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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埃及艺术的启发「古埃及艺术的完整性」

时间:2022-12-19 14:13:28 来源:爱吃糖的灰太狼

大家好,古埃及艺术的启发「古埃及艺术的完整性」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引语:

人们一提到埃及,很自然就会想到尼罗河。尼罗河与古代埃及文明尤其是我们这里讲述的古埃及艺术具有密切的关系。今天,倘若我们乘飞机在万米高空,甚至从人造卫星的高度俯瞰埃及国土,就会看到这个位于非洲东北角的人类文明的摇篮,实际上竟然处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黄沙覆盖了埃及国土的绝大部分,只有尼罗河及其形成的河谷像一条细细的绿色缎带从南到北贯穿于这片沙土之间,无比鲜明,无比美丽。直到现在,埃及全国人口的95%都集中在尼罗河及其三角洲中,古代的情况显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自古以来人们就把埃及称为"尼罗河的赠礼"。

一、尼罗河流域孕育的文明

尼罗河源于非洲内陆,当尼罗河从郁郁葱葱的热带密林几经曲折,流泻数千里而进入埃及的干燥沙荒之地时,它对古代埃及文明所起的作用还不仅仅是一般意义上为这个沙漠之国带来生命的水源,造就其生机蓬勃的河谷绿洲。更巧妙的是(这在世界上也是独一无二的),它的泛滥汛期非常准时,每年河水总是在7月夏末秋初之际慢慢上涨,漫过了原来的河道,直到河谷两边数十里的平川浸满了一米多深、饱含来自赤道丛林肥沃腐殖土的"生命之水"。到了11月,河水按时退去之后,河谷田地上便留下一层厚而柔软的淤泥,在古代那是再理想不过的天然肥料。尼罗河的定期泛滥、充沛水量及其带来的肥沃淤泥,这种罕见特性使尼罗河谷成了古代世界著名的谷仓,孕育了最早的人类文明,也使古埃及人在烈日黄沙、肥水良田之间深深感到天地万物生息规律的永恒和稳定。

近年的考古发现表明,尼罗河谷地从1万多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晚期以来便有人居住。但当时人只留恋于靠近沙漠的边缘地带,未能深入谷中河水泛滥所及的平川,可见人类只有在社会发展达到一定程度,才能使这个天然谷仓的优异作用发挥出来。因此,直到新石器时代,开始了农业革命,尼罗河谷地的沃土才变成良田。随着文明的出现,约从公元前3500年开始,尼罗河谷从南到北2000多公里一线绿色田野上便产生了最早的国家,前后有数十个小国纷纷出现。这些处于萌芽状态的小国以一个较大的城镇为中心,方圆不过百里,有国王、贵族和军队,有文字,也有奴隶。按古代国家的发展规律,这些小国经过长期争战兼并,最终会发展形成为一族一地统一的大国。但在埃及,由于尼罗河南北一线贯穿的强烈作用,这种兼并统一的过程远较其他古文明国家发展为快。到公元前3100年左右,尼罗河谷便出现了第一个南北统一的王朝(史称早王朝),古埃及文明也因此由初创而进入成熟阶段。

从南北统一的王朝开始,直到公元前525年被波斯征服,再继之以希腊和罗马的统治,埃及逐渐丧失其独自的文明传统为止,古埃及文明持续了近3000年。在这期间,埃及一共出现了20多个王朝,诚如我们常说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王朝纷争频仍,统一与分裂交替出现,但统一占主导趋势。更重要的是,这3000年间埃及始终是同一民族、同一文化、同一传统,在艺术中也可以说基本上是同一风格、同一精神。因此,古埃及人在尼罗河这方水土中深刻体会到的永恒和稳定的信念,又在他们的历史发展、文化传统和艺术表现中得到极大的加强。

二、埃及的文物历史

埃及新石器时代的艺术作品也以陶器和小件牙雕(包括小雕像和石刀象牙柄上的刻画)为主,如有一件代表性作品——人形牙雕像,并足伸手,头已失落,身上有鹿的图样和简单的花纹,可能是纹身的图案,人的身躯只可从手足的安排上认其大略,可见这是一件与世界各民族的新石器时代小雕像相类似的作品,还难见埃及的特色。我们来看古埃及的彩绘陶罐,与前者一样也是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它的形制并不复杂,但其非同一般的是,遍布器腹的图画表现了埃及人最珍视的事物:尼罗河、河上的船只和河岸两边的沟渠田垅。那种船已不是狭小的独木舟,而是两头高翘的大船,船身下面密密排着的一列像千足虫般的线条代表水手的桨。

摇桨的水手有数十人之多,可见这不是一条普通的船,它可能是为民族精神而特别建造的。船上有两个像大柜一样的船舱(或神坛),上面置放敬神的道具,也是特为敬神而设。艺术家还在另一处画了一片风帆,可能是用芦苇编成的席状帆。

有这样的船和帆,表明这时埃及新石器时代的文化已发展到很高的水平。从年代来看,它们最早大约出现于公元前3600—前3500年间。这时古埃及人已使用少量铜器,如铜刀、铜锥,但主要的工具仍为石器。他们对尼罗河的开发也有了一定的规模,因此绘画作品中常出现尼罗河的景象:河上穿梭往来的船只,岸边阡陌连绵的田地。这些图画虽然笔意简略,却情趣盎然,可以说开启了富有鲜明色彩和特点的古埃及艺术的序幕。

在最早的遍地出现的小国阶段,南部埃及(也称上埃及)似乎比北部埃及(也称下埃及)发展更快,到公元前3300—前3200年间,南部那里已形成一个强大的政治和文化中心——希拉孔波利斯(Hierakonpolis),它大约是诸小国中脱颖而出的强国之都。

三、希拉孔波利斯的壁画文明

希拉孔波利斯已是一座颇具规模的城市,有城墙环绕,城内有宫室神庙等。现在这些建筑当然都已荡然无存,但从墓葬中已可看到较突出的王陵和贵族墓等,特别是被考古家们叫做"画墓"的墓葬群最为恢弘。这个墓里边有一副壁画尚可辨认,它被认为是迄今发现的文明时代最早的壁画。

这幅壁画作于画墓西壁之上,构图尚缺章法,整体看来有点杂乱。显然,艺术家是把他们常见(也可能常作)的陶器上的图画简单地移植到墙壁上了,因此全幅画中最突出的仍是尼罗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而且那些大船的形制与陶器上画的完全一样,连船上的两只柜式神坛也如出一辙,只是船体全用白色平涂,更显曲线的优美,同时删去了密如蜈蚣脚的船桨的累赘,但神坛上的祭品和祭祀却画得更仔细。除船只之外,其他杂然纷呈的人物组像就很随意,看来多半仍是从陶器和石刀象牙柄上的刻画转移而来。

其中,有表现动物和狩猎情景的,可能暗示国王和贵族的游猎;有几组图画带有强烈的"政治性",如有一组表现高举标柄头的大人物(标柄是王权的标志,此人可能就是国王),在他面前是跪蹲于地的3个俘虏或奴隶,但也可能代表着被征服或兼并的邻国,还有的表现国王击杀敌人、带兵作战等。最值得注意的是一组表现一人与双狮搏斗的图画,双狮侧立两边,犹如对称的图案。它显然不是一般的叙事画,而是代表着一种徽章性质的构图,和多数的神还有对权力的尊崇有很大的关系,并且像这样的徽章纹路还和西亚流域的苏美尔人的遗迹很相像,说明两地之间存在着一定的文化联系。由此可见,尽管壁画手法比较幼稚,它包含的信息却相当丰富,也显示了埃及艺术今后将主要为王权、宗教、神庙和墓葬服务的趋势。

希拉孔波利斯有一座神庙,地下集中窖藏了一些艺术价值极高、历史意义非凡的远古文物。考古学家发现后惊呼之为"大宝藏",它们构成了我们研究古埃及文明这个起始时期的珍贵资料。

在大宝藏中,最重要也最著名的一样宝物当推那尔迈(Narmer)调色板。那尔迈之名来自板上用象形文字书写的该国王名的读音,但其含义已不得知,历史上也未留下他的名字。然而,从板上图画(实为浮雕和线刻的混合)反映的事迹来看,他必定是第一个统一上埃及和下埃及的英主,也就是古埃及最早王朝的开国之君。这块调色板记载着古埃及首次统一的绝世功勋,而它在艺术上的完美和成功则与其担负的神圣使命相得益彰。

令人好奇的是,调色板之名今天听起来有点奇怪,为何调色板这种日用物品会成为国之宝物?这与古埃及的习俗密切相关。原来,古埃及有一种现已失传的极其珍贵的化妆品,用它的原料研成细粉,和以油水涂在眼睑上具有清目消暑的奇效。每当国家举行重大的庆典活动,国王必定使用它,并且只有国王和显贵才能使用,而对它的研磨则成为仪典的重要组成部分,因而研磨它的石板(实际上和我国的石砚差不多)也就成为国宝重器。此物在西方无以名之,学者便称之为调色板。

那尔迈调色板的正面表现国王率师北征,破敌取胜,国王的英雄形象占据板面中心位置;调色板的背面是用来研磨原料的一面,因此在其中心刻一圆圈,用双神兽曲颈交吻的图案形成此圈,其上则刻有国王斩下敌酋首级陈尸于前、率盟邦凯旋庆功的情景。倘若细加观察,我们会发现正反两面那尔迈所戴的王冠是不一样的,这绝非艺术家的随意之笔,而是具有极其重要的政治意义:正面那顶漏斗状的王冠是代表上埃及的白冠,背面那顶王冠有方角、背竖板并加一花卷饰,是代表下埃及的红冠。红、白两冠戴于一人,则意味着此人也就是那尔迈是上、下埃及之王,埃及统一之王。

此后,古埃及历史上一直都以红、白两冠兼戴作为全国统一的标志,国王的正式名称也是上下埃及之王。有时还把两冠合一,即将"漏斗"放在"方帽"之上,称红白王冠。了解了这些细节,那么这块调色板庆祝国王首次统一全国的意义就非常清楚了。

倘若我们再细看,还可见正面在用极大的篇幅刻画那尔迈王的形象外,相配的3个细部也各有其具体意义:那尔迈身后的小人拿着国王的鞋,提着水壶,表明他是国王的侍从,实际上是以此形象代表整个朝廷,背面的国王身后也是同样情景。再看正面,那尔迈手执标柄头击杀敌酋的姿态十分英武,而跪着的敌酋则瘫软无力。

敌酋头边刻有一支鱼叉,而鱼叉是代表下埃及三角洲西北地区的象形字,这一徽志清楚地表明了受打击之敌,那尔迈正是以上埃及的希拉孔波利斯为龙兴之地,挥师北上荡平下埃及而统一全国的。在那尔迈右上方的图形中,刻画了代表王权之神荷鲁斯(Horus)的鹰隼,鹰隼踏在6根纸莎草之上并以绳牵着一个人头。

此图的具体含义是荷鲁斯神为那尔迈国王俘获了下埃及的俘虏(纸莎草是下埃及的象征),有学者认为纸莎草表示数目,6根纸莎草代表6000甚至6万。国王下面的图形描绘了两个敌人的败逃之状,左边的敌人身旁刻有方形城堡,而右边敌人身旁则刻的是剪刀状夹墙的圆形城堡。有学者认为,具有这种特殊形制的城堡是巴勒斯坦才有的。那么,此图还有表示国王兵锋已越出埃及直指西亚之意,武功空前显赫了。

结语:

这块调色板也集中反映了统一王权的强大的组织力量。因此,它与前述反映处于萌芽阶段的部族小国无序状况的壁画完全不同,一改以前壁画那种稚嫩表现而显得有点过于严整了。在这种隆重而严整之中,它奠定了古埃及艺术此后3000年几乎一成不变的程式。从上文的历史考古发现可以得知,古代埃及的王权象征很多都能从历史的各种遗迹中略见一斑,古代埃及的强大与文化底蕴的厚重都是这个有着千年历史的文明从大河流域的泥土中所沉淀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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