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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大科技馆「山大医学院期末考试网站」

时间:2022-11-21 10:21:22 来源:光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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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李梦馨

在校园里识别植物,在实验室里观察微观世界;自制酸奶,手作琥珀吊坠;测定ABO血型,鉴定人体性别……一门囊括“趣味”“生物学”与“实验”的课程,让教师往返于济南、青岛两地授课,让学生在各校区之间奔波。这门学生眼中的“神仙课程”究竟有何魅力?

一花一木,背后都有故事

每逢星期天,山大生科南楼6层的实验室就变得热闹起来。特意从青岛校区赶来的教师,与从洪家楼、千佛山、软件园等校区赶赴中心校区的学生,在实验室里开启他们的一周一会。

这门课大部分的授课场景是在实验桌前,但山大生命科学学院贺同利老师参与的趣味生态学模块,主要在室外进行。偌大的校园里,贺同利老师带着学生四处逛,碰到花草树木,就停下来,讲解其名称、习性、特点,连带着介绍经济、药用和观赏价值,以及植物之间的相似点与不同点等。

贺同利本科和研究生的七年,都在山大度过,博士毕业后又回山大任教,在校园里总共待了二十多年,对这个园子的感情颇深,一草一木都了然于胸。学生时代,贺同利跟着老教授,识别校园里的植物,现在他开始为学生们讲每一朵花、每一棵草背后的故事。

“这个园子有60多年的历史,植物的种类不胜枚举,而且都有一定的年岁,就像百草园一样。”提起校园里的花木,贺同利如数家珍:“从学校正南门进来,有一片梅园,梅花都是伴着大雪开放,花落后会结梅子果,酸梅子可以制醋,熟透之后就跟杏子一样……”

“头一次知道玉兰还有这么多品种,白玉兰,紫玉兰……”“楸树的树皮可以入药,不少人因此剥光树皮,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想起就觉得十分痛惜”“皂荚树上结的皂角,可以当肥皂用”,很多同学在这门课上,第一次真正地认识这个朝夕相处的园子。

齐鲁交通学院2020级本科生李剑凡讲起自己在课上看到的一个情景,“当时,贺老师带着我们走到一棵名为‘稠李’的树下,发现一朵花上停着一只‘蜜蜂’。没想到贺老师竟然一把抓了上去,我们非常惊讶。后来老师才神秘地告诉我们,这不是蜜蜂,而是一种叫作食蚜蝇的昆虫。”

在听完贺老师的解释后,对生物学一向很感兴趣并颇有研究的李剑凡突然明白了,“食蚜蝇属于双翅目,但从外观上看只有一对翅膀,它的前翅比较大,后翅则退化成了平衡棒,肉眼很难看见。而蜜蜂是膜翅目的,能看到两对翅膀。”这次经历,也打破了他对这些昆虫的固有认知。

这节课的名字叫“校园植物识别”,属于山大生命科学学院《趣味生物学实验》通识课程的其中一讲。该课程由8个模块组成,涵盖动物、植物、微生物、人体生理、生化、遗传、分子、生态等生命科学领域的基础学科,采用专题的形式,设计兼具趣味性和科学性的实验,带动学生对相关生物学知识的理解和把握。

打破认知,感受实验魅力

自2015年以来,《趣味生物学实验》课每学期都如期开展。

最早的时候,浙江大学开设了一门《生命科学导论实验》课。山大生命科学学院副院长郭卫华深受启发,便集中利用生命科学学院的师资和实验资源,在山大开设了《趣味生物学实验》这样一门通识课程,让非生物学专业的学生也拥有进入实验室的机会。

“很多同学从中学阶段就开始上生物课,但并不是所有学校都有很好的实验条件,所以他们能够进入实验室的机会并不多。”郭卫华说,“通过开展这样一门通识教育课,让来自不同专业的同学都可以进入实验室,进行科学探究,这样能够培养同学们的科学兴趣。”

这门面向全校同学的通识实验课,迅速吸引了来自文科、理科、工科、医科各个学科专业的学生。由于实验室场地的限制,班额固定在30人以内,最多的时候能开到十几个班。能不能抢上,全靠手速和运气。

软件学院2020级本科生安文洁,从学长学姐那里了解到这门课程,“最初是奔着名字去的,感觉会非常有趣,结果确实给了我很大的惊喜。”安文洁说。

选上这门课后,她每周都要乘校车在软件园校区和中心校区之间往返。“快的时候要20分钟,慢的时候路上得花费50多分钟”。路上的辛苦,对她来说却是十分值得的。

“对于我们这个专业来说,所谓的实验,可能就是抱着笔记本去实验室,用电脑敲代码。”但在《趣味生物学实验》的课堂上,她不仅能制作植物标本,还可以手工制作酸奶,在这里,她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实验魅力。

经济学院2020级本科生李双亚有同样的感受,生物一直是她很喜欢的学科,但中学时候能进入实验室的次数少之又少,而且出于应试的目的,在实验课的大部分精力要消耗在苦记各种操作的细节上。

“大学里能有一门开在实验室里的通识课,真是十分难得”。摒弃了外在因素的干扰,李双亚能够单纯地投入其中,感受科学实验的纯粹魅力。

如今,该课程的面向群体也在不断扩大。2018年3月,《趣味生物学实验》课程在中国大学MOOC平台上线,是平台上第一门生物学通识教育实验课程,2020年入选国家级线上一流金课。目前已在线开设7个学期,选课学生超过2万人。

从有趣到拥抱科学思维

作为一门趣味课程,郭卫华认为其“趣”有二。

实验室的课堂氛围有趣。“每个实验的设计,都是从同学们熟悉的生活场景导入。”郭卫华说。

检测水果蔬菜农药残留,培养酵母菌、动手制作酸奶,测定ABO血型……高深精专的生物学理论知识,不再是仅存在于教材里的术语名词。在动手操作的过程中,理论走出了书本,贴近了与生活的距离。实验成果也不再局限于实验室,甚至能够在日常生活中应用。

实验的结果有趣。日本弓背蚁、满天星、勿忘我花,与滚烫的松香相遇,凝结成小小的琥珀吊坠;细若秋毫的植物愈伤组织,在迷你的培养瓶中一点点萌发,从组织蜕变成植株;利用大肠杆菌诱导发光,绘制出一幅幅充满个性的荧光图画……艰涩难懂的生物学课堂充满诗情画意,不少学生感叹“原来科学也可以如此艺术”。

作为一门以实验教学为主的通识课程,《趣味生物学实验》课却并非“有趣”这么简单。

“在综合性大学里,开展通识教育是非常重要的。通过《趣味生物学实验》课,学生们不仅能了解到必要的生物科学知识,掌握实验技能,而且能够培养自身的科学素养。”郭卫华说。

通识教育在现代多元化的社会中,为受教育者提供了通行于不同人群之间的知识和价值观。郭卫华认为,对于通识教育而言,在课堂上收获的知识多少或许还在其次,关键在于对思维的培养和锻炼。

生命科学,是一门与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的学科。然而,单纯关于抽象理论的讲解,导致许多人失去了认识这门学科的机会。从理论中抽离出来,借助与日常生活紧密相关的实验,学生们得以回归科学本身,唤醒一度被压抑的科学思维和科学精神。

如何打通“专业”与“通识”之间的壁垒,是每一门通识课程在进行课程设计时都要面临的思考。

然而现实情况却是,不少通识课程只是“专业课的精简版”,或者“讲座课的‘改头换面’版”,这非但不能满足学生对通识教育的需要,还有沦为“水课”的嫌疑。对于通识课程而言,“干货”自然必不可少,但如何让学生更好地吸收,不致囫囵吞枣甚至难以下咽,更是需要思考的方向。

用实验搭起“专业”与“通识”之间的桥梁,在理论中注入活水,是《趣味生物学实验》课选择的策略。郭卫华说,“面对不同专业背景的学生,要深入浅出地介绍实验原理,在实验类型的选取上,也尽量遵循兼具科学性与趣味性的原则,实验步骤也要相对简单,比较容易上手。”

一个个看似简单的实验,却连接着经历了深厚积淀的生物学知识富矿。它们就像一个个豁口,散射出些许的微光,只有靠近才能看清背后的广阔世界。

来源: 大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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