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收藏：蒲松龄画像印章之谜
问道·收获
2010年5月30日,我在四川的九寨沟、乐山、峨眉等地完成写生、创作之后,即收拾行囊,背上画作,北上京津,求师问道。
6月1日,我乘坐京津高速列车到天津拜望贾宝珉老师。下午四时,我怀着无比崇敬和激动的心情叩开了恩师的家门。几年没见,贾老师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言辞亲切感人,一股暖流快速地涌向我的心头。恩师作为中国当代花鸟画名家,虚怀若谷,高山景行。其花鸟画艺术脱胎于王雪涛、萧朗一路小写意,构图平实厚重,以草书之法入画,个性鲜明。
与恩师促膝交谈,如沐春风。我们一边品茶一边聊画。贾老师耐心地为我讲述绘画之道,听似寻常,但每一句话都富含哲理。恩师多年来总是这样,用最朴素的言语启发人,从不故作玄深,也不一意说教。记得前年,恩师给我寄来一幅用水墨勾写的荷花,当时我非常高兴。但我没有向他索画,他突然间把画寄给我,是何用意?一时弄不明白,信里只写到供我观赏。之后,我把这幅画装进画框挂在画室里,常常看也常想,终于明白了恩师寄画给我的用意———他是在示意我要多练“写”的功夫。
我把带上的几幅近作拿出来请贾老师指点。贾老师详细察看,并从笔墨、构图等多方面谈了他的看法,使我进一步坚定了自己的努力方向。
贾宝珉国画
在恩师的家里,我仔细观赏了平日难以见到的王学仲、孙其峰、萧朗等大家的艺术作品。因为已有几年没有观摩贾老师作画了,所以在交谈中我流露出一丝欲望。现场观摩高水平的画家作画,是提高绘画水平最为有效的途径。贾老师看出我的心思,于是引领我走进他的画室。
贾宝珉国画
他让我拿出尚未画完的两幅作品,然后对着作品凝思片刻,便在我那幅《清凉世界》上大笔挥写。瞬间,一组生动有致的水草便穿插于荷叶之间。我知道,愈是简单、平凡的东西,愈不容易表达。要画出水草那种柔中寓刚且生趣盎然的样子,绝非易事。紧接着,贾老师又在画面左上方空白处画上一只振翅飞翔的翠鸟。画到关键的地方,贾老师还停下来讲述基本要领,并着重向我传授了画鸟的传神方法。翠鸟画完之后,贾老师提笔落款,然后郑重地钤上他的名印。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紧接着又开始在我的《秋》上作局部润色,在石头上画上一只红绶带,并题款钤印。
此时,我感受到,名家之所以是名家,并不是随便叫出来的。像这幅《秋》,经贾老师画了一只红绶带后,感觉就大不一样了:绶带鸟既与松石的内容和谐呼应,小鸟的红色又似乎把整幅画一声唤醒,与“万绿丛中一点红”有异曲同工之妙。
贾老师说:“作画的过程就是解决矛盾的过程,画面中的缺点处理好了就成了特点。”他还说:“有时作画犯点儿错误不要紧,但要从中吸取教训,决不能犯同样的错误。”这朴素的语言中蕴涵着无尽的哲理。治艺如此,人生何尝不是如此!(附图为贾宝珉与本文作者合作的作品,上者为《清凉世界》,下者为《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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