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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艺术:李方的书法艺术

时间:2021-11-08 07:45:01 来源:

李方的书法艺术

在中国,有一件事是人人皆可为,而人人又皆生畏,那就是汉字的书写。中国文字不仅仅传达意义,而且还具有多种功能,其内涵包括了哲学、伦理和信仰,在笔画运行上具有审美的情趣,承载着中华民族的精神情感。

从新疆书法家李方的书法作品中,很容易看到一种传承。

李方 书法作品

一般人说李方,必先谈其父。其父李般木乃是新疆老一代书法大家,曾任新疆书协主席,书有大气象,更兼擅诗词歌赋。李方不足十岁就开始在父亲慈爱而严厉的目光下调墨临帖、铺纸挥毫,他的童子功就是那个时候打下的。当然,自幼家学的浇灌与文化的熏染,使他具有了得天独厚的文化感,这是他的大幸。而更重要的是,李方的大幸不是从小便得到了什么书法的真传或书写的技法,而是他拥有了一种文化的背景,建立起了属于李氏家族的艺术自信心。其实,艺术家成就高下最后的比拼,除了才气、勤奋、运道之外,最重要的可能就要看个人的修为了。而个人的修为不仅是个人的造化,还要有来自源头的潜移默化的力量。

李方 书法作品

李方写字入手颇高。他先从唐楷契入,而后又临“二王”,如《圣教序》、《兰亭序》、《二十九日帖》、《鸭头丸帖》等诸多名帖,稍长又沉迷于米芾、吴琚之名作。临帖似乎是最笨但也是最有效的学习方法,但并不是临遍千万帖,就一定能成为书法大家。李方深谙此道,力求使自己每一字出于古人而不同于古人。做到形似古人不难,难在神似。李方抱着审视的态度,用现代的眼光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并把当下的情怀融入到自己的书写中。

李方 书法作品

笔者向来认为,一个人的生活阅历、所处的时代和生存环境,以及来自人文或地理的一切外因,都会渗透在他的艺术创作中,其作品必定会弥散出属于那个时代和区域的独特芒焰。多数人看李方的书作,都以“笔法端庄流丽,章法无拘无滞,运笔自然流畅,风格温润宽和”来称赞他。笔者以为,这只说出了其中的一部分。在新疆生活了近半个世纪,这片土地上的大山大水肯定撑满了他的心胸。他以这种豪迈,结成生动饱满的字形,构筑恢弘博大的格局。他书作中的大气象是自然而然呈现出来的,犹如地平线的远端,一脉钢蓝色的天山不动声色地肩负起重压的天空,那种坚韧与沉默的力量,用不着去宣讲,只要你的目光与之相逢,就会被深深地震撼。

李方 书法作品

新疆的山水,粗犷、奇崛、大开大合;而与这样的山水相对应的李方书作,却又难得地表现出了细致之下的雄健、平实之下的别致、严整之下的恣意。他书作中的硬朗风骨被包裹在一页相对柔软的皮层之下,就像额尔齐斯河畔的白桦树,击其树干不会听到朗朗的声响,但谁也不会怀疑,被温柔、清洁的白桦树皮包裹的不是坚实颀挺的胴体。

李方以行书见长。他的行书极讲究用笔,也就是讲究对笔的控制,以及运用笔锋的变化。他对包世臣提出的用笔“中实说”颇有心得,认为用笔方法中,起笔、落笔固然重要,而古人好字之雄厚恣肆,不仅体现在起、落两端,而且还蕴于画之中截。好字要“中实”,而不能“中怯”。

观李方书作,不难发现其既讲究用笔,又注重谋篇布局。卫夫人在《笔阵图》中把书写比做布阵。她的学生王羲之也曾提出:“夫纸者,阵也。笔者,刀矟也。墨者,鍪甲也。水砚者,城池也。心意者,将军也。本领者,副将也。结构者,谋略也……夫欲书者,先干研墨,凝神静思,预想字形大小、偃仰、平直、振动,令筋脉相连,意在笔先,然后作字。”曾大量临摹“二王”作品的李方,自然对此深谙于心,也从中大获裨益。

李方之书还有一个明显的特点,那就是具有音乐、舞蹈般的韵律感。书法是靠点画之间的变化来表达书者的思想情感,因而它更接近音乐或舞蹈。书法要求笔画本身的力量和笔画之间的联系,就像音乐要求声音的准确、动听和声音之间的结构;而要求笔画连贯有力,显示出变化中的统一,就如同舞蹈要求动作的准确与连贯一样。在作品中,我们还可以看出新疆的人文、地理对李方的直接浸润。西域歌舞曾在漫长的历史时期影响了中华的音乐文化。如果李方没有长期新疆生活的阅历,没有新疆音乐、舞蹈的醍醐灌顶,他的书作就不会有如此的韵律与节奏,观者就不可能被其作品内在的节律所牵引。

在新疆书法家群体中,像李方这样豪迈达观,把人生的起落开阖与书作紧密联系、把处世立身之道不断融入创作之中的并不多见。以人为笔,以大地为纸,李方行走于西部大地。其足迹绵延着心迹,指向艺术的自由、大美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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