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书画鉴定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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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法医和她的助理带着尸体走远了,现场才有了人声。
“摆成这个样子,好奇怪啊。”拿着笔和记录本的年轻警官嘀嘀咕咕,把圆珠笔摁得咔咔作响。他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高个。“喂你倒是说点什么嘛,别玩手机了。”
那警官衔着根没点燃的烟,打字打得飞快,头也不抬,含糊着说:“就那样吧。”
“什么就那样啊,就那样是哪样啊?”
“就是那样啊。宗教...什么的吧?”
“这个我也看得出来,那姿势像在祷告一样。不过是什么教啊,基督教吗,还是天主教,凶手是信徒吗?是不是就像那种,”他学着尸体的姿势,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压低了声音装模作样地用发音极其不标准的英语说,“‘I did it for charon...’”
“嗯嗯。”
“喂你这又是什么反应,太过分了吧,好敷衍。”圆珠笔指着高个警官的鼻子控诉。没人回应,他又自顾自继续讲。“很少见诶,这种宗教性质的案子,我以为国内碰不到的呢。”
“第一目击者是谁?”
“叫连景,是死者的学生。你还能不能和我进行连贯的对话了?”
“他怎么说?”
“在那边呢。”圆珠笔对着连景的方向努了努嘴。“那些女警官不让我问话,说要小朋友要先冷静一下。明明他现在就很冷静啊,真是的。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是第一个去教室的,看到死者之后好像一直很镇定的样子,就像刚吃完饭出来晒会儿太阳似的。”
高个警官终于收了手机,揣在兜里,远远地打量捧着纸杯坐在教学楼外花坛边上的连景。
圆珠笔见他给出了反应,顿时来了兴致。“要我说,他肯定有古怪。正常人就不会这样嘛。”
“你这正常人标准是什么?”
“就...大多数人都这样?”
高个终于施舍了个眼神给他。
圆珠笔闭了嘴,小声嘟囔:“钱警官这是在瞧不起谁啊。”
钱俞把嘴里的咬扁了烟嘴的烟扔进垃圾桶,示意圆珠笔跟上,向着连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