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脊梁（书画篇）·走向世界的共和国文化大使·张庆祥作品展
读王琦中国画有感
当我们谈起“笔墨当随时代”时,是否对其有真正意义上的理解;当人们丢弃从自然中能够得到的生动性、具体性、真实性,却试图从新媒材或是制作技巧中获得新鲜、奇特,并将之贴上时代性标签时,是否对“笔墨当随时代”是一种片面或者是狭隘的理解。因为“笔墨当随时代”,它所表达的不仅是新奇的绘画语言,也是人艺化合、人天无碍的精神,这是我读王琦中国画所产生的思考。
王琦 中国画
早在17世纪,石涛在他的《画语录》中就曾奋笔疾书:“笔墨当随时代。”20世纪另一位国画大师傅抱石也极力倡言:“时代变了,笔墨不得不变。”尽管这振聋发聩的声音随着岁月的流逝离我们远去,但他们那种充满哲学智慧的理念,不仅引起文人画的变革,同时也影响了其他画种。王琦,作为中国老一辈优秀版画家,且不论他计白当黑、线条冲切、放刀直干的版画形式语言,仅从他于上世纪40年代初创造的《嘉陵纤夫》、《石工》、《洪流》和70年代末创造的《人民万岁》等作品,就可深切地感受到他的创作思想与先贤提出的口号有着切肤的敷合。当王琦从版画转入中国画创作时,他深入挖掘传统笔墨所蕴含的力量,融汇生活,贴近时代,这无疑是他殚精竭虑所追求的目标。
王琦 中国画
事实上,王琦的中国山水画创作,可以归纳为他攀危岩、涉江河、蹚溪涧、探幽壑、察风情后的漫笔成篇。那种饱餐生活当贪得无厌、咀嚼生活当细而不烦应是他真实的写照,有了深入生活独到的体验后,他的作品强调更多的是描绘的具体与丰富。他不求绘制名山大川的广而大、多而全,而是趋向描绘生动小景,对物象(山、石、树、房)的形状、质感、空间、层次都求得真实。故而,他所描绘的一切皆源自对生活缜密的观察,不失生动的细节描绘,给人感觉一切都是自然的真实呈现。所以说,王琦的中国画作品给人以亲切的感觉。
王琦 中国画
当然,在生动、真实地描绘自然万物的过程中,作为表现物象的笔墨不可忽视。古人曾云:“士人作画,当以草隶之法为之,笔如屈铁,墨如聚沙,绝去甜俗蹊径,乃为士气。”毫无疑问,笔墨是符合中国意象思维的逻辑发展,尽管它不能完全贯穿于整个绘画过程,但它主体同构的独立位置,已成为观者心理上的强烈音符。与诸多画家一样,王琦也曾多次阐释笔墨的重要性,并将之运用到中国画之中。当然,王琦的用笔不是遵循着传统文人画强调的那样一波三折的规范,用墨也不是浓淡虚实、墨分五彩那样分明,而是为对象直感相似性服务。如画山石,他不采用或很少采用传统斧劈、披麻之类皴法,而是尽力抓住对象结构特征来决定画法。如画树,不是运用传统介字点、圆点、小混点之类的符号,而是根据树干、树枝、树叶的真实形状加以描绘。应当说,在王琦描绘自然真实的同时,我们也看到他继承了传统,也看到了他用笔的提按、顿挫、曲直、粗细、长短,只不过是进行整合后的结果。他统驭笔墨,结合对景写生的方式,回到真实的描绘,更多地反映着时代气息,从而彻底地避免了闭门造车,揭示着“笔墨当随时代”的真谛。
应当指出,王琦的中国画是紧扣着时代的,这源于他生活的积累以及对艺术的感悟。王琦现已90有余,仍潜心艺事,保持着旺盛创作活力,真乃奇迹也。赏读王琦的作品,相信会更能理解“笔墨当随时代”的深刻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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