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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娟鲁迅博物馆「鲁迅研究月刊」

时间:2022-11-17 18:53:29 来源:长江日报

大家好,张娟鲁迅博物馆「鲁迅研究月刊」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流星未雨,可堪回味

凌晨3时的木兰山,估计没有多少人好好打量过。那夜我们在山顶铺了席子,月光如水,凉风劲吹,一只蚊子都没有,简直是仙境的感受。就算没有流星雨可看,木兰山也是夏夜乘凉的好去处。

有位一家四口的女主人,热心地告诉我们英仙座的位置,人应该朝哪个方向躺视。他们带了雄黄粉、充气躺椅,待到小孩兴尽睡饱,就从容下山去了。不只英仙座,他们还追看别的星座的流星雨,是专业的一家子。山顶其他看客,有彪形大汉也有孤独女生,还有支帐篷的、枯坐山石的。没有谁一眼看去就是个诗人,大家共同的特点是安静,唯恐惊散了流星雨。

今年由于阳历的“8·12”正好撞上阴历的“7·15”,月亮又大又圆又亮,说好的流星暴雨完全被月华清辉压制,透不进木兰山上人们的视网膜来。但是仍有极亮的叛逆者飞快划过天际,让发愿一睹风采的人们时不时惊叫赞叹,心意满足。这不成规模的零星,清风明月的良夜,来回120公里的夜游,足以让我们不虚此行。

去前我们邀约了几位朋友“一起去看流星雨”,有些嫌路途太远而放弃。我当时心里想,就是要远嘛,越远越好,木兰山都太近了。现在城市灯光强烈,非旷远不能显露苍穹的幽微。不管朋友们怎样的态度,来年我还是会照旧,继续去追逐那妙不可言的光亮。(刘功虎)

青年学者张娟:在中国国家版本馆看见“鲁迅美学”

中国国家版本馆内展出了鲁迅倡导的中国现代木刻运动代表作。记者柯立 摄

“将来的光明,必将证明我们不但是文艺上的遗产的保存者,而且也是开拓者和建设者”

——鲁迅,1934年1月20日

北京,燕山脚下,刚刚落成的中国国家版本馆,用三个大型展览向世人揭开了这一“中华文化种子基因库”的浩瀚阵容。在其中的“版本工艺展”,张娟看见了鲁迅,看见了自己熟悉的“鲁迅美学”。

张娟是北京鲁迅博物馆副研究馆员,目前在中国国家版本馆从事展陈、社教工作。她的学术研究方向之一,就是鲁迅的美学思想与实践,在她看来,鲁迅的美学眼光是世界级的。就这一话题,《长江日报》读 专访了张娟。

鲁迅研究青年学者张娟。

《苦闷的象征》照出鲁迅“君子之风”

张娟用她搜集的材料讲了两个鲁迅的“美学”故事。北京鲁迅博物馆藏有《西洋美术史》,丰子恺编,1928年上海开明书店初版,书面副页有钢笔题字“鲁迅先生惠存 锡琛敬赠”。此书现为国家二级文物,保存完好。

这本《西洋美术史》出版于1928年,没有标明赠书日期,但应该是在刚出版后不久章锡琛赠与鲁迅的。章锡琛时为开明书店编辑,鲁迅定居上海后,他们来往非常密切,并常常互赠书籍。

1925年,鲁迅翻译日本学者厨川白村的《苦闷的象征》时,得知丰子恺也正在翻译此书。前者由北新书局作为“未名丛书”出版,后者由商务印书馆作为“文学研究会丛书”出版。因为撞车,鲁迅嘱北新书局将他的译本推迟一段时间上市。

鲁迅比丰子恺大17岁,当时已是成名作家,如此关照令丰子恺十分感动。1927年,他初次见到鲁迅时带有歉意地说:“早知道你在译,我就不会译了。”鲁迅却说:“哪里,早知道你在译,我也不会译了。其实这没什么关系的,在日本,一册书有五六种译本也不算多呢。”

此后,丰子恺与鲁迅一直保持着友谊,在丰子恺的全部作品中,小说插图是比较少的,而鲁迅小说的插图占了丰子恺小说插图的绝大部分。1937年,他为鲁迅的《阿Q正传》画了54幅插图,印刷时被日军飞机炸成火海。后来他又重新画了一遍才最终问世。

丰子恺的诞生地在浙江桐乡县石门湾,距鲁迅的家乡绍兴仅一二百公里,清末社会的状况、乡俗、地域风情以及人物的服饰都是他亲眼见过的。所以,丰子恺笔下的鲁迅小说插图更能准确生动地描述鲁迅小说中的情景,丰子恺笔下的阿Q形象,至今仍是经典。

《十竹斋笺谱》引发“美学商战”

前一个故事展示了鲁迅的君子之风,翻印《十竹斋笺谱》的故事则展现了鲁迅犀利精明的一面。

《十竹斋笺谱》是明末木版彩色套印的笺画集,共四卷,崇祯十七年(1644年)印行,收图283幅,是中国传统印刷技术的高峰。1933年底,鲁迅与郑振铎联手出版了《北平笺谱》之后,马上着手准备翻刻此书。

郑振铎说他二十多年来搜集版画不下千种,对此书特别关注,但搜集此书颇费了一番周折。先是打听到天津涉园陶氏有一部旧藏,可询问时书已转售日本文求堂书店。后来他又查看了文求堂书目,此书尚在,于是马上写信求购,文求堂却说书已售出。郑振铎认为那是书店的一个托词,实际上是想自藏而已。

鲁迅通过内山书店的员工查实:“前日有内山书店店员从东京来,他说他见过,是在的,但文求老头子惜而不卖,他以为还可以得重价。又见文求今年书目,则书名不列在内,他盖藏起来,当作宝贝了。我们的翻刻一出,可使此宝落价。”

最终,郑振铎通过其他途径借得北平通县王孝慈的藏本,请荣宝斋试刻,将两幅复刻的样本寄鲁迅。鲁迅回信说:“《十竹斋笺谱》的山水,复刻极佳……”后来全书印制成功,《十竹斋笺谱》引发的一场“美学商战”就此胜出。

【访谈】

鲁迅有一颗爱“美”之心

读 :能否列举一下国家版本馆内关于鲁迅的展品和藏品,其中有哪些体现了“鲁迅美学”?

张娟:在中国国家版本馆的各大展览中,以“版本工艺展”涉及的鲁迅的展品和藏品最多,达三十余件。包括《呐喊》《彷徨》《二心集》《朝花夕拾》《野草》等,同时还展出了鲁迅翻译的《域外小说集》《艺术论》,辑校的《唐宋传奇集》等等。

这次国家版本馆展出的鲁迅藏品,是以中国近现代装帧艺术开先河的典范身份出现的;在如此殿堂级展览中给了鲁迅美学相关内容如此多的篇幅,说明鲁迅在中国美术史上是绕不开的话题。

鲁迅积极投身于美术事业,既是中国现代美术思想的先驱者,也是现代美术的研究者、教育者和实践者。他一生用在美术事业的心血并不亚于他的文学事业:收藏原拓中国现代版画两千多幅、原拓外国版画近两千幅、碑拓及汉画像六千多件;购藏中外艺术类书刊六百多种;最早绍介外国美术在中国刊物上发表;支持和指导十余个美术社团;编辑出版中外美术书刊十余种;发表大量论中外美术的文章;翻译多种国外艺术理论书籍和论文。他举办美术讲座,支持和指导美术社团,举办美术展览,编辑美术书刊,翻译艺术理论,设计书刊封面,撰写美术论文,倡导中国新兴版画运动,为中国现代美术发展作出了杰出贡献。

鲁迅被称为中国新兴木刻版画之父,是中国新兴木刻运动的奠基人,可以说,是鲁迅培养了中国的第一代新兴版画艺术家。所以这次中国国家版本馆的展览中专门开辟一部分空间,来展示鲁迅培养的青年版画家的代表性作品,如李桦、力群等人。这次展出的力群《鲁迅像》,是非常经典的一幅作品,也是力群的作品中流传最广的一幅作品,刻于1936年,后来被日本选入他们出版的《世界美术汇集》。在鲁迅生前,力群和鲁迅有过多次通信,鲁迅对其作品都曾认真点评,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认为刻得“很生动”,同时也提出了今后继续改进的方向。

鲁迅在版式和封面设计上面都有很高的要求,把书籍出版看成是一种艺术行为,是一种美的享受的过程。中国封面设计的历程十分有限,“五四”之前的书在封面上并不是很讲究,鲁迅则是新文化运动开始后对自己作品进行装帧设计的第一人,一生亲力亲为和参与设计的书刊封面多达80多个,还发现、培养了一批装帧设计人才。

鲁迅有一颗爱“美”之心,单看其美术藏书的类别,中文藏书包括带古版画插图的古籍和各类画谱画册;外文藏书几乎涵盖了世界上各国的美术作品、艺术理论,可以说鲁迅的眼光是世界级的。

1931年8月17日,中国现代版画运动诞生

读 :有一种看法认为,鲁迅对中国传统文化艺术评价不高。请问是这样的吗?

张娟:我认为这种说法是片面的。鲁迅是新文化运动的代表人物之一,新文化运动是一场反封建的思想启蒙运动,解放当时人们的思想,使人们认识到科学和民主的重要性。鲁迅在对待中国传统文化的态度上,基本做到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发扬作出了很大的贡献。

鲁迅少时即习儒家经典,青年时代又师从章太炎, 由此打下了扎实的国学功底。1909年自日本回国后, 鲁迅就开始大量而系统地整理古籍,其一生在这方面的工作可谓耗力很大,并且成绩斐然。据统计, 鲁迅辑录、校勘的古籍手稿共50种,其中经部1种、史部16种、子部27种、集部6种,收集整理碑录(包括碑文、造像记及墓志等)近八百余种。鲁迅古籍整理辑校,涉及的领域很广,主要包括校录小说传奇、文人文集,辑录乡邦文献、史地著作,考证金石碑刻等方面。

辑校古代小说,集中体现在他辑录而成《古小说钩沉》《小说旧闻钞》《唐宋传奇集》及《小说备校》《谈薮》等书。这五部书汇集了不同时期的小说史料,不但弥补了此前研究的缺憾,也为鲁迅撰写《中国小说史略》做了丰厚的学术准备。

文人文集方面,包括《嵇康集》《沈下贤文集》《虞永兴文录》《柳恽集》等,其作者多为会稽人或曾侨居会稽者,文集均具较高价值,其中尤以《嵇康集》为代表。

在乡邦文献方面,辑成《会稽郡故书杂集》等书。这部书约5万余字, 辑录古代会稽人遗著逸文八种,为研究绍兴人物历史、地理风情提供了十分珍贵的史料,填补了绍兴旧方志的许多空白。再比如辑校《会稽郡故书杂集》,其征引古籍种类之广、数量之多, 令人折服。

除古籍辑校外, 鲁迅还倾心收集碑拓、砖拓、造像及瓦当、铜镜、钱币等小品实物, 至今保存的有4100多种, 5900余张。同时, 他费力予以校勘整理, 重编《寰宇贞石图》, 辑成古砖拓本集《俟堂专文杂集》, 写下了《会稽禹庙窆石考》《吕超墓志铭跋》《大云寺弥勒重阁碑校记》等一批考证文章。鲁迅石刻著录自成一家,对于今天的金石研究仍具一定参考价值。

对待中国古典艺术,鲁迅既大力发掘其中大众的、俗的文艺形式,比如绣像等,也很欣赏其中“雅”的小众门类,比如诗笺。他曾预言自己和郑振铎合编的《北平笺谱》是“中国木刻史上断代之惟一之丰碑也”。事实上,《北平笺谱》出版后,再没有一部像样的新刻笺谱问世,近年来《北平笺谱》在拍卖会上出现过不少于三次,而拍卖价已飙至50多万元,成为“五四”以来新文学版本中最耀眼的善本。

读 :鲁迅似乎对木刻、版画情有独钟,为什么?

张娟:鲁迅对版画的热情,大家都知道,他介绍外国文艺,除小说、文艺理论外,对版画的引进介绍,为数也是相当多的。鲁迅认为:“采用外国的良规,加以发挥,使我们的作品更加丰满是一条路;择取中国的遗产,融合新机,使将来的作品别开生面也是一条路。”

1931年8月17日至22日,他在上海开办了“木刻讲习会”,亲自选定13名进步美术青年为学员,特聘日本友人、内山书店主人内山完造的胞弟、版画家内山嘉吉来华主讲,他坚持每天亲自担任翻译。8月17日由此成为中国现代版画运动的生日。

在以后的日子里,鲁迅长期与50余位木刻青年保持联系,为他们寄书籍、买刻刀、送宣纸,用心点评新作,并联络报刊、书商,推荐发表青年们的作品,甚至自费出版这些青年的木刻作品。在中国人民浴血抗战的特殊年代,版画为民族独立解放事业摇旗呐喊,成为当时最普及的画种,成为那个时期不可或缺的宣传利器,这也证实了鲁迅的判断,“当革命时,版画之用最广,虽极匆忙,顷刻能办。”

在此,可以重温鲁迅关于版画、木刻的一段话:“对于木刻的绍介,已有富家赘婿和他的帮闲们的讥笑了。但历史的巨轮,是决不因帮闲们的不满而停运的;我已经确切的相信:将来的光明,必将证明我们不但是文艺上的遗产的保存者,而且也是开拓者和建设者。”

鲁迅欣赏楚文化,也搜集梵高

读 :作为来自湖北的媒体想问一下,鲁迅和楚文化之间,有怎样的美学关系?

张娟:鲁迅的思想文化和创作风格受到古今中外各方面的广泛影响,作为中华区域文化的一部分,以浪漫主义之风为主的楚文化对鲁迅影响甚大,他的诗歌中留下了大量的楚文化因素。尤其《楚辞》对鲁迅的影响甚深,鲁迅对《楚辞》的论述散见于他的杂文、书信、论文和文学史著作中,在诗歌中,同样也有《楚辞》的影子。鲁迅诗歌有很多首直接使用了楚辞的词语。

鲁迅对楚辞的文学成就具有极高的评价,认为其影响在《诗经》之上:“较之于《诗》, 则其言甚长,其思甚幻,其文甚丽,其旨甚明,凭心而言,不遵矩度。故后儒之服膺诗教者,或訾而绌之,然其影响于后来之文章, 乃甚或在三百篇以上。”

鲁迅在文学创作中常使用楚辞的典故,并曾以“离骚体”进行创作。

早在1901年,鲁迅就摹仿楚辞创作《祭神书文》。又如鲁迅著名的《自题小像》诗“灵台无计逃神矢,风雨如磐暗故园。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诗中“寄意寒星荃不察”一句,便化用了《九章·思美人》“愿寄气乎浮云”和《离骚》“荃不察余之钟情兮”。鲁迅1931年所作的诗《送O·E·君携兰归国》《湘灵歌》都是化用楚辞的典故来表达内心的情感。鲁迅在他的小说集《彷徨》扉页的题词上即写着《离骚》中的诗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北京鲁迅故居西壁上,至今还有一幅鲁迅集《离骚》句联“望崦嵫而勿迫,恐鹈鴂之先鸣”,他请人书写后挂在自己的卧室以自勉。

说到美学关系,还可以举出《李龙眠九歌图人物册》。此书系北宋著名画家李公麟根据楚辞中的《九歌》以白描画法绘成的画作,1928年上海文明书局影印。据鲁迅日记记载:1932年8月2日以一元一角购得。现为北京鲁迅博物馆未定级文物,保存完好。

鲁迅非常重视这部书,曾多次与郑振铎磋商影印出版陈洪绶的《九歌图》。最终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出版,但这终是鲁迅的一个心愿。

此外,楚地一些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在鲁迅的一生中也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影响着他的思想形成。如春秋时的伍子胥,其形象也作为鲁迅作品中“复仇”的代言。

读 :还有哪些事例可以证明,鲁迅的美学视野博大宽广?

张娟:在鲁迅留下的美术藏书中,有《梵高画帖》二种,分别为1922年柏林卡西雷尔出版社出版、1924年慕尼黑佩珀出版社出版,均为北京鲁迅博物馆二级文物,保存完好。

鲁迅收藏的《梵高画帖》,印制精良,质感强烈,是梵高作品中具有代表意义的作品。无论是自画像还是风景画,都凝聚着画家强烈的主体意识,使人联想起鲁迅散文《野草》中的画面以及《祝福》《故乡》等小说中的背景。梵高是一个具有强烈精神意识的绘画狂人,这一点颇似鲁迅作品中“狂人”的思维方式。

梵高的作品生前不被世人认可,他于1890年去世后很多年才引起人们的重视。鲁迅买到《梵高画帖》的时间是在1930年,第一次谈到梵高则是在1919年,“后期印象派的绘画,在今日总还不算十分陈旧;其中的大人物如Cezanne与Van Cogh等,也是19世纪后半期的人,最迟的到1906年也故去了,二十世纪才是十九年初头,好像还没有新派兴起。立方派(Cubism)未来派(Futurism)的主张,虽然新奇,却尚未能确立基础;而且在中国,又怕未必能够理解。”

鲁迅对于西方现代派艺术非常熟悉,并能够运用到他的文学理论中。鲁迅在讽刺文《扁》中有极风趣的比喻:“中国文艺界上可怕的现象, 是在尽先输入名词, 而并不绍介这名词的函义,于是各各以意为之。看见作品上多讲自己,便称之为表现主义;多讲别人,是写实主义;见女郎小腿肚作诗,是浪漫主义;见女郎小腿肚不准作诗,是古典主义;天上掉下一颗头,头上站着一头牛,爱呀,海中央的青霹雳呀……是未来主义……等等。还要由此生出议论来。这个主义好,那个主义坏……等等。”

关于梵高的书籍和画册,鲁迅还藏有日文《Van Gogh大画集》等两种、西文的三种,共计七册。虽然鲁迅文章中对现代派有所批评,但他买那么多梵高的书籍和画册,说明他对梵高的关注度很高。

除此之外,鲁迅还购藏了“后印象派三杰”的画册,包括《塞尚大画集》、高更的《诺阿诺阿》等。1930年代的鲁迅,正大力收集外国各流派的画册,他的收藏并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将他的收藏品办展览、讲课,将国外先进的艺术传播给中国的青年美术家。

(长江日报记者李煦)

【编辑:汪宇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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