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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加尔表现主义「夏加尔是什么主义」

时间:2023-02-08 09:41:12 来源:艺术与设计

大家好,夏加尔表现主义「夏加尔是什么主义」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十月革命后,先锋派成为一种无产主义新世界的艺术解决之道,在很大程度上,先锋派希冀借由艺术寻找到一种在共同体语境下的新的生活,创造新的人。在这样一股普罗米修斯主义般的先锋浪潮中,马克·夏加尔同样深深地卷入其中。与我们惯常以为的温情形象不同的是,在受命出任维捷布斯克人民艺术学校校长时期的夏加尔展现出自己相当独立、先锋的一面,但其乌托邦式的愿景最终无法与马列维奇至上主义的锋芒调和,而这成为他之后阔别俄国的重要原因。本文于1919年在维捷布斯克刊行,夏加尔在文中阐述了对无产主义艺术、或是“当代艺术”一种趋向至高的心灵自由的理解。本文收录于文集《革命的艺术》,俄文本已佚。1955年,伊达·夏加尔将此文译成法文并发表在马克·夏加尔的展览图录当中。本文译自借由英、法译本重新译回的俄文本。



在维捷布斯克上空|夏加尔|1915—1920

艺术中的革命|1919


放眼我们这个激荡的时代,当全面的革命走向极盛,没有了束缚我们的镣铐,我们感觉到更加自由了,于是我们就会立刻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我们何时能比肩于那些历史上的伟大时刻?”(我特地为这个表述加上了引号)难道就不值得有这么一次用“Yes”来冒险地挑战历史中的每一个断然的“No”吗?历史传统下顺从的效仿与我们时代的精神格格不入。回到过去是不可能的,以后也不可能,这样的情况不会到来,因为这样的倒退与永恒的革命相悖,与精神的、政治的革命相悖,而当下我们正在经历着这样的革命。


现在是时候弄清楚,我们在革命的激流中处在怎样的一个位置。这场革命触及所有的方方面面,触及所有的因素,既在精神的层面也在物质的层面。为了活在我们这个能够决定未来的时代,就需要巨大的力量和真正现代的精神。艺术中的革命究竟意味着什么?这场革命不是先前就已经存在于世的。在艺术的历史中总是能遇见一个个革命的创新者——艺术家、作曲家、诗人的名字。他们不止一次愤怒地反对僵化的文化,并创造新的时代。但只有我们这个时代给予艺术无与伦比的稳定性。我们的时代清晰地为我们指明了任务,将我们从学院与教授的桎梏中解放出来。


在那些欧洲以及俄国美学家有关艺术封闭而坚固的基础之天真论调前,我们的时代筑起了一个巨大的屏障。它终结了学者们谈论的所谓的艺术之美,艺术是独立存在的。它终结了种种文艺的争论,以及那些关于“为艺术而艺术”的极其无聊的争执。从现在起,我们不再想知道,我们手中有什么,或者我们准备用什么样的武器来击败你们。我们有意地摒弃传统的定义以及最简单的事物的意义:于我们而言,怎样命名某一个东西,以及它究竟有没有名称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要怎样才能忍受知识分子们那些从过往中继承下来的有关“为艺术而艺术”的枯燥的争论?


全面革命的艺术与“为艺术而艺术”毫无瓜葛,与固步自封的艺术以及与单干者的艺术产物也毫无关系。我们是时候去思考被习惯称为无产艺术的意义与价值了。我要声明的是,我们当今艺术的情况已经超越当下这个时代的范畴。而当我们之中的所有人都在建设社会的、政治的生活时,我们就逐渐在向未来靠近,我们全部的艺术,以及一部分的造型艺术已然属于这个未来。


谈到无产主义艺术,我们通常会指向它那至关重要且不容置喙的思想和宗旨。是谁从无产主义艺术那里夺去了它的内容?而这时候我们撞见了“主题”。你们难道没有思考过,即便一个艺术家画的是工人或者农民的生活,不是昆虫的生活,但还是缺乏灵感,这还是无产主义艺术吗?


是的,没有人能使我相信这样的说辞,安东尼·华托作为一个善于描绘华丽盛宴的画家,一个在自己时代里造型艺术的革新者,没有库尔贝来得重要,就因为库尔贝在自己的画布上描绘了工人和农民。然而,今天的艺术以及此后的艺术不再需要任何的“内容”,也不必再做出妥协与退让。因此我们应当十分谨慎地看待无产主义艺术的定义。首先就要尽量避免按照以往习惯的理解来做出判断。这一层面的理解正是我们要彻底摈弃的。我们并不奢望所有人的理解:“快看!快看!我们同样也是这样的工人和农民,我们抗争着,我们战斗着!”我们不会在作品中强调这些。我们想见到谁?人民的声音永远会知道真理。


在艺术的问题上,无论我们是勇敢的还是自由的都不重要,但我们不应该丢掉最重要的东西,也就是分寸感。这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权利与义务。


无产主义艺术将是大写的“艺术”,在自己全部的纯粹之中,它能够在精神上以及外在地与那些不过是称做“文献”的东西断绝联系。我们能够任意地从不同角度来批判生活、研究生活:我们要是不切断与过去残余联系的根脉,那么在你们的生活中也好,在你们的艺术中也好都没有什么无产主义可谈。但如果我们做出了这样的了断——这绝不是通过法令实现的——艺术就不再会去服务别的什么,不再成为插绘。诗人、音乐家、画家展现的是工厂的汽笛还是橙子的果皮都不重要。但肯定的是,如果你们没有为如此的举动而感到惊讶的话,那么这样的工作就没有价值。


我们在彼得格勒的同志是正确的,他们向我们宣称:“无产主义艺术不是为了无产主义者的艺术,也不是讨论无产主义者的艺术。请永远记住:这是无产艺术家的艺术,在无产艺术家身上,无产的天赋与无产的意识相结合。他清楚的知道,他自己以及他的天赋都属于集体。与纵容群众品味的资产阶级不同的是,无产艺术家永远与陈规作斗争,永远引领着自己身后的群众。


重申一遍:表现英雄的斗争、工农生活的作品都不能打动我们,我们在这样的作品里感受不到新艺术基本原则的气息。


这就是为什么作为无产主义艺术家的我们更多地推崇造型的语言。当我们拒绝承认“主题”与“内容”,我们将变得刚强。我们毫不吝啬地抛弃大众最亲近最理解的艺术,这样的艺术里包含着2 2=4的内容。我们用自己在行动中的意志和不可遏制的心声来对抗这样的艺术。这将是全世界起义者的声音,是永恒的破坏者的声音,是新生活、新文化创造者的声音,但同时也是最为有约束力的声音,既对外在也对内心。就让我们努力去获得最大的生产力和表现力吧。至于习惯意义上的主题,请永远不要去思考如何以及从哪儿可以得到它——这对我们而言不值得。谁将为此向我们扔石头?只能是那些没有能力感受未来的人,而我们已经生活在这个未来之中。永远不要问:“为什么?是什么原因?”如果端给你们的食物是有害的,你们完全可以喊道:“拿走!这危害到我的健康!”这里恰恰相反,为你们提供的是新的革命艺术之食,是保护大地上所有生命必不可少的食物。而嘲笑我们当今的艺术,称其为“为了贫穷者的艺术”,这会是错误的。


我们是少数派,没人理解我们,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别让这些事情干扰我们。如果少数派带着真挚的热情看向我们,那么即便多数派在不解之中迅疾地背离我们也没什么。这种情况下,我们会对落在后面的他们喊道:“就这样吧,你们必定会重新奔向我们!”从古希腊文化没落以后我们就一直处在少数派之中了。成为艺术中的少数派就意味着承认少数派的正确性。然而这样的情况不会持续太久。大地不会白白地震荡!未来会消灭所有的怀疑和相互之间的不解。


我们会等到变革的那一天!

你们会与我们在一起!

新的世界会伴着我们而觉醒!

而这个新的世界会让你们理解我们,你们也必定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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