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作品:于希宁玉兰图
大家好,怪诞画:一部被\\「怪诞艺术」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我们习惯了欣赏和赞美这世界的“美丽”,而其中绘画艺术为我们创造了更多的可能性。
但是要改变这一印象并不容易,直到趣味怪诞画得诞生,我们得以感知另外一种
凶狠的、粗鲁的、远离文雅和理想化世界的“美”。
说得多不如直接感官来得迅速,今天我们就和大家来聊一聊痴迷于怪诞画的那些艺术家。
15世纪末-16世纪:诞生
或许为了反抗完美作品的趋势(尤其是在15世纪末),菜昂纳多·达·芬奇才开创了怪诞画主题,创作了一些畸形的、与自然事物不相同的人物造型,使官们看上去有了喜剧了效果。
《圣杰罗姆》菜昂纳多·达·芬奇 1480年 梵蒂冈博物馆
《圣杰罗姆 》这件作品是达芬奇的一件未完成的作品,其中我们看到了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从他的脸上我们可以感觉到他曾经遭受到无尽的折磨。他旁边躺着守护他的狮子。从观者的角度,似乎这已经不是不是一个“活人”,而是狮子眼里一顿将要唾手可得的免费大餐。
16世纪:发展
16世纪,追求完美绘画效果的趋势已经一去不返,宫廷绘画和文学题材绘画己经不再是主流,取而代之的是现实主义风格,也就是“怪诞画”。
怪诞画的诞生过程同时催生了漫画:和一般的怪诞画相反,漫画高准确的表达对象。一个人物的相貌会被修改和变形,这样可以突出这个人物面部最有特点的部分,并且对一个特定的人物进行描绘可以增加娱乐的氛围。
《一个老太婆(丑公爵夫人)》奎恩延·马齐斯 1513年 英国国家美术馆
画中人物有着巨大的耳朵、布满皱纹的类人猿的面孔和滑稽可笑的帽子,增强了令人作呕的效果。满身的珠宝和低胸的服饰更加令人反感。为了纯粹地体现她的丑陋和变态,人物占满了整幅画面,只留下很小的背景空间,她的周围没有任何其他的物件可以分散观众的注意力,而她身上的所有一切都令人作呕。
马苏斯毫不留情地把一位年老色衰、恬不知耻和爱慕虚荣的老女人呈现在观众面前,给观众造成强烈的反感。
朱塞佩·阿尔钦博托,《蔬菜商人》,约1585年,克雷莫纳,市立博物馆。
朱塞佩·阿尔钦博蒂借助莱昂纳多·达·芬奇关于面相的研究完成了一幅幅“真实”的画作,以此来展现当时流行的喜剧性怪诞画,这类画作有模棱两可但又十分独特的特点。
蔬菜商人的面部是由各种各样的蔬菜巧妙组成的:他的鼻子是一根白萝卜,眉毛的上面是一个金属的帽子,洋葱和萝卜构成了他的脸颊,一些碎核桃以及棒子构成了他的眼睛,一些松奇诺的根为他粗硬的胡须带来了生机。每种蔬菜都隐含了一个与性格和感官相关的深奥意义。
这幅画在小木板上的作品是可以颠倒的:它本身呈现的是一个人的脸,但当上下颠倒后,这幅画呈现的就是一幅简单的静物画。所谓的“蔬菜商人”的大脸就变得十分有内涵,画家不仅表现出了自然的元素,也表现出了人物像的元素。
双图像主题在阿尔钦博托的绘画中十分珍贵,这种尝试在其他作品中也出现过,他为这些滑稽、搞怪的造型带来了生机。
巴托罗缪·帕赛洛蒂,《两个拥抱的老人》,约1580年,罗马,费德里科·泽里收藏。
画中的两个人物取材自神话中的仙女和半人半兽的森林之神。然而这幅画展现出的却是一幕滑稽的场景,其中人物的处理方式可以归为当时被广泛使用的丑化手法。
这种版本的肖像主题画作全都是由帕赛洛蒂首创的,而灵感则来源于莱昂纳多的作品。然而和莱昂纳多的怪诞画不同的是,这种类型的绘画被赋予了强烈的表现力,它的主题效果被些强烈扭曲畸形的相貌凸显出来。
18世纪:日趋成熟
在怪诞画和漫画之间,威廉·荷加斯开辟了一种新的绘画类型:社会讽刺画或者画家自己定义的“社会道德主题画”。荷加斯以说教、娱乐同时又带离讽刺意昧的方式毫无掩饰地抨击了所有社会阶层的行为。
1743年,荷加斯46岁,他绘制了最重要的代表作——《时髦的婚姻》。他一生中长期敏锐的观察、带有讥讽芒刺的利剑无情击中要害的才能,终于在这一组画中结出丰硕的果实。
荷加斯,《时髦的婚姻》之二,1743,布面油画,69.9厘米X90.8厘米,伦敦国家美术馆
荷加斯,《时髦的婚姻》之四,1743,布面油画,69.9厘米X90.8厘米,伦敦国家美术馆
这一组画描写了上流社会形形色色的时髦事件之一,他描绘了一个以经济利益为基础的婚姻——伯爵的儿子与市政官的女儿联姻。这场没有爱情的婚姻,使年轻的夫妇各自过着沉湎于酒色与偷情的生活。最后,丈夫与妻子的情人决斗而死,妻子吞鸦片自杀身亡。
荷加斯,《时髦的婚姻》之七,1743,布面油画,69.9厘米X90.8厘米,伦敦国家美术馆
第七幅中,丈夫最后在卧床上抓住了主妇和她的情人。一场简短的争吵,然后是一场剑击决斗。丈夫在决斗中被刺伤,他的妻子悔恨不已,跪在地上,惊骇得尖叫起来,而衣衫不整的情人越窗而逃。
荷加斯,《时髦的婚姻》之七,1743,布面油画,69.9厘米X90.8厘米,伦敦国家美术馆
最后的插曲简短扼要,情人因杀人而被捕绞死,妻子服了一瓶鸦片剂。她的父亲,那个仁慈的市政官,一手轻轻扶住垂死的姑娘,一手从她的手指上脱下金质结婚戒指,塞进他的口袋。
从这一幕中,我们就可以看出,这时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一则悲哀的、肮脏的故事,这场短暂、滑稽、孜孜求利的春梦叫人生。这就是荷加斯艺术向观众揭示的生活。
18世纪末-19世纪初:政治武器
1799年,弗朗西斯科·德·戈雅出版了其一生中数套铜版画中的第一套《加普里乔斯》。为整套80幅铜版画奠定基调的是第一张铜版画作品《理性沉睡,万魔丛生》。
尽管与版画一同出版的文本听起来像一段充满希望的记录,但图像却是对当时西班牙人行为和道德的愤怒抨击,要比荷加斯的讽刺画丰富生动得多。
弗朗西斯科•戈雅•鲁辛特斯,愚蠢的傻瓜,版画,1816-1823
在这张序言性的铜版画中,理性的化身正在沉睡,他身后隐匿着许多夜晚活动的神秘动物——猫头鹰、蝙蝠和猫。
理性睡着时,它们就自由出动。戈雅希望这套铜版画能使西班牙人觉醒,意识到自己愚蠢的错误,并走向理性。
很快,怪诞画除了用来讽刺社会,还成为一种政治武器:杜米埃的作品就是一个例子。
奥诺雷•杜米埃,《高康大》,1831年,石版画,21.4×30.5厘米,国家图书馆版画与摄影部,巴黎
杜米埃以尖锐的讽刺,批评了政府征税不是改善普通人(由《高康大》中右边的一群男人和女人代表)的生活,而是通过给予征税人及其他应受谴责的人以特殊待遇而养肥了政府。
在杜米埃的粪便漫画(scatological caricature)中,国王的身体是政府的隐喻。路易十四在17世纪曾以“朕即国家”自诩。在此杜米埃把国王画成一个超级肥大的生物,正在进行恶臭难闻的消化,从而赋予了上述皇家宣言一种负面意义。
怪诞画和漫画后来还被德国的新即物主义画家所用,不出意外,他们的作品表现的都是被纳粹政权影响后的“堕落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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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书目:《绘画鉴赏方法、《十九世纪欧洲艺术史》
来自公众号:弘雅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