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展览:詹庚西及其花鸟画艺术
大家好,毕加索的展览「突然看懂毕加索的画」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本文为笔者参观遇见博物馆主办的“遇见毕加索”画展时所记得思想碎片与艺术感悟。由于资质所限,其中难免包含事实错误和对艺术史的误解。本文仅作启发,非专业著作,还请读者见谅。
毕加索从街边小孩的涂鸦中获得灵感。
简介说毕加索的创作是硬币的两面,“为艺术而艺术”的,强调艺术本体形式语言;以及强调社会责任的“为社会而艺术”。教科书上的毕加索作品多是后者,然而大众印象中毕加索“看不懂”的画还是前者。
《两个男人》。应该是毕加索学生时代的练习作,是石膏模型式的标准文艺复兴风格。这幅画虽然没什么特点,但可见毕加索的绘画功底——不能画好和故意不画好,虽然表现一样,然而背后机理完全不同。
以《卡纳尔斯夫人》为首的“蓝脸”系列——这个词是我编的。在上色上很怪异,但在人物表情神态上却极其生动。其中《夫人》应更接近大众审美。
《斗牛陶瓷》(白)。大概算是毕加索的雕塑作品,瓷盘上画有斗牛场景,是一种典型西班牙野性的象征。而《斗牛陶瓷》(黑)的画面更加简洁,有一种原始人壁画的朴素感。不知道毕加索此时有没有受到古代洞窟壁画的影响。
《斗牛》系列。是毕加索为了纪念西班牙民间传奇斗牛手约泽而作的系列画作。风格上是强象征的水墨画——虽然只是一墨点一墨线,也能看出画中不同人物的角色,能够描绘出斗牛士与牛对峙的紧张与热烈。西班牙斗牛的精神在海明威《太阳依旧升起》中也有出现,一方面,这确实是一种人类本能中的勇气与生命力;可另一方面,这种激情也为现代极权主义提供了土壤——西班牙的弗朗哥即是这样的结果。
《公牛与斗牛士》系列。其中一些画作一改之前黑白的水墨风格,变得更加鲜艳也更抽象。斗牛场的全景几乎变成儿童简笔画,几条横线代表观众席,一根黑线代表人,一个红团代表鲜血。若是粗看,没有任何亮点;但细看却能让人凭借想象力imagine出真实的斗牛场。我盯着那红团看,渐渐想象到那是斗牛与斗牛士洒在场上的鲜血,心里竟然一阵颤抖——对于我们这种文明人,最简陋的血腥与暴力反而最让我们无所适从,一切常识失去意义,余留下的就是恐惧与不适。粗犷的笔触,搭配狂放的场景。
一幅画作描绘一斗牛士被牛掀起的一瞬。牛通身黑,红布是一个大黑团中的红色线团,而斗牛士则是多了几种颜色线团的人形黑影。假如将这些线团去除,人与牛便没有区别,融为一体,融入斗牛的那个“场景”中。
《脸谱系列》。与马蒂斯结交后,毕加索吸收非洲原始艺术特色,创立了“野兽派”,他的作品由此变得抽象,更加“看不懂”。假如之前的毕加索有的是“西班牙特色”的抽象,在那之后的毕加索就开始探索更加基于人类本能的,更形而上的艺术境界。
《和平鸽》。黑夜中,白鸽被众星环绕,都说和平鸽从此成为了“和平的象征”。但我想,这种作品除了特定历史背景下的政治意义,本身也是美的载体。观者必先有“感觉”,然后才会去在作品堆砌自己的见解与所谓“意义”。
毕加索在1910年左右——所谓他的“蓝色时期”末期创作有许多猜想未完成的草稿。我的猜想是:身怀好奇心与童趣的梵高,很难对用古派的画法绘制现实生活场景这样的哀愁创作抱有长期的兴趣。在那之后,毕加索遇到第一段爱情,进入了“玫瑰色时期”,再后来他遇到了马蒂斯,就在抽象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了。
《高脚盘、瓶子和烟袋》。毕加索早期的立体主义作品。所谓立体主义就是将实物转化为抽象的几何体(也就是说,画面里既没有盘子也没有烟袋),再将这些几何体通过夸张的色彩对比与错位的放置方法重新组合。顾衡老师曾说,现代艺术的发展就是艺术家与知识分子的话语权斗争,艺术家们想方设法用知识分子不能解析的方式创作,立体主义最早也是因此诞生的。但看到我上面说的这句话,我们便知道他们又是失败了。
《脸谱盘子》很有趣。这指的不仅是那些原始的脸谱唤起人的本性,当我拿起手机拍摄的时候,我在玻璃上的倒影出现在脸谱之后,我于是与它们,与毕加索超越时光地“合影”了。
毕加索的陶瓷作品《鱼》与《猫头鹰容器》放在如今可以称之为“萌”,是可以作为周边的形象。能够唤起人情感波动的创意,无论是在艺术节还是商业界,都是少见而又让人欢喜的。
创意是否是“反技术”的?我从毕加索的陶瓷创作中得出否认的答案,前期毕加索对上釉与多重烧制的技术不了解,只能选择在结块粘土刻画和利用素烧碎片装饰浅口盘的方式创作。然而后期毕加索掌握技术后,他毫不犹豫利用这些技术突破了平面的图形表现,使用车床与电动燃煤窑炉加工陶瓷。可见对于对于有创意的人来说,媒介只是给予了他们更多可能性而不是限制。今天我们还在争议互联网绘画和行为艺术是不是艺术,假如毕加索看到这一幕,恐怕会觉得我们可笑吧——难道只有手抓饭才能算作“吃饭”?
毕加索一些作品的技术含量无疑很高,比如猫头鹰系列的结构容器。毕加索不止是在容器上作画,而是亲自制作整个容器。假如没有好的烧制,这些陶瓷就会中途破损。
《变形计系列》虽不是正统的“立体主义”,却生动展现了立体主义下线条的演出效果,就像是把我们这个立体的世界砸成平面后,将掉出的碎块再粘黏回去。这听上去容易,实际上绝非易事。破坏很容易,然而重造一个新世界却鲜有人做成。《酒神》中的癫狂与迷醉,若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来描绘,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自画像》。毕加索晚年开始大量绘制自画像,或许是为了疏解他对死亡的恐惧和对创作生涯即将完结的遗憾。自画像中的毕加索依然是蓝脸,与他早年绘制他人画像时一样,然而此时毕加索的画技已经“大拙似巧”。至于身后之名?此时追求或许也太晚了。
据说画展中的毕加索自画像运用了东方水墨与水粉创作,而毕加索也亲口评价过齐白石作品中“无色无线”的神韵。这也许是他挥洒大色粗线之后,对于新艺术风格的思考;又也许,他很早在构思这样的“东方式”作品,只是在见到画作的那一刻,被“灵光”击中了。
商店前的“人人都是毕加索”的墙上,挂满了小朋友们或原创或模板的画作。是孩子们更接近艺术的真谛?还是成人总是想太多,反而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