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赏析:中国李可染书画艺术院理事杨旭尧——“李家山水”经典传承
大家好,陆建德 厦门大学「厦门大学林友辉」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厦门大学比较文学与跨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陆建德
一个校园,有树则灵。学生走在蓊蓊郁郁的路上,得到的是无形的滋养。他们或会想到华兹华斯的诗句:“能生活在那样的黎明已是至福,/若再加上年轻,简直就是天堂!”此时坐在厦门大学外文学院办公室里,八九米外长在斜坡上的朴树送来一窗碧绿。这个斜坡位于德贞楼前大平台的西边。平台长方形,一千多平米,东部可以观海,五六年前重新修整时东南两侧选种了凤凰木,共二十一棵,还年轻。
凤凰木是厦大的校树。进南普陀校门,过圆形土楼风格的勤业餐厅,再沿着通向思源谷的斜坡,走到华侨中心,一路都有凤凰木相伴。学生宿舍“芙蓉第二”的后面,还有一片凤凰木的林子。上世纪末,厦大得校友捐资,兴建一主四从的颂恩楼群,2001年4月6日校庆八十周年前建毕。楼群中央主楼前的嘉庚广场是厦大的中心,重要仪式都在这里举行。在广场东部临芙蓉湖处,八个一米多高的赭色圆柱形大理石成扇形展开,四十五度的斜切面上刻有校训“自强不息 止于至善”八字。校训背后,十棵凤凰木等距离排开,可见其在厦大人心目中的特殊地位了。为迎接校庆百年,国际学术交流中心的修缮、提升工程已经接近尾声,两米多高的建筑围板上均印有巨幅厦大照片,主题都是校园里中西合璧的建筑,只有一张例外:红色凤凰花以及一簇簇花蕾在夏季濛濛天色映衬下构成全图。近日庄汉水楼朝东的面墙已为橘红色巨幅招贴画所覆盖,上面印着“致吾知于无央,充吾爱于无疆”,直排两行,像一副对联。这十二字取自1921年建校前夕已谱写完毕的厦大校歌,郑贞文作词,赵元任作曲。招贴画上几朵白描的凤凰花格外醒目。
取自厦大校歌的“致吾知于无央,充吾爱于无疆”
图书馆南边的庄汉水楼原称“南强(二)”,系公共教室,高五层,建于八十年代后期,2011年改现名。中间庭院里有一棵校园中年岁最长、最粗壮的凤凰木。这棵树的树龄应该是百年以上了,枝干向西南倾斜,顶端几乎够得上房顶了,下面一个直径五米左右的圆形树围,周边砌着一道石墙,高出地面四五十公分。“南强(二)”南北两条平行横线错开头,竖向由四层楼相接,中间有朝西面开放的庭院。三十几年前建筑师设计这栋教学楼时就决定保护这棵老凤凰木,想必是学校有关部门再三商量的结果。爱护树木,这已成了厦大的传统。
凤凰木冠盖舒展,6月份开花,满枝头都是,9月还会绽放一次。老师们善意解释说,这花期正与欢送毕业生、迎接新生的时间相合。夏秋两季,厦大校园里的风光都被凤凰花抢去了。到了深秋,有的凤凰花还迟迟不肯离去,执意看着扁平的荚果一点点生长。长足了的荚果长一两尺,稍稍弯曲,入冬后渐渐干瘪,变成深褐色,有的掉落到地上,有的依然悬挂于枝条,微风吹来,轻轻摆动。成熟的荚果木质,非常坚硬。凤凰木树叶像含羞草,不知为何,有的能过冬,有的则不能。“芙蓉第四”朝西大门外有两棵大凤凰木,到了初春,一棵树叶基本保持完整,另一棵还是光秃秃的——除了黑黢黢的荚果。晚间乘着溶溶月色去观赏挂满荚果的凤凰木,也是一乐。上个学期厦大外院举办教师书画展,我在想,为什么不用现代派风格画一画寒假期间夜空下的凤凰木呢?
遇到江浙没有的树,好奇心更多一些,因此校园里大大小小的香樟(杭州的市树),就不妨略过。常见的红叶石楠、桂花、木芙蓉、鸡蛋花、夹竹桃以及诸多山茶科植物属小乔木,不在本文题目中“树”的范围。苏东坡有“不可居无竹”之句,厦大多竹丛,固然不俗,不过竹是草本,也从略。
丰庭学生公寓三号楼对面的大南十号是一栋浅黄色小楼,窗框漆成天蓝,有围墙。墙外是七棵白千层,也叫纸皮树。这种树不见于江浙,树皮松软,像是一叠竹纸挤在一起,表面灰白,内里咖啡色。轻轻揭开外面的树皮,如同翻阅一册古籍。再往东前行,“芙蓉第三”外的几棵白千层更是“昂藏多古貌”,不过它们与相邻的柠檬桉有共同的特点:来自大洋洲,木质较软。厦大木质最硬的树大概是非洲楝,或可称为桃花心木的一种,国光三栋西端墙边就有一棵,树龄应有六七十年了,也许是当年老住户手植的。桂华山楼是化学系的电镜室,朝西墙外那棵大树的树干呈卡其色,树叶像国槐,有不大的荚果,实在无法辨认。新近树身上多了一张树牌,上面写明是合欢。化学系会议中心前卢嘉锡半身塑像后面那棵系着红丝带的大树,似属同一品种,树龄也比建筑长得多。它们怎么会跟北京住处旁的合欢完全不一样呢?
厦大棕榈科植物数量最多。从演武场路的群贤校门进来,左侧就是建于差不多一个世纪以前的群贤楼群,但是首先给来客留下印象的,就是喷泉周围那块长方的绿化带,南北边缘各植六棵十米以上的大王椰子,高挑挺拔,但是树干有和缓的曲线,干径最大处往往是在树的中部或上部。再往纵深望去,一直到科艺中心西南侧五条路的交汇处,道路两边也都是大王椰子,一共百来棵,十分壮观。群贤楼前,校主陈嘉庚全身塑像基座四周是一个大花坛,四季不败的各种鲜花和大王椰子,再加上蓝天白云,就是典型的南国风光。大王椰子也点缀了离胡里山炮台不远的白城校门,并散见于厦大校园各处。亦玄馆和经济学院两栋楼前,分别是带基座的萨本栋、王亚南雕像,雕像两边都是大王椰子,颇有仪式感。大王椰子属棕榈科,而棕榈科植物在厦大是最多的,金山葵,假槟榔,中东海枣,油棕,蒲葵,短穗鱼尾葵,散尾葵,棕竹,都属于这个大家族。它们中不少并非有意种植,不过来自四川内江的园林工人仍在不断扩大棕榈科植物的成员。从大南幼儿园前的校车停车场沿敬贤路往下走,在百米外的敬贤三号楼左拐,朝南的小块绿地上近年新植了三十棵软叶刺槐,不过两三米高。厦大也有一些低矮的铁树,树叶像棕榈,但属苏铁科。
要论高度,大王椰子还比不上校园里的银桦和柠檬桉。柠檬桉挺拔,树皮坚硬光洁,像是磨平了的青石板,而银桦树干上布满纵裂。在南光餐厅和人类学博物馆与上弦小山坡之间,直至建南礼堂的背后,集中了很多柠檬桉。东西向小路南边二十六棵柠檬桉每隔三五米一字排开,高度都在十五米开外。它们还在那块地势不很有利的地盘上尽力生长,以求更多的光照。最大的一棵柠檬桉是在敬贤三号楼后,轻松高出六层楼顶一大截,应该超过二十五米了。从逸夫国际交流中心正门出来,左边五十米处那棵柠檬桉也非常高挑,不过长到路上来了。为了留住它,大道的路沿石特意凸出一块,放弃了直线美。我首次识得银桦是两年多前,在大南门内右边,全靠了树干上那张生物系制作的身份证。学生宿舍楼“丰庭五号”西门外四五米处那棵银桦的树梢,已经跟十层楼的阳台齐平了。“芙蓉五号”高七层,一层是工商银行,西墙后那棵银桦的高度可与丰庭银桦一比。
校园里龙眼和芒果树是特多的,一年四季都是枝叶茂盛,虽然气温较低时偶尔也落叶,终年保持了不变的绿色,多数树龄也该在五十以上了。厦门春夏多雨,龙眼和芒果树干浸湿久了,就长出苔藓,到了干爽的时节,苔藓留下青铜色或灰黑的斑块,更显岁月的痕迹。大南十五号楼西侧那棵芒果树长得四五层楼高,十分壮伟,树干要两人合抱。据楼中的住户说,它是百年老树,结的果实不大,却特别甘甜。芒果树春天开花,宝塔型,主茎红色,花瓣细粒状,肉眼几乎看不到。3月初棕色花瓣凋落,遍布地上,有点像枯萎的桂花,遇雨后会留下铁锈色的斑点。此时个别花茎的顶端会长出一些翠绿的小芒果来。图书馆东门前那块用杜鹃圈起来的绿地六七十米见方,中央五棵盆架木三高二矮,周围也植有十几棵高大的芒果树——靠管理学院北门一侧除外。龙眼开花时间比芒果晚几周,形状近似,夏天结果,也叫桂圆。龙眼的树干不像芒果那样挺直,树皮上沟壑纵横,树叶略微小一些,不那么厚实。校园里的商业一条街“三家村”北侧人行道上那十一株龙眼有六七十年的历史了,树下有石质条凳。国光三栋二层楼房是五十年代初建成的,东西两侧以及一楼、三楼前面的两条路上有数十棵龙眼,年岁比建筑稍长,树干以横斜的居多。虫患留下树瘿(像病蚌成珠),却丝毫无损于强盛的生命力,盘曲的老根挣开方形养护圈的局限,甚至拱起了行道上大片的砖石。这些龙眼树叶层层叠叠,几乎是密不透风,为雨天的行人张开巨伞。但是国光一栋一号门外的一棵龙眼主干在四米处折断,树皮开裂,剩下三分之二,中空,旁枝撑起来的树冠仪态稍逊,却另有一番盆景的风味。
我在北京家里养过非洲茉莉、米兰、散尾、南洋杉和白兰,坚持数年,最终都告失败。到了厦门就发现,很多北方家庭盆栽的植物,包括上面说到的几种,都是在这里的自然环境下生长的。国光三栋楼附近就有好几棵十几米高、胸径在六十公分以上的白兰。现在写这些字的时候,国光二栋西边墙外那棵巍然高耸的白兰还不断落下乳白的花瓣。和自己粘合得太紧的词人,感叹自己想象中的“不遇”,会不会说这些暗红透水砖上依然飘香的花瓣曾经“一任群芳妒”?罗斯金在巨著《现代画家》描述过一种“情感误置”(pathetic fallacy,中文译本误译成“悲观的谬误”)的现象,指的是将人类的情感赋予自然界的事物,“群山起舞,大海高歌”之类即是。至于植物,更是历史上骚人墨客借以自喻自美的道具。任何花草树木都有卢克莱修说的“物性”,适合不同的纬度和时令,经得起寒冷或炎热,皆系“物性”使然。为什么要让“傲霜雪”显得要比“不怕晒”高尚而且威风得多呢?
有点扯开了,还是请厦大的树把游离的眼光拉回到身边。国光南边的大南小区是用石头围墙圈起来的,里面有百年二层石楼六栋,西北那栋是三号,至今还是私产,据史料记载,九十几年前楼内曾经召开过重要会议。院里的四号那栋小楼多年前是卢嘉锡的寓所,好久未用了,最近重新装修,正门上挂了“尚贤堂”的匾额。这栋楼右侧那棵白兰高逾二十米,可谓校园里的白兰之最了。上大学前,在杭州街上常见年岁较长的农村妇女在夏日里挽着篮子卖白兰花,两朵刚开的花系在一片冬青叶子上,售价两毛钱,篮子还用湿毛巾覆盖着。购买者一般是成年女性。厦大多白兰树,材料学院紧挨着梧桐楼的小院子里就有四棵,种植时间不长,树干没有碗口粗,却勤于开花。几十年前,厦门女性也有将白兰花别在胸前的习惯吗?
校园里处处是绿色,但是深浅程度不一,南洋杉偏于墨绿。从群贤路往东走向上弦建筑群,坡底的鲁迅塑像以大大小小数十棵南洋杉和圆柏为背景,设计者想以这两种树寄寓“风骨”之意吧。不过鲁迅面对的是几棵叶子长得像杨树的石栗,它们在校庆前夕,还在洒落一片片鹅黄的树叶。南洋杉的大枝近乎平展,与校园中心芙蓉湖周边的落羽杉比起来,确有精神抖擞的模样。一写到树,即使对“情感误置”保持警觉,拟人化的词汇还是躲避不及。落羽杉冬天微染黄褐色,暗绿的基调不变。厦门人一年四季习惯了苍翠,每到年初,南湖公园就因几株渐趋浅褐的落羽杉成为市民打卡的地方,彷佛是北京人要去香山观赏红叶。
像南洋杉那么挺拔的,还有落叶乔木小叶榄仁。元旦后,校园里石栗和白兰树飘下一些黄叶,但是这两种树是常青的,小叶榄仁则不然。国光二号楼前的花园路沿上的十一棵小叶榄仁,树干通直,树枝都以六七十度的角度向上生长,体型与南洋杉相仿。到了1、2月份,这些树就追随着花园内的近邻一棵榆树的步伐,叶子纷纷落下,直至掉光。旁边的石板路东高西低,洒满了榄仁枯叶后,东风吹来,叶子翻滚,还发出扑簌簌的声音,在春节之后的夜晚听了,就会想到这也是春之声。厦大的小叶榄仁为数不少,而大叶榄仁至今只见到一棵,位于博学路近大南路的北侧路边,树干背阴处有一段曾经蛀空,不知何时用水泥补上了。这棵大叶榄仁的树叶是在几个月的时段里逐渐飘落的,从不落尽,因此总是同时配备了几种色彩。假如在一个晴好的春日,站在树下向上观望,太阳把叶子照得半透明,叶脉清晰可见,这时自己的头上就是斑斓的幡盖了,颜色从碧绿过渡到深红,不输于常见于园林的变叶木,不过总体上是红肥绿瘦。到了2、3月份,地上的落叶渐多,呈酱红色,夹有一点浅黄,形状与小叶榄仁一模一样,但是要大几十倍。在厦大的各种乔木中,论叶子的大小,大叶榄仁和大叶紫薇应该是并列的冠军。校园里有些植物叶子更大,如琴叶榕、芭蕉和孔雀开屏一般的旅人蕉,这些不能算作树吧。
落叶乔木中的木棉也是厦大植物界的主角之一。群贤楼群前,近校门的喷泉绿化带以东,还有三块保养得平平整整的长方形大草坪,草坪东西向的中线上则是一直溜的木棉树,比附近平行的大王椰子更显得伟岸。过了元旦,木棉树叶慢慢落尽,光光的枝头上长出一个个小蓇朵儿,然后就开出满树壮实的花来,颜色在橙色和朱砂之间。今年木棉开花略早,因此还有绿叶扶持。木棉花五瓣,体大,缝衣针长短的黄色的花蕊排列成环状,顶端一点灰黑色,连带花托大概有一两重,掉落时产生加速度,着地还笃笃有声。图书馆东门往南十余米有两棵近二十米高的木棉,花色近橙黄。春节前后,带着三位四足的小朋友往凌峰教工住宅区走去,上山的路上尽是鲜红的木棉花,舍不得踩踏。在凌峰四栋南边的那棵木棉位置优越,毫无遮拦地享受阳光,树枝伸向海边,姿态如同黄山的迎客松。比胸径,芙蓉餐厅外的一棵木棉应该居于首位,两人也不能合抱。既然说到木棉,那就不应该遗漏校园里的美丽异木棉。这两种长相不一样的树或是近亲,但是后者高度不过十米,花的形状反而与紫荆相去不远,花期则短得多。美丽异木棉树干的下部长满圆锥形的尖刺(听说再长大一些就会消失),冬天结纺锤形蒴果,春天外壳脱落,白色的毛球高悬枝头。有时蒴果成熟后开裂,依然垂挂在枝头,棉毛散落一地。几十年前人们还常用的木棉枕头,里面充塞的就是这样的絮状物吧。但是做成一只枕头,需要好几十个蒴果。想到这一点,我倒宁可用人工替代物了。
谈到厦大校园,最不应该遗忘思源谷。从勤业餐厅南门出来,往左前方的坡道上去,过了通往凌云楼群的支路,只见芒果树夹道。继续往前,在“栖云”巨石拐弯处,路边出现相思树和天竺桂。到了水库边上,正面是平缓的山景,近水面处,相思树是主调。相思树多小枝杈,叶子像柳叶,不论冬夏,始终送来一团团青绿的朦胧,远观最佳。
三四年前出差来厦大,与友人在教师食堂用完午餐后散步,出门往左,来到东西向的博学路。阳光透过头上几棵开满鲜花的树,在地上留下流动的光影。这些树的树叶大致呈圆形,下端开叉,向中间收起,像大苹果的剪影,花是浅紫与白色的,花瓣细薄柔软。我以为这就是著名的紫荆花,友人当即纠正说,那是羊蹄甲,之所以得此名,因为树叶像羊蹄。沿着这条小路继续往前,接近学生宿舍“芙蓉第二”处,路左边有一棵年岁更长的羊蹄甲,花色纯白。厦大1937年转国立前,林文庆担任校长十余年,他与鲁迅有一段充满误会的交往。2008年,为纪念这位来自南洋的华侨老校长,厦大在图书馆西门的西南侧挖了一个小湖,命名为文庆湖,还修建了文庆亭,亭子的东南也有三棵开白花的羊蹄甲。文庆湖北边,亦即图书馆西门与亦玄馆之间,有一块遍布鹅卵石的空地。厦大寸金寸土的,那块闲地不知何故还未加利用。空地的南部有两棵羊蹄甲,秋后满树繁花。2019年12月底,树下遍地落英,那些鹅卵石经数百上千浅紫与粉红的花瓣装点,变成了一幅印象派的图画,让我深深震撼。可惜那一带行人不多。厦门多台风,这两棵羊蹄甲的上端最显风采的部分摧折于2020年夏,神奇的是到了冬天,残剩的树上依然绽放出密密匝匝的鲜花。由此想到校园里两个意义特别的人造景观。
经花瓣装点的鹅卵石
2016年9月,十七级超强台风“莫兰蒂”正面袭击厦门,校园里很多大树惨遭摧残。2017年5月,校方在抗击台风的现场勒石纪念,地点选在人来人往的芙蓉第四正面的北端,即学生活动中心大楼的对面。碑石附近十根八九米长的树干,以躺、卧的姿势交错构成一个图案。其中之一斜靠在一棵银桦两三米高的分叉上,下面有三个金属托柱,上书“禁止攀爬”四字。校园里的野猫偶尔会不顾禁令,跳到树干上稳稳的走平衡木,享受行人友善的关注。
猫咪与“禁止攀爬”
“莫兰蒂”台风记
2015年至2016年,厦大扩建演武场操场,不得不伐去一些大树。工程完毕,校方为感念这些树木,在上弦场靠西的两栋楼即南安和成义之间的空地北边,整理出一块平地,做成别致的景观:四十九棵大树的枝干,去掉树皮,经特殊处理后上漆,分七组环形耸立,有的还是根部朝天。把这七组树干用直线相连,它们就变成了平面图上的北斗,难怪此地名“北斗林园”。园南也立有一块磨平的石头,请看最近又漆红的“题记”:“乙未丙申,操场改建,感老树之厚德,移演武至上弦,念麻黄之庇护,置七星之林园。”其后还有“十年树木勤,百年育人心”等字句。可见这些枝干大都是木麻黄,原来生长在现今的演武运动场和旁边的那些篮球场一带。所幸厦大仍有很多长势喜人的木麻黄,有的就在陈嘉庚塑像的正前方。毛姆还以这一树种作为一本短篇小说集的书名。
至于为厦大贡献最多树荫的榕树,那是必须单独成篇的。
责任编辑:郑诗亮
校对:丁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