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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弗瑞尔美术馆「一座宝库」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华盛顿国家广场上的史密森尼博物馆群中,最老的博物馆如今成了最新的,那就是弗利尔美术馆。在经历了近两年的翻新工程后,它已于10月14日再次正式对公众开放。
翻新的目的,正如艺术馆总监 Julian Raby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那样,是要让这栋建筑重新成为一件艺术品。刚开放的美术馆整饬一新,照明和多媒体系统全部升级,换上了崭新的展柜,四处悬挂着博物馆的历史照片。最重要的改变是,每个展室不再按年代和来源分类,而拥有了自己的主题,比如中国玉器、印度佛教绘画中的人体,或是伊斯兰艺术与东亚的交流。
弗利尔美术馆入口处的门廊 本文图都为 资料图
久别重逢。在热爱亚洲、尤其是东亚艺术的人们心目中,这个消息让人雀跃不止。美术馆向公众免费开放的开幕派对叫“亚洲花灯——亚洲艺术、食物、文化节”,现场装饰着中式灯笼,博物馆的花园里摆满了亚洲美食档口,马友友所在的“丝路合奏团”乐队现场音乐伴奏,营造出鲜明的东方气氛。与此同时,美术馆楼下的赛克勒画廊正在举办的四个临展,都和亚洲艺术有关。
为何在与亚洲远隔重洋的北美,有这么一座与亚洲艺术渊源如此之深的美术馆?这要从弗利尔美术馆的诞生讲起。在世界范围内都算重量级的亚洲艺术、20世纪早期美国艺术馆藏,甚至建造美术馆和布展资金,都由一人捐赠,也就是底特律大亨查尔斯·朗·弗利尔。
查尔斯·朗·弗利尔一手建立了整座美术馆
弗利尔出身贫寒,靠个人奋斗在19世纪后期成为底特律的工业大亨,后来对亚洲艺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主要得益于他极为欣赏的美国画家和朋友,惠斯勒的影响——后来,在弗利尔美术馆里,惠斯勒也拥有了自己专门的展室。作为印象派画家,惠斯勒的作品受东方艺术,尤其是日本浮世绘和屏风艺术影响极大,也使弗利尔开始了探索亚洲艺术之路。
收藏惠斯勒作品的“孔雀屋”美轮美奂,其中有许多东方艺术的影子
“孔雀屋”装饰细节,这些都出自惠斯勒之手
1899年弗利尔退休后,更是卖掉所有股票,把全部精力和钱财都用在系统收藏亚洲艺术上。他前后来过东亚四次,探访古迹,拜访古董商、学者和藏家。1910年最后一次来中国,他考察了龙门石窟,写成了五万多字的笔记,记录这些历史遗址的艺术价值,还留下了珍贵的影像资料,包括位于开封的宋代佑国寺塔,巩县的北宋陵墓以及龙门宾阳三洞等。
他在笔记中也描绘了自己通过亲近中国艺术而获得的精神体验:“阎立本、李思训、吴道子和李龙眠为世界永恒之美的创造做出了重要贡献。带着期待和愉悦的心情,我该入睡了。我将在这些满是瑰宝的石窟中徜徉数日。这是现实中的活动,但在我的梦境中,这一旅程将永不停息。”
弗利尔一行在龙门石窟的考察
弗利尔留下的龙门石窟珍贵照片
弗利尔于1904年就通过史密森尼学会将捐赠一座美术馆意愿转达给美国政府,但直到1906年,时任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才接受了这份好意。经过了漫长的筹备工作,1916年美术馆终于破土动工,弗利尔又捐资100万美元。然而,1923年,在弗利尔本人逝世后4年,美术馆才建成开放。
刚决定捐赠美术馆时,弗利尔的艺术收藏是2500件,但在他持续不懈的努力下,到美术馆开幕时,有9500多件艺术品从底特律被运至华盛顿。其中有3500多件中国艺术品,1863件日本艺术品,还有五百多件印度和中东艺术品。此外,古埃及艺术和近代美国绘画也构成了当时弗利尔美术馆的重要馆藏。其后美术馆也不断增加馆藏,如今已收藏有四万件藏品。
根据捐赠约定,美术馆的所有藏品不得外借。弗利尔说,否则当学者们来到华盛顿研究某件藏品时发现它不在,该多失望啊。后来,美术馆更规定也不从外租借任何展品,这当然也造成了一些困扰,直到1987年赛克勒画廊建成,开始借出借入展品举办临时展览,才弥补了这个缺憾。
弗利尔有句名言——“元代以后的画不用拿给我看。”这显示了他个人的收藏趣味,也决定了弗利尔美术馆的中国绘画馆藏中大部分都是元以前的佳作。
如今,弗利尔美术馆的中国绘画藏品有1200多件,数量是全美之最,更有周文矩、赵孟頫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藏品中最负盛名的是东晋大画家顾恺之名作《洛神赋图》的南宋临本。《洛神赋图》现存世共有七种,弗利尔的这件是其中惟一的白描本,而且首尾最完整。此外,弗利尔美术馆也以其占全美五分之一的丰富青铜器馆藏闻名,其中有许多商周重器,几乎可以与中国国家博物馆和上海博物馆比肩。
弗利尔馆藏南宋摹本《洛神赋图》局部
馆藏赵孟頫《二羊图》
青铜器馆藏中的镇馆之宝,春秋时期的子乍弄鸟尊
美术馆翻新关闭期间,所有四万件藏品都被数字化,(https://archive.asia.si.edu/collections/edan/default.cfm),显示了美术馆拥抱新一代观众的态度。翻新之后,数字科技的引入也使观众能更好地在展览中得到互动体验。未来,美术馆还将考虑在展览中与当代艺术家合作。古代中国艺术部门的策展人J. Keith Wilson说,最新的“回响:古中国的钟声”展览(Resound: Bells of Ancient China)中便准备了一些触控屏,参观者可以聆听当代作曲家以他们对古代中国音乐的理解重新谱曲、灌录的乐曲。
藏式寺院局部
另一开幕展“遇见佛祖:亚洲的艺术与实践”则集中展示了来自阿富汗、印度、尼泊尔、中国和日本的佛像。对于策展人Rebecca Bloom来说,翻新的博物馆也为展览提供了更多空间上的可能性。这一次,他们在展室内重现了一座藏传佛教式寺院,以及一座斯里兰卡的窣堵坡。展品不再被孤立展示,通过环境构造,它们拥有了自己的语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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