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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薛永华著名艺术画家「艺术史学史」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薛永年
薛永年
1941年11月生,北京人,美术史论家,书画鉴赏家。1965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美术理论系,美术史学师从王逊、金维诺、常任侠,书画鉴定从学于张珩、徐邦达。攻读本科期间,曾参与张珩遗著《怎样鉴定书画》的记录和整理工作。1980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研究生班,师从张安治先生。现任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院学术委员会常委,系学术委员会主任。兼任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北京美术家协会理事兼理论委员会主任,东方收藏家学会书画鉴定组长,中国艺术研究院鉴定研究室特聘书画鉴定委员。
记者:在美术理论学习之外,有实践类课程吗?教画画的老师们都是怎样的?
薛永年:我在央美读本科一共是5年,前3年,每周有3个半天学画。既学中国画,也学西画。西画由韦启美教,中国画由刘凌沧教。当时是创作实践与理论结合的教学。主持系务的是金维诺先生,教学群体还有常任侠、许幸之、王逊、王琦等先生。教我们画画的老师也很厉害,以中国画为例,请了工笔画大师刘凌沧来教,刘先生摄影也很好,会画漫画,并且还写过书,他的《唐代人物画》写得非常好,每次上课他都请学校打印好一篇他写的文章,人手一份,一边讲理论一边讲操作,教给我们怎么用颜色,怎么研、漂、怎么矾纸,包括技术性很强的东西,怎么掌握温度和湿度、胶矾配合的比例等等。我记得他说,研制色彩时有时候用乳砵研,有时候要拿手指头研。他们的教学没有框框,刘先生给我们最大的启发就是没有门户之见,他会叫我们学习蒋兆和的艺术与叶浅予的艺术,刘先生也很推崇张大千,跟我们讲张大千人非常好,一点都不保守,还把张大千当时在香港出版的画册(高岭梅编)拿来给我们看,让我们抄、印,我记得张大千讲画是艺术家创造的一个神仙世界,不是直接描写现实。我们到叶浅予先生家去,他就给我们看张大千的原作。这批先生的思想在艺术上仍然很自由,他们的视野很开阔,也很有分寸,所以当时我们在学校所受益的不是在报刊杂志上能看到的。
记者:当时的整个美术史教学,从理论到实践,都比较注重对艺术自身规律的学习。
薛永年:对艺术史来说,一种是艺术的历史,一种是历史里面的艺术。就是说一种是研究艺术是怎么发展过来的,它的发展有怎样的规律和内部外部的原因;还有一种是以图证史,用图像去说明历史的发展,不涉及艺术规律。比如,一张《清明上河图》可以说明宋代的城市建筑情况,不管画家是怎么画的它都能够说明。
当时的设课是让我们这些在美术学院学史论、批评的学生们成为艺术的内行,懂得艺术规律、艺术本体、创作思维、创作方法、物质媒材以及不同视觉艺术的特性。版画是黑白语言,国画笔墨是语言,油画色彩是语言等等,让我们掌握它们最基本的特性。这是现在专业的美术院校及综合性大学的艺术学院不见得有的,虽然强调了人文,却逐渐忽略了艺术的基本特性,有部分学者认为现在的艺术史研究新阶段就是拿艺术来研究历史,这并没错,但是不全面,艺术本身的历史也还是要研究的,因为它毕竟还是艺术史啊。那时学校教给我们的正是一种掌握艺术品质的能力,不是它不强调人文,而是自觉重视艺术规律这一块。
记者:后来央美的书画鉴定专业是怎样设立起来的?
薛永年:改革开放后央美美术史系由我主持工作了,老主任金维诺先生关心我们,帮忙出主意说系里应该培养书画鉴定专业的学生,让我和他去国家文物局跑跑看有没有这个需要。金先生原来是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的,后来果然我们跑成了,国家文物局愿意把书画鉴定的研究生培养任务给我们,陶瓷鉴定这块放在北大,这样在央美就慢慢形成一个鉴定鉴藏的研究方向,较早进行了探索,培养了一批学生。
当时提倡学校和博物馆合作,请了故宫博物院的刘九庵等专家作为师资投入到教学工作中。馆校合作之外我们设置了几门课程:书画鉴定专题请博物馆老专家徐邦达等先生讲,鉴藏史是一门,是故宫博物院的单国强先生帮助组织的;20世纪鉴定名家研究是一门,由我主持,和学生一起对20世纪海内外鉴定家的治学之路和研究成果展开讨论,出版了《名家鉴画探要》;鉴定的个案研究是一门,也是我主持,让学生将某一位画家的作品全都收集起来,按照创作年份排序,研究其绘画风格的前后变化及其原因,教给学生最基本的鉴定研究方法,这方面的教学成果收集在江西美术出版社出版的《鉴画研真》一书中。
记者:书画鉴定涉及的知识面非常广,文学、历史、建筑、服饰、风俗、地理等等都是研究时必不可少的参照,还需研究者具备一定的书画实践能力,学习门槛就会比较高,对年轻学者有什么建议?
薛永年:各种文物、艺术品都存在鉴定的问题。比如瓷器的鉴定,一般可以通过窑口来判断它的地域和时代,并没有特别个人化的东西。但是书画鉴定就大不一样了,它是个人化的创作,古往今来画家数量太多了,画风千差万别,其中包含了历史故事、风俗习惯、神话传说、花鸟草虫、山水风景等题材和内容,背后蕴涵着社会科学、人文科学、自然科学等需要的大量知识。涉及到艺术表现方面,它又是非常综合的,要求在画画、书法、诗词题跋、篆刻、材料等各方面有一定的素养。举个例子,之前有出版社要编本华喦画册,拿了些图片过来找我咨询,其中有一张花卉的扇面,上面题字“仿十三峰草堂 华喦”,我就说这张画绝对是假的,因为“十三峰草堂”是张赐宁的斋号,而张赐宁的活动时间比华喦晚了60余年,他学华喦是有可能的,华喦学他是没有可能的,根据题款就可以知道画是假的。还有一张画儿看了题诗之后,我说有问题,为什么呢?古代写的是格律诗,结构严谨,对字数、行数、平仄和用韵都有一定的限制,古代文人画家都具备这方面的修养,如果这张作品上面的题诗平仄韵脚全不对,肯定是造假。诸如此类。这需要具备多方面的修养,只有慢慢积累才可以综合地对作品进行判断。
记者:随着中国经济增长、文化事业的进步,艺术品市场进入“黄金时代”,那么当下什么样的作品更值得收藏?
薛永年:艺术品的收藏看个人爱好,首先要自己喜欢,我不太赞成把艺术品当成一种股票性的金融产品,艺术品本身有它的审美价值,不能只看到它的物质价值,忽略了其艺术品质。
目前存在一个很不正常的现象,就是把还在前进发展中的,还有待于历史检验的当代画家作品定得价格很高,甚至超过了经过历史检验的古代名家的作品价格,这是根本站不住脚的,完全是一种商业行为。和艺术的规律没有关系。
另外,这种现象的出现和腐败也有关系,画价越高越好送礼,当代画家好办啊,能画就是真的,拿古代画家的作品送礼,一是古画没那么多,二是不容易让人相信是真的,这些都和腐败相联系。所以,随着反腐的深入,画价会越来越贴近实际,贴近更多的人,符合它应该具有的理想价值。至少中等阶层的收入应该收藏得起个别的画儿,艺术市场才会有发展,如果都靠为给贪官送画去买画是没有发展的。■
文章来源:@美术报(2017年8月19日第12—13版 评论,记者庄燕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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