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艺术鉴藏:书画名家沙俊杰作品欣赏
大家好,米开朗琪罗和达芬奇的矛盾「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艺术异同」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达芬奇、米开朗琪罗、拉斐尔三人,并称为文艺复兴三杰。拉斐尔比达芬奇小31岁,米开朗琪罗比达芬奇小23岁。
这三个人的家庭背景中,只有拉斐尔的父亲是画家,他延续了父亲的天分,达芬奇的父亲是一位公证员,米开朗琪罗的父亲则是一位小贵族,两个地区的最高行政长官。
达芬奇12岁的时候被父亲带到佛罗伦萨去学画画,米开朗琪罗也是在13岁的时候去到佛罗伦萨的著名画师的工作室学画画,拉斐尔在童年时对画画表现出了深厚的兴趣,父亲便开始亲自教他,随后拉斐尔在绘画上表现出来的天赋与进展的速度,让他父亲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教他更多了,于是便带他去拜了一位名师。
先拿这文艺复兴三杰来做个对比,是想让大家对他们三个的背景有个大致了解,以便后面更好地认识这篇文章着重讲的达芬奇为什么会和米开朗琪罗产生矛盾,他们俩相差了23岁,同是文艺复兴三杰,为什么关系会如此不调和?
讲究的达芬奇和邋遢的米开朗琪罗达芬奇最喜欢穿鲜色的衣服,经常衣着华丽地招摇过市,对自己的仪态十分讲究。在他留存的笔记中,记录过自己整理箱子里的衣物,可以看出达芬奇的衣着风格:一件有天鹅绒衬里可以当作长袍的衣服,一件阿拉伯式边帽呢斗篷,一件灰玫瑰色长袍,一件玫瑰色加泰罗尼亚长袍,一件有宽领和天鹅绒兜帽的深紫色披风,一件深紫色缎子外套,一件深红色缎子外套,一件塔夫绸长袍,一双深紫色长袜,一双灰玫瑰色长袜,一顶粉色的帽子。
行李箱里装着的这些衣物,在我们看来似乎更像是为演出准备的装扮,但却是达芬奇的日常穿着。他不仅喜欢打扮自己,他也喜欢打扮他的同性伴侣萨莱,会给他拿很多钱去购置衣物,他给萨莱购买的衣服也是粉色和玫瑰色,两人的装扮倒很像是穿着情侣装,在笔记中,达芬奇有一段这样的记录:今天我给萨莱三枚达克特金币,他说想要一双珠宝镶边的玫瑰色长袜。四天后,又给他买了一件绿天鹅绒镶边的银色斗篷。
疑似达芬奇的形象
达芬奇和萨莱的衣物还经常是混在一起存放的,当然还有一些属于他俩的短袍,也是华丽致极。达芬奇给萨莱的开销似乎从不吝啬,即使萨莱的人品并不怎么样,还会有一些偷盗的行为,和达芬奇在后期也经常发生争吵,给达芬奇的精神上造成一些困扰,令他在创作时会心烦意乱和分心,但是达芬奇对比他小28岁的萨莱却是有求必应,甚至是宠爱有加,他会主动写信给萨莱,让他不要再和自己争吵了,看上去似乎还有哀求的意味。
达芬奇画过很多人物肖像,大多以萨莱为模特创作的,一头红色的卷曲的短发,令达芬奇十分着迷,达芬奇十分爱画螺旋形的图案,不知是因为他喜欢萨莱的头发引起的,还是因为喜欢螺旋形的东西才爱上了萨莱的卷发?以至于达芬奇对水流的漩涡也产生了好奇,进而深入研究漩涡产生的原理。
比达芬奇小23岁的米开朗琪罗,此时已经是佛罗伦萨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晋艺术家,达芬奇正在米兰宫廷里任职,在达芬奇48岁的时候,他从米兰已经重新回到了佛罗伦萨,此时的米开朗琪罗也从罗马回到了佛罗伦萨,在罗马为圣彼得教堂创作的雕塑《哀悼基督》让他的才名响彻了整个罗马,米开朗琪罗不过25岁,就已经站到了人生巅峰。
哀悼基督
由于米开朗琪罗成名之路非常顺利,这让他的性格非常傲慢,达芬奇则表现得温和谦逊很多,对朋友和学生都亲切而慷慨,唯独米开朗琪罗却对达芬奇表现出了极大的鄙夷和不屑,而且说话尖酸刻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嫉妒。
你以为米开朗琪罗是因为嫉妒达芬奇的才华才故意针锋相对的吗?事实上,米开朗琪罗对其他的艺术家也会这样冷嘲热讽,他曾经当面侮辱过一名叫做彼得罗的年轻画家,当时他们一起在佛罗伦萨的一座小教堂里作画,对于他的言语中伤,彼得罗一拳狠狠地打中了米开朗琪罗的鼻梁,从那以后,米开朗琪罗的鼻梁一直是变形的。
除了性格嚣张以外,米开朗琪罗的形象也不大好看,有些驼背,再加上邋遢的生活方式,不修边幅,还很少洗澡,屋子里布满了灰尘,脾气暴躁,非常爱发怒,平日里经常吃一些面包皮,也不讲究饮食健康。这跟达芬奇的性格与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尽管这样,米开朗琪罗却自得其乐,从不以为然,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我的快乐来自忧郁”。米开朗琪罗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达芬奇则对任何宗教毫无兴趣,只是在晚年的时候经常画《圣经》里大洪水的场景,或许在晚年的达芬奇,慢慢开始从毕生都在研究科学转变成对宗教有了一丝兴趣。
但这两位大名鼎鼎的艺术家,则有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都是同性恋。只不过达芬奇随心随欲,坦然地面对人的本能,而米开朗琪罗却因为信仰的问题而让自己一边想禁欲,一边又在喜悦中痛苦地挣扎。
矛盾的爆发点达芬奇与米开朗琪罗之间的矛盾爆发,是因为那座众所周知的米开朗琪罗的著名雕塑《大卫》。
在米开朗琪罗回到佛罗伦萨后不久,他就接到了一份委托,将一块残缺的巨大白色大理石变成一座雕塑,人物就是《旧约》里讲述的以色列人推翻异族非利士人的统治,从而统一了整个以色列,大卫就是那个凭一己之力上战场杀死巨人歌利亚的少年,大卫挽救了以色列,成为了全国的英雄。
米开朗琪罗秘密创作了三年多的时间,终于完成了《大卫》的雕塑,在当时的意大利,其实也有很多艺术家们创作过大卫的人物形象,他们惯用的思路都是让大卫趾高气扬地踩着歌利亚的头来表现他的胜利,但是米开朗琪罗的创意却是让大卫全身赤裸,充分展示出了少年上战场的身体美与自豪,大卫的站姿很随意,或许这也表现出了他上战场时的信心十足与勇气。
连基座高5.5米的《大卫》究竟被安放于何处,成了大家商讨的一个问题,30人组成的委员会成员中就有达芬奇,经过大家的委员会的商讨,选出了两个适合的地点安放,一个是领主宫(旧宫)前面的广场,一个是领主宫广场一角有拱顶的凉廊下。这两个地点各有好处,一个可以站立在中心位置,受到众人的瞩目;一个可以免受风吹日晒,但却不那么显眼了。
达芬奇支持放在凉廊下,米开朗琪罗的意愿当然是自己的作品能够代表公民的象征放在广场中央。但是达芬奇又补充一句,大卫应该放在凉廊下一处矮墙那里,那是个更加不显眼的地方,达芬奇为什么要这样说?是因为报复还是嫉妒?
达芬奇曾经画过一幅和大卫有些相似的画,面貌又是以他的同性伴侣萨莱为参考模特的,当然还画了他最喜欢的卷发,也是赤裸着身体站立望向一方。达芬奇还画过赤裸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或许他也正在为自己的雕塑做准备,好跟大卫一比高下。
显然,这两点达芬奇不可能说出来,他要让大卫放在凉廊矮墙边的公开理由是,大卫全身赤裸,包括私处都那么显眼,毫无羞耻,不应该大肆地放在中央被民众围观。
在激烈的商讨中,米开朗琪罗还是赢了,花了四天的时间将大卫的雕塑运到了领主宫的入口,得到这个“满意的安放点”当然也是做了一点妥协,那就是大卫的私处必须套上由28片铜制无花果叶制成的镀金花环,大卫这一套就是70年,直到后来从广场移到了美术学院才扯掉了那块遮羞布。当然,大卫安放在广场的那段岁月也并非是一帆风顺,它在暴动中被敲断了左臂,也遭受过雷击,后面又经历了数次修复,才决定将它移到美术学院的画廊,然后将一个大卫的复制品安放在了广场上面。
在米开朗琪罗的《大卫》安放好了以后,他又接到了一项新的任务,那就是与达芬奇一起在大议会厅的墙壁上作两幅壁画,让他们一较高下,米开朗琪罗的主题是“卡希纳之战”,他同样表现了男子的身体之美,在战争中让一群士兵在河边洗澡,有的还做出了很撩人的姿势,这样的草图画出来以后,很快遭到了大家的抨击,尤其是研究过解剖学,并且亲手解剖过三十多具尸体的达芬奇,很直白地批评米开朗琪罗画的人物像木头一样生硬,毫无优雅可言,达芬奇运用了“核桃”这个词来形容这些人物,似乎他对于自己的这个形容词的运用很是满意,于是又在后面重复地说米开朗琪罗画的人物像是一袋核桃。
实际上,米开朗琪罗或许真正擅长的就是雕塑,而不是绘画,这一点他在后面也渐渐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劣势,在几年后,米开朗琪罗开始绘制西斯廷教堂的天花板时,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觉得自己比起画笔,更喜欢凿子,他说“我不属于这里,我不是一名画家。”
达芬奇认为,绘画是比雕塑更高级的艺术形式。因此他也觉得自己比米开朗琪罗更有才华,其实他们两人在暗中的较量中,已经深深地在相互影响着对方的潜意识,比如大卫,达芬奇也画过像大卫形象的草图;比如米开朗琪罗画的《圣家族》,也有些达芬奇之前的作品《圣母子与圣安妮》的影子。
似乎正如米开朗琪罗自己所言,他不属于绘画,他的天地就在雕塑上,因为他的画的确给人一种雕塑般的生硬,没有动感与柔和,不像达芬奇的画那样,具有透视的效果与光影的聚焦与渐变层次。当然,这也不怪米开朗琪罗,如果他能够像达芬奇一样研究过所有的领域,那么他或许也能够画出同样优秀的作品。
只是,相比于达芬奇这样的天才兼全才,米开朗琪罗只属于“雕塑”的专才。
当达芬奇与米开朗琪罗两人都接到了佛罗伦萨议会厅的绘制任务前,米开朗琪罗就已经受到过罗马教皇的邀请,让他去雕刻一座陵墓,米开朗琪罗去了罗马后没多久又返回了佛罗伦萨,原因是他觉得自己在罗马宫廷并未受到恭敬的对待,于是气愤地丢下一句“从现在起,若需要我,就到别处找我”高傲地回到了佛罗伦萨。
此时正在佛罗伦萨创作议会厅壁画的达芬奇,同样遇到了一个技术上的麻烦,这跟他在先前绘画《最后的晚餐》一样,无法让油性混合颜料牢固地附着在墙上,以及如何在不同的观看位置都能感受到恰当的透视效果。这幅议会厅壁画的宽度是《最后的晚餐》的两倍,对于一向追求科学与精细真实的达芬奇,此时他还没有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
于是,达芬奇的这幅议会厅壁画被搁置了,他又重回了米兰,后来议会壁画的工作被委托给了一名叫做瓦萨的画家,他在那里绘制了六幅战斗场景。近些年,有专家借助高科技的方法钻出的小孔观测到,在瓦萨作品的下面覆盖了达芬奇未完成的画作,还有米开朗琪罗的作品,只不过担心壁画受损,无法再深入探究。
米开朗琪罗放弃壁画的原因,或许更多的是与达芬奇在绘画上竞争,显然是有非常大的压力的,于是他也放弃了绘制议会厅,准备再战罗马。只是并未能像当初他离开罗马那样如愿以偿,罗马教皇并没有来找他,而是他自己低下了那颗高昂的头,跪在了教皇的面前祈求他的宽恕。
米开朗琪罗去了罗马,一呆就是十年,用了四年半的时间完成了他的惊艳之作,600平方米,几百个人物组成的《创世纪》为主线的9个主题的《西斯廷教堂天顶画》,这一项浩大的工程全部出自于米开朗琪罗之手,除了调制颜料的助手以外,由他一人绘制完成,当他绘制完这幅巨作以后,眼睛已经坏掉了,习惯性地仰着头看东西,面容变得苍老了很多。
在米开朗琪罗61岁的时候,时隔他完成《西斯廷教堂天顶画》后25年,他又被重新从佛罗伦萨邀请到了罗马,在《创世纪》下面绘制了一幅伟大的经典壁画《最后的审判》。
虽然达芬奇与米开朗琪罗在佛罗伦萨发生了一系列令人不快的竞争与相处,但是,他们在各自艺术领域上的成就却是达到了空前的高度,无可比拟的,他们或许是互相嫉妒又互相追赶着对方奔跑,从不认输,也从不放弃,但又都在往后的岁月中找准了自己的定位后深耕,独自在异国绽放着属于他们的艺术光彩。
达芬奇在米兰、罗马、法国,米开朗琪罗在佛罗伦萨、罗马,也都完成了他们毕生的辉煌传世之作。米开朗琪罗的晚年一直生活在罗马,活到了89岁,在自己的工作室里赫然长逝。达芬奇的晚年则受法国国王弗朗西斯一世的邀请,在法国宫廷里生活,与年轻的国王亦师亦友地相伴,最后在他67岁的时候因疑似一种寄生虫病“查格斯病感染”而死于国王的怀里。
在佛罗伦萨两位巨匠未完成的议会厅壁画中,作为文艺复兴三杰中最小的拉斐尔,专门临摹过那两幅进行中的壁画,他们的草图也被称作为了文艺复兴的转折点,激发了艺术家们的想象,开创了他们为艺术值得拼尽一生的光耀前程。
米开朗琪罗与达芬奇两位耀眼的艺术之星,虽然有很多思想上的不同与艺术上的碰撞,但是他们两人却有着一个生活上最大的共同点,那就是两人都是一生未婚无子,两人都是同性恋,两人都同样地痴迷于男性的原始身体之美,米开朗琪罗在他的作品中似乎更爱画男性的裸体,达芬奇则更爱将他的伴侣萨莱当作他创作的人物肖像灵感。
相比于文艺复兴三杰中的这两位“巨人”,最年轻的拉斐尔有着正常的性取向,但他却又过度沉湎于女色,又过于多情,拉斐尔英年早逝,在还未婚的37岁年纪,发高烧去世,那一天正是耶稣的受难日。
拉斐尔自画像
拉斐尔生前创作了大量的圣母像,以《西斯廷圣母》为代表作,他与达芬奇逝世的时间前后不过一年,达芬奇早了拉斐尔一年离世,米开朗琪罗在生命的长度上,则跑赢了他或许羡慕,又或许嫉妒过的达芬奇。
留给世界的艺术瑰宝,他们都可称为“世人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