潍坊河湖文化书画摄影优秀作品展开展
大家好,「艺术前沿」俞关佑:雄阔与壮美皆出真 学养与才情尽其妙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相对于艺术,人生很短,手摩心追,笔耕不辍,弹指一挥,悠悠几十年,最让艺术家欣慰的是:丹青抒怀,记录着心境,留下了永恒。
俞关佑1947年出生于杭州一个弥漫着文化气息的书香之家,父亲崇尚孔孟之道,在家庭文化的熏陶中,俞关佑自由就喜欢传统文化,尤其喜欢绘画。青少年时期,俞关佑曾得到著名诗人艾青、著名收藏家王季迁等文化名人的教诲。从杭州水利学院大学毕业之后,俞关佑本打算像父亲一样沉浸于文化世界,做一个文化人,可是,1968年至1975年,正赶上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活动,于是,俞关佑相应国家号召,积极投身于火热的社会建设之中。俞关佑被分配到刘家峡水电部工作,那些年,他一边兢兢业业地工作,一边因酷爱绘画而引起关注,先后得到著名艺术家常书鸿、关山月、黎雄才、朱乃正、赵正一等艺术家的指授,在诸多艺术大家耳提面命的教导下,俞关佑进步很快,既打下了坚实的笔墨基础,也开拓了艺术视野。后来,俞关佑赴日本东京艺术学院深造,80年代定居香港,现为艺术家同盟会会员、中国黄宾虹艺术研究会会员、香港汉唐书画院院长,……。俞关佑先后在很多国家和地区举办过展览,赞誉余音绕梁,不绝于耳,他有很多作品或出版发行、或被国家级媒体报道转载,好评如潮,引起专家、学者的瞩目。当然,俞关佑的作品也成为收藏者眼中的瑰宝、成为国家级文化殿堂和文化美术机构争相追逐的对象、成为各家拍卖行的热门。他本人因其美轮美奂的泼彩被社会大众誉为“当代泼彩之绝笔”,他也因热心公益事业被评为2008年抗震救灾模范。尽管俞关佑早已功成名就,可是,他依然进行着花甲之年的“十年寒窗”。
因为,与荣誉相比,最让俞关佑值得骄傲的事,莫过于他的作品,每一幅作品都带着丰富的内涵,有困惑、迷茫,也有喜悦、陶醉,每一幅作品也都似若默默地倾诉着缕缕不绝的心语,静静地表达着情感跌宕的人生。
于是,笔者窥豹一斑,尝试着解析俞关佑的艺术面貌,试图以此抛砖引玉、投砾引珠。
“多彩气象,苍茫大意”;“张大千的幻化世界”;“色彩的海洋、飘渺的仙境”,……,诸如此类留言,不胜枚举,苛刻挑剔的观众丝毫没有吝惜溢美之词。这些描绘确实凸显了俞关佑泼彩的视觉美感,可是,如果把俞关佑的泼彩仅仅归结为视觉感观,显然不够准确,或者说不够全面。那么,作为一名专业的艺术评论工作者,笔者则认为:俞关佑的泼彩是艺术表象中的抽象、是视觉形式下涌动的情感、是具象之中意的精神,宛如一座横亘于当代画坛峻拔而浑厚的高山,孕育着博大深邃的文化内涵,是那么沉静、那么肃穆,又是那么葱茏。
如果从艺术形式方面讨论俞关佑的泼彩,可以发现,俞关佑确实与张大千有异曲同工之妙,比如雄奇壮丽的阔美、酣畅淋漓的彩墨交融,以及具象与意象的变幻、浓淡虚实的相融相生等等视觉感官,俞关佑完全可以做到与张大千无缝对接。可是,除了张大千泼彩的形式美感,俞关佑还有着自己的独特,比如对细节的刻画,光影、透视、明暗、造型,俞关佑都能恰到好处,显得更逼真,更传神;再比如在大面积色块中,俞关佑也显现出非同寻常的表现力。他那挥洒自如的笔触,仿佛不着一字,却尽得风流,他那大胆而灵变的用色,似若不着一笔,韵致却精彩四溢。远观,境界宏阔而直达本心,细品,清脱纯净而高古脱尘,色彩与笔墨的碰撞,空而不虚,寂而不灭,简而能远,淡而有味,画面给人一种“尽精微,致广大,而尽精微却很明快,致广大却很秀润”的审美体验,徜徉其间,如清风拂面,轻轻松松,流连其中,似秋水视底,爽爽朗朗。
纵览俞关佑的泼彩,可以发现,俞关佑善于以精微之笔刻画具象,以豪放之笔渲染意象,精细处,一丝不苟而活波灵动,豪放处,尽情敷色而高旷辽阔,同时,他也善于通过微妙的笔触进行具象与意象之间的过渡,笔道中含着阴阳,色彩中藏着虚实,让具象与意象交相辉映,从而使眼中之景与心中之境神遇而迹化,构建成宇宙八荒、万象阴霾尽收眼底的视觉力量,给人一种“定是人为,而浑然天成”的艺术境界。这种境界的表达不再是张大千晚年变法之后,受身体的影响,或受造型、光影、透视欠缺的影响,而给人一种都好、都美,却总有一点不尽兴的阻塞感,俞关佑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文人山水的样式,而是一种更能驾驭微妙,更能表达情感的状态,放的开、收的住,很有现代风、很有时代感,体现出新时代的新气象,契合了当代大众的审美感受。当然,笔者不是说俞关佑一定比张大千高明,然而,俞关佑确确实实在张大千的基础上往前迈了一步。
再看俞关佑的泼彩技法。俞关佑常常通过色块之间的泼、染、积、融取代墨的任意流动和晕染效果,以色差、色温、色调的对比关系去调节画面的节奏和韵律,让大片色彩取代或抑制墨韵所占的比例,呈现出五彩斑斓的效果,从而使传统审美单一墨韵为主的独奏,转为以色彩为主的交响。当然,从俞关佑的泼彩中,还可以看到,他通过色彩的自然晕染去表现流动的色调,并以色彩所形成的大片冲融,作为整幅作品的中心,作为画面的焦点,让大面积色调呈现出似动而静的浩瀚空间,给人一种溢于画外的视觉张力。显然,石青、石绿、朱砂等石色颜料之间的关联,俞关佑已经纯熟于手底,形成肌肉的记忆,色彩与墨色交融方法,他也熟烂于心,自由生发,妙趣横生。心胸与心象通过手中之笔传输于色彩,他有的放矢地处理各种介乎于具象与抽象之间的变化关系,有时看似无笔,而胜却有笔,有时以色为形,以色写色,却又充盈着色彩淋漓、元气生发的格调。想必,那是对造型、光影、透视、色彩等新时代艺术表现技法的高度驾驭能力,也是审美意趣与心性情感的高度融合。
事实上,俞关佑的泼彩还具有很强的现代气息。俞关佑早年跟随常书鸿、朱乃正学习的是典型油画用色技法;跟随关山月、黎雄才学习的是典型的中国画的笔墨意趣;随后,他到日本深造,学习的则是唯美主义的用色方法,人到中年,俞关佑身处百花齐放的艺术时代,西方由古典走向现代,中方由传统走向多元,所以,当他立志把“泼”、“彩”作为艺术的主题,并付诸于追求的目标时,他倾其全力进行融会贯通,他上下求索以达完美。首先他依仗过去所学、所感、所想,开始着眼于中国传统笔墨。他顺着李可染上追黄宾虹、顺着齐白石取法吴昌硕,并取法乎上,探索墨分五彩的笔墨表达方式,然后,他把西方油画的色彩、日本唯美主义的用色方法,以及中国画的墨分五彩统统笼于笔下,进行情景合一的酝酿。与此同时,他在不自觉之间把中国画的具象与意象,把西方油画的写实与抽象结合起来,让具象、意象、写实、抽象在微妙的色彩中各得其真,各得其所,从而使他的泼彩世界晓烟交碧,晨光欲动,骄阳初蒸,崇山如翠。画面之中,具象、意象、写实、抽象,乍合乍离,或聚或散,物态欣愉,神妙如动,既有着中国传统文化与中国山水审美的品味,又有着西方表现主义的浪漫情怀、印象主义的丰富和谐;既带着浓郁的传统文化熏染出来的意境、空间与趣味,又有着向现代审美形态发展的前瞻性。呈现出雄阔、壮美、浑厚、博大、精深的艺术境界,彰显着胸次、学养、才情、功力各臻其妙的艺术状态。
俞关佑的泼彩是传统绘画的拓展,也是对张大千艺术的完善。当俞关佑把传统笔墨的墨分五彩延展为五彩缤纷的世界时,当他立足于张大千而进行更加深入的探索时,他的泼彩就不仅仅停留在传统的“品”,或者张大千“观”的范畴,更多的则是心绪遐想中的 “游”和“居”。纵览俞关佑的泼彩,可以感受到,他追求的远观、旷达,追求的精微、细致,同时,也在追求感受、体验,换言之,俞关佑在追求艺术的整体性之时,又锲而不舍地去关照当代人的审美情趣。由于,当代大众受快节奏生活的影响,疲惫、焦虑始终挥之不去,大众精神上需要精致的“品”、旷达的“观”,然而,潜意识里一直在渴望“游”,期待身心自由的“居”,因为,游能心旷神怡,居能神有所归。俞关佑似若无意,然而,他的泼彩却恰恰触及了当代大众内心深处最敏感的区域。瞩目俞关佑的泼彩,千里之远尽出奇,万里山水得其妙,静静地待他的作品前,目光随着色彩的变幻而关照内心,心境则随着意境之妙而优闲至极,仿佛身居世外桃源之中,又仿佛孤舟飘于茫茫湖水之间,心泯于超脱,情化于澄澈,流连、抒怀、神游、发呆,目之所及,心神澄澈,物我两忘。置身其间,飘逸的遐想油然而生,在妙境中养心,恬淡中悟道。岂是“品”、“观”可以悟得真味?又岂是“游”、“居”可以说的明白?
一切触及灵魂的艺术都是渐变、渐进、渐悟而升华的精彩。在艺术的长河中,俞关佑扎扎实实探索,认认真真耕耘,几十年以来,从一笔一画学习古圣先贤到情归泼彩,从“师古、师心、师造化”到化为己有而卓然自立,俞关佑从不被浮云遮眼、蔽目,更不为趋利刻意讨好、奉迎,而是以真功为本,以纯粹为艺术宗旨,积学厚养,融会贯通,从而培育出独具一格的泼彩姿貌,着实让人感动,于是,笔者由感入心,情不自禁,滔滔不绝。
(文/桑干)
文章转自人民日报全媒体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