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远流长的中国书画历史 传承中华艺术瑰宝的独特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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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闲聊#
【作者】神木市特殊教育学校 杨宇2022年7月1日《聊斋志异》是清朝蒲松龄创作的文言短篇小说集，最早抄本在清代康熙年间已有流传。全书共有短篇小说491篇。它或者揭露封建统治的黑暗，或者抨击科举制度的腐朽，或者反抗封建礼教的束缚，具有丰富深刻的思想内容。描写爱情主题的作品，在全书中数量最多，表现出强烈的反邪教精神。通过花妖狐魅和人的恋爱，表现出作者理想的爱情。《聊斋志异》的重要主题，是揭露现实政治的腐败和统治阶级对人民的残酷压迫。这类作品反映了封建社会的根本矛盾，具有更高的思想价值。
我认为，《促织》是揭露封建统治阶级压榨人民的一篇。皇帝爱斗蟋蟀，以及地方官的媚上邀宠，胥吏的借端勒索，遂至“每责一头，辄倾数家之产”。成名一家便是这无数受害家庭中的一个。政府笼络人才的科举制度的腐败，作者多有抨击。他饱含感情地揭露了科举制度埋没人才的罪恶。科举埋没人才的原因，即考官都是“乐正师旷、司库和峤”之流，不是眼瞎，便是爱钱。《素秋》《神女》《阿宝》等篇都暗示了科举考试的贿赂公行。
我认为，《聊斋志异》中，有着正统的传统儒释道思想和民间因果报应思想。作善获福、作恶遭殃的思想时时处处都能体现出来，聊斋非独文笔之佳，独有千古，议论醇正，准情酌理，毫无可驳。如名儒讲学，如老僧谈禅，如乡曲长者读诵劝世文，观之实有益于身心，警戒顽愚。至说到忠孝节义，令人雪涕，令人猛醒，更为有关世教之书。在《聊斋志异》中有大量的冥游故事、转世投生的故事，反映了一种因果报应、善恶轮回的观念。
我认为，《聊斋志异》中的果报故事主要是融注了蒲松龄对科举考试的个人体验，因为像《考城隍》《叶生》《陆剑》《雷曹》《青梅》《续黄粱》《考敝司》《公孙夏》《褚生》《司文郎》《于去恶》《三生》等故事都是反映人间科举考试的不公。而借鬼神世界宣泄长年不遇的怨愤，实现人世无法实现的仕进愿望。对此，我并不否认，但是还应看到的是，这些果报故事同样还是民间轮回果报信仰的体现。儒家的临难不苟面、临财不苟取的精神多有体现。
《水莽草》一篇塑造了一个反对世俗损人利己、坚持仁爱、勇于斗争的祝生的性格。义重如山的人物形象，在当时人欲横流、只讲势力、不讲情义的社会里，用正面艺术形象来批判黑暗社会，让读者肃然起敬。《官梦弼》等作品写了人们对于金钱的态度。人物发迹变泰不是侥幸，是经历磨难之后，将人与财富关系理解深入了，才有掌握财富的福气和品德。财富得失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决心、志向和能力。作者在银子归属持守的问题上，突出精神境界和主观努力的作用。
《聊斋》爱情篇章塑造的人物形象众多，他们性情有别，面貌各异。男女主人公之间至死不渝的爱情，借爱情故事以揭露、批判某种社会现象，如男子的始乱终弃、女子的嫉妒泼辣，赞扬女子的某种品德、才能，识英雄于尘埃、从一而终，甚至是像男子一样经营家产、参加科举考试，等等。我认为，这些作品中相恋的双方绝大部分，男方为人类，女方或为狐精、或为鬼神、或为动植物精灵、或为人类，尤以女主人公为狐妖、花精、鬼魂的作品描写得精彩、动人，且富有浓郁的诗意。
我认为，在《聊斋》爱情题材作品中，女主人公的活动空间大多在家庭中。她们为男子生儿育女、持家经营，督促男子勤学进取。有的甚至为了证明自己的才能，女扮男装，考取功名，让男子的父母也因自己而“屡受覃恩”。男子有书生、塾师、官宦、商贩、小吏、武夫、艺人、农夫、仆人。落拓不遇或发迹之前比较潦倒的名士、才子。女子无不姿容美丽、心地善良、聪慧机警。男子是富商或纨绔子弟，女子则或容貌丑陋，年齿较高，情意寡淡，有始无终。
《聊斋》的爱情篇章中，绝大多数是从男子一方起笔，得到美妻、美妾或红颜知己，女主角由狐、鬼、仙、精灵幻化而成的女性。前者很少处于主动地位，蒲松龄虽然也赞扬她们对爱情的执着、对爱人的忠贞，但是她们的行动总有些束手束脚，封建礼教对女性的约束作用在她们身上表现得极其明显。我认为，后一类女子则几乎全是主动出现在男子面前，主动接近男子，乃至“自荐枕席”，许之以身。说明她们热情奔放、不拘礼法，有的甚至还嘲笑男子的忸怩作态。
可见，蒲松龄在人间女子身上给予的更多是同情、鼓励、支持、赞许的感情因素。他同情封建社会现实生活中的女子，鼓励她们奋力争取自由的爱恋和幸福的生活，支持、赞许她们为反抗封建礼教对自己心灵的禁锢而作出的种种努力。我认为，对于异类女子，由于她们离现实较远，蒲松龄则赋予她们更多行动的自由和独立的人格，使她们具有了一定程度的反传统、反礼教的精神。
我认为，写妓女的《瑞云》和《鸦头》篇，各有不同。瑞云是人类女子，她虽然对“才名夙著”的贺生一见钟情，有心相许，但是由于贺生家贫，无力为她赎身，瑞云无助地等待。鸦头初见王文便“秋波频频”，眉目传情。并在与王文欢爱时主动提出私奔。用法术逃脱之后，为实现愿望，作出很有条理的规划。遇到王文之前不是因为无奈、无助，没遇到“敦笃可托如君者”。诚挚热烈的爱恋，面对黑暗势力，总显无助、无力。只有借助超现实力量，摆脱现实对人的羁绊。
《聊斋》男女追求的是真正的爱情，两情相悦、互为知己，德、才作为标准。聪慧、善良、美貌的女主人公，择偶对象勤奋好学、人品端正，家境贫寒、境遇落魄，打破门当户对、以财取人等观念。男女之间纯精神知己之交，默默生活在对方身边，有的还有家庭。如《香玉》篇中，绛雪与黄生友谊超尘绝俗、真诚平等。平日宴饮酬唱，患难相互救助。《宦娘》中，女鬼宦娘因温如春的琴声爱上他，帮温生娶到良工，与温生琴声相交。此外，如娇娜与孔雪笠、乔女与孟生等，相许“终不及乱”，有现代意识的爱情观、友情观。
采用传奇的方法，传统的志怪小说，大抵叙述鬼神怪异之事，篇幅短小又仅“粗陈梗概”，语言显不出文采。唐代传奇小说“叙述宛转，文辞华艳”，蒲松龄写花妖狐魅，精彩充实，离奇生动，极其迷幻，情节委曲，叙次井然。增强了艺术素质，丰富了形态、类型。文言小说粗陈梗概到记叙委婉。我认为，《聊斋志异》详尽而委曲，起伏跌宕。如《王桂庵》写王桂庵江上初逢芸娘，沿江寻访不得，江村意外见芸娘，戏言致使芸娘投江。自河南返家，见到芸娘未死，有“山穷水复，柳暗花明”之趣。
我认为，《西湖主》写陈弼教洞庭湖落水，闯湖君禁苑、殿阁，私窥公主，红巾题诗，必死无疑，却变凶为吉，做湖君乘龙快婿，腾挪跌宕，趣味性胜过内容的意义。《婴宁》有故事情节，但作者倾力展示的却是婴宁的性格，其他的人物，如为她的美貌倾倒而痴情追求的王子服，以及她居住的幽僻的山村、长满花木的院落，都是为烘托她那种近于童稚的绝顶天真而设置的；入世以后受礼俗的束缚，“竞不复笑”，也是意味着原本天真的消失。这篇似可称做性格小说。
《绿衣女》写绿衣少女进入书斋，发生欢娱情状，原是一个蜜蜂精，可称做散文式小说。许多篇幅只截取生活片段，写出一种情态、心理。如《王子安》写秀才乡试放榜前醉卧幻觉：连试皆中，不禁得意忘形，受妻子儿子嘲笑。《金和尚》写僧侣地主的房舍构造、室内陈设、役使仆从、出行等，以及死后殡葬盛况，更像是一篇人物特写。我认为，《聊斋志异》里作品类型多样化，其中也有简单记事的短篇，但也表明作者又有探索性的创造，增添了不专注故事情节的小说类型。
《聊斋志异》加重了对人物环境、行动状况、心理表现等方面的描写。如《莲花公主》写主人公的府第：“叠阁重楼，万椽相接，曲折而行。”依蜂房的特征状人间府第。《连琐》开头便写杨于畏“斋临旷野，墙外多古墓”，为连琐出场设置了阴森环境。《婴宁》中婴宁所在幽僻山村、鸟语花香，美丽容貌、天真性情和谐一致，带有象征意义。写人物活动时具体生动，映带出人物的情态、心理，如《促织》写成名捕捉促织、惴惴不安，细致入微，令读者如亲见，为之动容。《花姑子》写花姑子情注少年，煨酒沸腾，自掩其情，惟肖惟妙，情趣盎然。
我认为，蒲松龄创造的女性是狐、鬼、仙，作者深知在现实世界不可能具有这样理想的女性，但是他心里又希望这些形象是真实的，狐、仙、鬼有着贤妇的德行，对落魄书生抱以同情。一旦钟情于一人，便生生世世忠于他，帮助其料理家务，传其子嗣，助其事业，助其科举成名，救其困顿之中，有的不但不怀妒忌之心，还帮其纳妾。为其操劳，主人公不费气力可享受一切。小说是以男性的视角和需求来创造如此完美的女性的，她们是那么精心地帮助男人、服务男人。
山东淄川东城的满井庄大路口，一个男子在摆茶摊，邀请对方坐下来喝茶休息。只管喝茶聊天，不收茶钱。每天早在鸡打过鸣之后，摆起茶摊。他唯一要求是请喝茶人讲所见所闻。人都喜欢在茶摊歇脚聊天，年轻人也听得乐此不疲，一天，有一位白发苍苍的驼背老人来到了年轻人的茶摊前。年轻人一见，赶紧起身请老人坐下，并马上给老人端茶敬烟。老人说了一个“马骥飘海到罗刹国”的故事，大家伙听得都很入迷。摆茶摊的人晚上收了茶摊，写出了“花面相迎、世情如鬼”的《罗刹海市》。
一位客人说了一个鸽子的故事。一个叫张幼量的鸽子迷，四处搜罗各个品种的名鸽，像母亲哺育婴儿一样喂养鸽子。有位大官想要鸽子，张幼量见是父亲的好朋友，便选了两只最珍贵的白鸽送去。过了几天，张幼量见到大官忍不住问起鸽子，大官说，挺肥美的，煮着吃了。张幼量懊悔不已。到了晚上，摆茶摊的年轻人坐在灯下，细细品味白天所听到的故事，便加工成篇，写成了《鸽异》。
年轻人在村口大路旁摆设茶摊，收集“奇闻异事”，日积月累，写出了《聊斋志异》，这个摆免费茶摊的人就是《聊斋志异》的作者蒲松龄。蒲松龄一生郁郁不得志，始终未能实现夺冠科场、博取功名、匡时补世的夙愿，然而，他在无限寂寞凄凉、怀才不遇的境况中，以顽强的意志，不屈的性格，终于在文学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蒲松龄出生于书香世家，他早年也曾想借助科举入仕，可惜屡试不第，只能以教书为生。
据清人笔记《三借庐笔谈》记载：蒲松龄每晨起就在大道边铺席于地，并摆设烟茶，坐待过往行人，以搜集奇闻异事。每听到一事，回家后就加以粉饰润色。康熙元年（1662），蒲松龄22岁时开始撰写狐鬼故事。康熙十八年（1679）春，40岁的蒲松龄初次将手稿集结成书，名为《聊斋志异》，南高珩作序。此后屡有增补。直至康熙三十九年（1700）前后和康熙四十六年（1707），该书还有少量补作。《聊斋志异》的写作历时四十余年，倾注了蒲松龄大半生精力。
《聊斋志异》全书将近五百篇，主要分为以下几种类型：一是爱情故事，占据着全书最大的比重，故事的主要人物大多不惧封建礼教，勇敢追求自由爱情。这类作品代表作有《莲香》《小谢》《连城》《宦娘》《鸦头》等。二是抨击科举制度对读书人的摧残，《叶生》《司文郎》《于去恶》《王子安》等都是这类作品。三是揭露统治阶级的残暴和对人民的压迫，具有社会意义，如《席方平》《促织》《梦狼》《梅女》等。
《聊斋志异》初稿出来，就逐渐在朋友间流传，随后越传越广，名声远扬。但蒲松林那时真的太穷了，没有财力来把这本书刊印出来，直到他过世后，乾隆三十一年，才有人将《聊斋》刊印出来。目前已被译成二十多种文字，被全球的名人大力的推广。《聊斋志异》论的是鬼神，见的是人心。《聊斋志异》里，万物皆有情：有义犬追捕惯盗，老虎照顾孤母，落拓书生得人间好女。在这里，万事皆为真：行医姑娘遇神仙帮助，棋鬼痴迷棋局耽误生还期限，酒痴与狐狸共同饮酒成朋友。
综上所述，《聊斋志异》文笔简练，描写细腻，堪称中国古典短篇小说之巅峰。有人说聊的意思，并不单单是指和不同的人聊天、交谈，更是指蒲松龄以此聊以慰藉。《聊斋志异》成功地塑造了众多的艺术典型，人物形象鲜明生动，故事情节曲折离奇，结构布局严谨巧妙。郭沫若曾评价道：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骨三分。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不朽之作。鲁迅、老舍、张爱玲、郭沫若等名家共同推荐，如果读原版的《聊斋》，难免感觉晦涩难懂。既无法真正理解作者的意思，也不能真正看懂描写的跌宕起伏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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