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书画鉴定专家
意境:画之魂
孙松灿出生在嵩岳之东麓,自小便与绘画结下了不解之缘。可以说,是嵩岳的沃土养育了孙松灿这朵画苑奇葩。
孙松灿多以山乡小景入画,其画极具“特写”的意味。他画中那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乃至一蝶一雀、一童一叟,在湿墨的滋润下无不透出一种灵气和清气。现在的人们,特别是都市中的人们,整天生活在喧嚣、嘈杂及钢筋混凝土的“大森林”中,生活节奏快,工作压力大……这些因素造成了他们精神的压抑和内心的浮躁。而孙松灿田园式的嵩岳风情画正好缓解了人们的这种压抑。他的画就像一种清凉剂,让每一个欣赏过它的人精神都为之一振。《童年》(见附图上者)正是这样一幅作品。你看画面上那天真无邪的孩童在树上悠闲地采摘果实;地上的小狗仰头注视,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又像在好奇地欣赏着什么。孩童和小狗遥相呼应、相映成趣,给人一种纯真之美。观此画,顿使人心境澄澈、如释重负。此画笔墨不多,线条清晰、爽快,墨色浓淡相宜、黑白搭配合理,意境空灵通透,令人回味无穷。
孙松灿 农家乐
笔者认为,任何画家作画,无论是点厾,还是勾勒、皴擦,最终都是为了营造意境。如果一幅绘画作品没有意境,就会苍白无力,毫无艺术性可言。中国画的意境是一个具有艺术具体论意义的审美范畴,是中国艺术和美学的一个独特创造。邢煦寰在《艺术掌握论》中写道:“如果说典型是再现艺术价值的高级形态,那么意境则是表现艺术价值的高级形态。”从美学角度区分,绘画属再现艺术范畴,音乐与舞蹈则属表现艺术范畴。孙松灿恰恰将音乐和舞蹈中的某些元素糅进他的画中,使其画有一种流动感、跳跃感与节奏感。西方绘画追求再现;而中国画则讲究表现,追求内涵,注重意境。在《悠闲》(见附图下者)中,片片秋叶好像被画家进行了单纯化处理,空气似在枝叶间游荡,画面空灵而不迫塞。草垛、围墙、木门、房舍,特别是以浓墨点缀的横卧酣睡的小狗,都透露出浓郁的农家气息。画家将书法中的“铁画银钩”融入画中,多用点、线表现,用笔劲健利落,设色古雅、不媚不俗,大有“元四家”及石涛的遗风。
总之,孙松灿作画牢牢抓住意境这个“魂”,并用笔墨将其表现出来。他画中的所有物象都是活的、有生命的,值得人们仔细品味。特别是那些孩童、老叟和小动物,姿态各异,惟妙惟肖。《童年》和《悠闲》这两幅作品中的小狗,一只专注地仰望,一只横卧着睡觉,都憨态可掬,极为可爱。它们为画面增添了许多情趣。
孙松灿是一个有思想的画家。一个没有思想的画家是画不出如此生动的作品的。然而,光有思想没有生活,也画不出好作品。因为生活是思想的基础,思想是生活的升华,有思想才能有创造,创造的素材来源于生活。当代美学家朱良志说:“天地乃创造之本体,人心是创造之根源。人于宇宙中,只有创造能德配天地。人的艺术审美活动必须以创造的精神为轴。”孙松灿的作品正是其灵气和思想的产物,是其心智与万物精神融合的产物。
概言之,我们欣赏的《童年》和《悠闲》,无论从气韵、意境,还是从笔墨上看,都是极为精彩的,足见孙松灿较高的艺术功力。即便我们用“神”、“妙”、“奇”、“巧”来评价孙松灿的作品都不为过。当代画界一位前辈也很欣赏孙松灿的画作,并称赞其画有一种“相思”之美。何为“相思”之美?笔者认为,在中国绘画艺术上,“相思”之美指的是造型准确、优美、独特,作品有创意、有思想,能给观者留下深刻的印象,挥之不去,闭目即现,有绕梁之韵。
孙松灿能创作出具有“相思”之美的作品,与他的刻苦勤奋和较高的悟性是分不开的。他从事国画创作近三十年,无一日不寻师问道,无一日不探幽撷珍———学古人、法西方。
多年来,他踏嵩岳,走太行,纳嵩岳之山水、太行之风物于胸襟,“以追光蹑景之笔”(王夫之语)提炼自然、造化之美,吐洒画卷,终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