潍坊河湖文化书画摄影优秀作品展开展
现代笔墨大师李苦禅
1999年,是李苦禅先生诞辰100周年,我怀着崇敬的心情去参观老师的纪念展览。走进展厅,重读老师的作品,使我有一种全新的感受,特别是老师精绝的用笔用墨,能给人一种震撼力。展厅中无论是巨构大作,还是小幅作品,画面上都充溢着雄强的精神、逼人的气势和浑厚的张力,其中内在蕴含的精神因素更是丰富。我站在老师的代表作《劲节图》及《盛夏图》面前,久久不肯离去,越看越受感动。竹子是花鸟画家画得最多的基本题材,文人画家没有不画竹的。但是,从来没有任何画家的竹有《劲节图》那样恢宏的气魄和强劲的力度,以及透过竹子给观者情感上的震动。过去,每一次读老师的作品,都有新的体会,学到新的东西,而这一次的体会是前所未有的。过去我以为早就读懂了老师的画,其实不然。过去的懂,还停留在表面,这一次才真正感到读懂了一点,看出了一点门道,那就是苦禅老师艺术的写意精神、笔墨精神的伟大力量和强大的感染力,这也是中国画的基本精神。因为苦禅老师的艺术,既好懂又不好懂,那里面的内涵太多太深了,只有在读音画者自身有了一点修养以后,才能认识到、挖掘到。西方印象派大师凡高,其艺术的真正价值是在百年后的今天逐渐被人们认识到的。我相信苦老的艺术,随着岁月的淘洗和筛选,今后也会越来越显露出其光辉。为此,我认为,苦老的艺术,在20世纪中国画历史中的地位,应该给予重新评价和定位。
雄鹰作品:英姿
李苦禅先生是一位纯粹的画家,对其艺术的研究,也应该多从纯学术的角度去考察他对中国书画革新所起的作用,以及对今后的中国画发展所具有的现实意义。在中国画发展的历史上,明清以来,应该说是写意花鸟画发展的最成熟的阶段。与山水画出现四王的因袭守旧倾向不同,写意花鸟画始终保持其创新发展的势头,因此大师辈出,徐渭、八大、扬州八怪、任伯年、虚谷、吴昌硕、齐白石,无不是具有革新精神的大师。在现代,齐白石以后,最有成就的大写意花鸟画家,就是潘天寿和李苦禅,有南潘北李之美称。两位花鸟大师各有所长,各有特点,褒潘贬李是不公正的。对潘老的艺术成就,这些年说得比较多,我是非常敬重潘老的。单纯从艺术上来看,潘老艺术最突出的是构思的雄奇险绝,艺术语言的精微严谨。他作画每一笔都是反复推敲、苦心经营,在艺术语言上务求精微严谨,达到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最高境界。在笔墨上,潘老胜在用笔,追求“霸气”的阳刚之气及金石之味,可以说刚刚到极至而终达内柔,属刚中有柔的用笔之高峰;而苦老的艺术,追求的是写意性,在随意书写之中蕴含内在的朴拙之气劲,在自然含蓄之中蕴含一种阳刚,是柔中之刚。苦老作画看似随意,而奇构妙笔犹如泉水,喷涌不止。他的画妙在自然没有修饰,没有做作,随机应变,在不经意之中流露出妙趣,这种境界就是中国画的最高境界“化境”。要做到这上点是很困难的,必须坚持长期的修养,做很多画外之功,才能由内而外地达到用笔用墨炉火纯表的自由境界。在近百年的画界中真正在写意中达到书法入画的,苦老是最特殊的一位。苦老的书法造诣极高,数十年如一日天天练字,而且是老老实实地临写碑帖,一丝不苟地做功课,一直坚持到他逝世那一天。因此他的笔墨,确实做到了“画至书为极则”。从用笔的写意性来说,苦老当之无愧为齐白石之后第一人。还有一点,苦老不光用笔好,而且用墨也好,他的泼墨荷叶、芭蕉、苍鹰等用墨达到了厚重、亮活、润透的境界,细加品味,真是韵昧无穷,妙不可言。由于苦老的笔墨俱佳,才能使苦老的艺术主要运用笔墨语言的力量来感染人。他不仅仅总结、记录了文人画传统笔墨的精华,而且在笔墨的表现力和写意性方面也有所突破和发展。
鹰作品:霜叶委地、群禽栖之
苦禅先生的笔墨特色,可以总结为正、大、纯、厚四个字。正者,概括说是正宗之意,苦老的笔墨,继承和发扬了传统文人画笔墨的精粹,完全按照笔墨的规律,按照书法入画的原则。他的每一根线,每一块墨,每一个点,无不符合法度,合乎笔墨形式美的规律。苦老的用笔具有笔意、意韵、笔力、笔趣等丰富的审美内涵,达到了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的境界。因此苦老的笔墨代表了中国画笔墨的正宗。大者,是指苦老的笔墨气势大,境界大,具有大写意的纵逸豪放、雄健磅礴的气势。他驾驭笔墨的能力,驾驭写意技巧的能力是惊人的。对他来说,画幅越大就越能自由挥洒。苦老在画小幅作品时,同样有气势,有大境界。他总是用大笔画小画,用大笔直抒胸臆,在画面中蕴含雄浑的气魄。纯者,是指苦老在作品的笔墨中,表现出的纯真的品格。苦老曾说“国画艺术是纯洁而伟大公正之矗立者,不含一切之垢渍,不服一切之威严、权势,反之,即不成美善之国画也。作者先具得品格亦即高尚的修养,方可作出好作品。”苦老作画确实是抒写真纯之感情,绝无浮躁、做作的痕迹。厚者,是指苦老的笔墨具有浑厚、古拙、朴华之意,这种浑厚感是一种阴阳刚柔的矛盾统一,做到阴阳相济、刚柔适度,苦老的笔墨中的阳刚,也是内蕴之刚,浑厚之刚。苦禅先生的笔墨特色,可以总结为正、大、纯、厚四个字。正者,概括说是正宗之意,苦老的笔墨,继承和发扬了传统文人画笔墨的精粹,完全按照笔墨的规律,按照书法入画的原则。他的每一根线,每一块墨,每一个点,无不符合法度,合乎笔墨形式美的规律。苦老的用笔具有笔意、意韵、笔力、笔趣等丰富的审美内涵,达到了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的境界。因此苦老的笔墨代表了中国画笔墨的正宗。大者,是指苦老的笔墨气势大,境界大,具有大写意的纵逸豪放、雄健磅礴的气势。他驾驭笔墨的能力,驾驭写意技巧的能力是惊人的。对他来说,画幅越大就越能自由挥洒。苦老在画小幅作品时,同样有气势,有大境界。他总是用大笔画小画,用大笔直抒胸臆,在画面中蕴含雄浑的气魄。纯者,是指苦老在作品的笔墨中,表现出的纯真的品格。苦老曾说“国画艺术是纯洁而伟大公正之矗立者,不含一切之垢渍,不服一切之威严、权势,反之,即不成美善之国画也。作者先具得品格亦即高尚的修养,方可作出好作品。”苦老作画确实是抒写真纯之感情,绝无浮躁、做作的痕迹。厚者,是指苦老的笔墨具有浑厚、古拙、朴华之意,这种浑厚感是一种阴阳刚柔的矛盾统一,做到阴阳相济、刚柔适度,苦老的笔墨中的阳刚,也是内蕴之刚,浑厚之刚。
双鹰作品:双栖图
李苦禅和齐白石、潘天寿都是致力于革新中国画的革新派,他们的革新之道,同属于在传统基础上推陈出新的“传统革新型”。苦禅先生更偏重于发扬文人画的笔墨写意,直抒胸中逸气的精华,却摒弃了文人画很多糟粕。他的艺术有文人画的雅气,却没有文人画的冷逸之气,在高雅中洋溢着对人生的热情。他有文人画的清淡、脱俗之气,却没有文人画的远离生活的“出世”,他是完全人世的。他创造性地运用了文人画的笔墨去写意,却没有文人画那种追求形式主义的笔墨游戏。
花鸟典范作品:白鹭
苦老艺术的新,还表现在他对画面的形式美非常重视,尤其是笔墨相对独立的抽象美的重视。他的构图,整体的构成是很有形式感的,所以他的画,初看很传统,但是越看越会觉得很有现代感,他的艺术既是传统的,又是现代的,这是因为他把传统的笔墨和现代造型及形式构成之间的结合不露斧凿痕迹,融合得天衣无缝。他把形式美感完全融合在最高超的笔墨之中,是中国传统文化修养和现代精神高度的结合。因此李苦禅先生当之无愧是中国画的大师,是笔墨大师,是现代笔墨大师。
最后,我觉得,根据当前中国画的发展态势和一些倾向,进一步深入研究苦禅先生的艺术,尤其是宏扬苦老的笔墨精神和写意精神,还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中国画必须不断革新,走现代化之路,这是时代的需要。但是现代化不等于西化,不等于搞西方现代派,我们要走中国特色的现代化之路,因此必须坚持中国画艺术的特殊形式,而不能弱化中国画赖以生存的根基――写意精神与笔墨精神。写意精神是中国画的灵魂,笔墨是中国画的形式要素,是艺术语言的基础。当前不少致力于革新的中青年画家,一味地弱化笔墨作用,淡化线造型因素,而去刻意地经营各种特技和肌理效果的制作,这种倾向是令人忧虑的。
在此次第9届全国美展中国画展区的评选中,以上倾向表现得相当明显,不少作品存在过度的制作化,过度的形式化和过度的素描化。
因此,这些作品的艺术品位受到了很大的制约,不少好的人物画、山水画和花鸟画缺乏笔墨、缺乏写意精神,在艺术性上缺乏精度和纯度,经不起推敲,更缺乏欣赏性。山水画居然评不出金奖,这和近几年山水画笔墨不精,意境不深有很大关系。这种倾向如不加纠正,不及时在中国画界提倡苦练笔墨基本功,中国画在新的世纪的现代化发展,必然受到影响。为此,当前应大力宣传李苦禅先生的重笔墨写意的艺术精神,确立苦禅大师在中国画历史中应有的崇高地位,这是中国画当前现实发展的需要,是时代的需要。我相信苦禅大师的艺术精神,必然为今后中国画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