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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维的美学思想阐述「王国维美学思想受谁影响」

时间:2023-01-18 16:38:10 来源:思想与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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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维是清末著名的国学大师,在文学、美学、史学、哲学、古文字学、考古学等各方面都卓有成就。《人间词话》为其代表作,是晚清以来最有影响的著作之一,文章从文学批判的角度体现王国维的美学思想。他最大的贡献在于突破了传统道德伦理的视界,吸收西方美学论融于中国传统美学理论中,把美学推向了生存本体论的层面。

王国维的美学思想

王国维的时代开始接受西方叔本华、尼采、康德等人哲学思想的影响。而真正对王国维产生影响或者说被他所接受的只有叔本华一家之说,而对于康德、尼采等并未接受太多,基本采取了与叔本华一致的观念。在接受叔本华思想中,王国维将重点落在了叔本华美学中,并与传统审美经验做论述,取得了巨大成功。在对叔本华美学的转化上,他主要将叔本华美学思想具体到文学作品上,在文学批判中展示美学主张,极少抽象地谈论美的概念、美的本质。虽然王国维深受传统儒家价值观的影响,曾两度以前清遗老身份投江殉情,但在对待传统审美趣味上,王国维大胆以西方美学价值标准对其进行了批判。他认为“一切美皆形式之美”,并把美的形式分成“第一形式”和“第二形式”。第一形式指自然美和社会美,即客观现实中的美;第二形式指客观现实反映在各种艺术中的美的形式,也就是由客观自然之美的第一形式而创造出来的艺术美,并系统地将西方美学观念在中国艺术领域中进一步继承和发展。

综观历史,中华文化到了近代日渐衰落,文学、书法、绘画、工艺美术等艺术形式每况愈下,其中主要的原因是审美上的停滞、疲劳。王国维感慨:“美术之无独立价值也久矣。”长久以来,美学一直附庸于儒家的政治主张需要与伦理实际需求。在中国文化史上,一直缺少应有的独立性地位,致使艺术形式停留在如何生计、如何服务的层次,不能进入存在的层次、精神的层次,最终沦落为情感表达与宣泄的工具,失去了更为纯洁、质朴的精神品位,造成了对中华民族群体性无意识伤害。《红楼梦》的成书带来了全新的审美体验,一方面似乎又回到了《山海经》的混沌缥缈、《诗经》的柔情浪漫,另一方面又对权力、政治的一反常规地否认。对于《红楼梦》的美学研究,王国维在《〈红楼梦〉评论》讲:“呜呼!宇宙一生活之欲而已,而此生活之欲之罪过,即以生活之苦痛罚之,此即宇宙之永远的正义也。自犯罪自加罚,自忏悔自解脱。美术之务在描写人生之苦痛于其解脱之道。”“故《桃花扇》,政治的也,国民的也,历史的也;《红楼梦》,哲学的也,宇宙的也,文学的也,此《红楼梦》之所以大背于吾国人之精神,而其价值亦即存乎此。”王国维从宇宙的角度俯视人间疾苦,阐释了《红楼梦》的价值所在,而当时的“国人之精神”正是对官、权、财、义、孝、廉等伦理价值的崇尚。在《人间词话》中也有宇宙视角的描述:“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王国维的宇宙视角,一定程度上也与老子、庄子的自然观相近。王国维认为美并非后天深厚的知识、丰富的阅历和理性的思考,而是扎根在生命中的自然内涵,回归到东周前先人对人生、对自然、对宇宙的最为原始的看法。由此王国维在《〈红楼梦〉评论》开篇就引用了老子和庄子话语:“老子曰:‘人之大患,在我有身。’庄子曰:‘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忧患与劳苦之与生,相对待也久矣。”

王国维的“境界说”

“境界说”是王国维主要的美学主张,“境”的概念在我国历代艺术家的评论中经常运用,例如南朝画家谢赫的“气韵”、南宋诗人严羽的“兴趣”、唐张璪的“神气”、清代王士桢的“神韵”等,王国维则将此不同提法提升至美学的本质论高度。“然沧浪所谓兴趣,阮亭所谓神韵,犹不过道其面目,不若鄙人拈出‘境界’二字,为探其本也。”“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有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王国维将五代北宋之词放在了后无来者的地位,可谓境界之高。“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正所谓有情有景,情景交融,王国维在叔本华美学理论下,将“情”和“景”的关系进一步阐释为如下关系:

首先是“自然”和“理想”的关系。“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当今我们习惯将“写境”解读为“自然”,“造境”译为“理想”,即西方所谓的“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两派。自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理想是虚构的、想象的,然而主观的虚构和想象必然是基于经验系统的基础之上,换句话讲,理想很大一部分是在自然基础之上形成的,并展示出理想的诸多特征。在王国维看来,“自然”和“理想”需融会贯通,浑然一体,且反映出两者的本质内涵,这就是最高境界。王国维评元朝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道,“纯是天籁”,“寥寥数语,深得唐人绝句妙境”。对于这首诗“自然”和“理想”的评价,王国维道,“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妆束之态”,“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他强调的是理想的自然表现。在《人间词话》中有很多此类例子。王国维在对古文评论中进一步指出,写景要写到本质,写情要写到本性,如此两者才有深层次的呼应,而后才有“美”可言,才有“意境”可言。

其次是“入”和“出”的关系。王国维讲“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诗人必有轻视外物之意,故能以奴仆命风月。又必有重视外物之意,故能与花鸟共忧乐。”“入”是艺术家对自然、人生的观察、体会、感受和领悟等。“入”的本领似乎人人具备,不同的是艺术家能够发现自然和人生更为本质的内涵,感悟更为深沉的哲理。“出”是常人所不具备的更为难得的品质,它要求艺术家摘掉常人的有色眼镜,放下常人的本位思想,具有敏锐的眼睛,洞察万象,具有宽广的内心去观照人生。由此才能“超以象外,得其环中”,得到万物本性。

最后是“渐悟”与“顿悟”的关系。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提到成大事者必经的三种境界:“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不可不历三种之阶级:‘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晏同叔《蝶恋花》)此第一阶级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欧阳永叔《蝶恋花》)此第二阶级也。‘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辛幼安《青玉案》)此第三阶级也。”无论从文学角度还是美学角度,他的这种境界观念在当时是开创,也是总结,历代凡成大事者,必经如此三种境界,可谓艰辛之路。这三首词比喻的是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积累消化、思考感悟方面的相关内容。第一、第二层境界讲审美主体对审美客体的把握过程,从认知美到艺术作品的物化艰辛过程,也是渐悟的过程。第三层境界是在前两者的基础上的顿悟,体现创作过程的游刃有余、自然流露、身心愉悦,毫无前者的憔悴之感。

对于境界的“落实”,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认为“能表达出真感情的艺术作品就是有境界的好作品”,他强调了感情因素在艺术创作中的重要性,并将感情因素贯穿在文学创作和教育评论中,对当代设计的“情感化设计”也有借鉴意义,首先是“情”与“景”的辩证关系在当代设计中的运用,其次是“境界”不同层面的交互与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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