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展览:徐雪村和他的《溪山访友图》长卷
何去何从:创作歉收与批评缺席
这是一个常识稀缺的年代。最典型的是,大家时常为很多不是问题的问题进行讨论。
比如读书,原本就是个人学习的一部分,而现在却需要使出牛劲儿去鼓与呼。人不读书算什么?况且,还提出所谓的“底线”问题。当下书坛,居然讨论什么是创作,写什么内容好,是唐诗、宋词还是自作诗,甚至将书法与垃圾相提并论。形势逼人发问:当代书法会不会是狗尾续貂?尽管书坛十分热闹,各级协会号称有百万大军,终不免各类假古董、花纸头儿的工艺制作甚嚣尘上。
因为没有真功夫,所以便在外包装上下工夫。当下书坛不乏设计高手,像“犀利哥”一样横空出世的大有人在。有些人则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写进“历史书”,提前来个“盖棺论定”,二十几岁的人已经办“回顾展”了。作品常常留出题跋位置,自己一并写上,创作者做欣赏者该做的事,把后人的饭全吃完了。
凡此种种,不得不使人反思当代审美的浮华和展赛评选的片面导向。眼下可以说是一个艺术思潮极为混乱的时期。自篆而始,书法是在“敬”的文化背景中孕育产生并逐渐发展成熟的。传世经典,从来不是那种花枝招展、江湖杂耍儿式的作品。真正的经典,初觉平淡而余味遥深———冲击的不是眼睛,而是心灵。
创作上出现的问题还应该从批评方面寻找原因。批评和创作原本就是一个整体,现在却被割裂开来。当下的书法批评,一方面把西方一套或文学鉴赏转移至书法,另一方面如盲人摸象,以为仅有自己掌握了真理。评论鼓吹变成八股文章,多半避实就虚、避重就轻,玩“软着陆”。
创作歉收导致能够成为批评对象的书家屈指可数。古人作品无论何种形式与风格,只有不同审美角度的差异;而如今则涉及到是不是书法的问题———许多时候是在叩问书法的“底线”。
社会环境变化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但书法基本规律始终不变。大浪淘沙,只不过时间会经历稍久一些,被淘汰的会更多一些。就算目前泥沙俱下,终会有尘埃落定的一天。若干年后,谁会依然挺立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