粗鲁、刚直的性格暴露无遗。冉有则不同,谦虚、谨慎,略表示了他有一点经济才能。公西华同样是谦虚,但却善于言词,语言委婉而有礼貌,言谈中表现了他擅长礼仪的外交才能。曾皙则显得倜傥、洒脱、狂放不羁。他在这里用诗一般的语言描述出自己的理想:“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轻轻几笔,勾勒出一幅色泽明丽的春游图,和煦的春风吹拂,人们在沂水边自由自在地游玩歌唱的欢快景象,呈现在读者面前。这种境界,引起孔子由衷的赞赏。作为中心人物的孔子,也表现得非常生动。这位历尽艰辛、备尝世味的“救世之士”,本是想借门徒们在政治上得到任用时怎么样施展自己抱负的回答,寄托自己的政治理想,而曾皙却答非所问,描绘了一幅春游图。曾皙描绘的春游图背后,隐藏着他的政治理想:如有机会去治理一个地方,就要使它呈现一片升平景象。这正是孔子所赞赏的,所以他发出深深的感叹:“吾与点也。”这就写出孔子内心的感情波动与思想内涵。《侍坐》一篇被后人认为是《论语》中最富文学色彩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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