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收藏：董源的江南水墨山水画派
清代画家华喦《金谷园图》
华岩(1682～1756),一作华嵒,字德嵩,更字秋岳,号白沙道人、新罗山人、东园生、布衣生、离垢居士等,老年自喻“飘篷者”,福建上杭蛟洋华佳(家)人(原白砂里人),后寓杭州。工画人物、山水、花鸟、草虫,脱去时习,力追古法,写动物尤佳。善书,能诗,时称“三绝”,为清代杰出绘画大家,扬州画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工诗,善画山水、花鸟、人 物,尤以人物见长。代表作有:《列子御风图》、《松韵泉声图》、《芳谷 揽秀》、《寒竹幽禽图》、《盘谷山居 图》、《银湖吹梦图》等。
华喦早年人物画受到明代著名画家陈洪绶的影响,人物形象较为 夸张,线描圆转遒劲。后来,画风 逐渐发生了变化。作品《金谷园图》, 就反映出他融合宋代人物画精确的 造型和元人流畅飘逸笔法的艺术特 点,具有松秀、柔和、文雅的笔墨 韵味。
《金谷园图》清·华喦纸本设色178.9cm×94.1cm
画面描绘的,是西晋巨富石 崇与歌伎绿珠的情感故事。金谷园, 是西晋石崇于元康六年(296 年) 在河南金谷涧中耗巨资修建的一处 别墅。此处风景优美,居室宏丽华 美,处处镶金嵌银。园中珍宝无数,美妾如云,宛如人间天堂,石崇日 日与妾妓宴乐其中。
石崇家美妾、歌妓有上千人。 其中,有一个名叫绿珠的,是石崇 出使时以十斛明珠聘得的,在众多 姬妾之中最得他喜爱。绿珠美艳出 众,善于吹笛弄箫,是当时有名的 美女,与石崇几乎形影不离。
石崇当时以奢侈腐化闻名,喜 欢与同僚斗富。据说,石崇的钱财 乃不义之财,又拥有美艳出众的美 女绿珠,在当时十分张扬,难免引 起他的对头的注意,欲谋他的家产 夺取美人。
当时专权的赵王司马伦,与 石崇和石崇外甥欧阳建素有矛盾, 而与赵王要好的孙秀早已垂涎绿珠 的美貌,便派人找石崇索要绿珠。 孙秀的使者对石崇说明来意后,石 崇把他的数十个婢妾都打扮得很漂 亮,站在使者面前,任使者挑选。 使者说 :“您所献的妇人都很漂亮,但我奉命索要的只有绿珠。”
石崇勃然大怒,说 :“绿珠是 我的最爱,怎能让给别人?”使者 劝道 :“君侯您是通古博今的人, 要目光长远,何必为区区一个美女 得罪孙秀呢?希望您三思而后行。”
石崇依然严词拒绝。使者出门 后又返回,加强语气说明其中厉害, 石崇却始终不松口。孙秀听到使者 禀报后大怒,马上怂恿赵王司马伦 杀石崇、欧阳建。石崇和欧阳建知 道赵王和孙秀不会放过他们,就与 黄门郎潘岳劝说怀南王司马充、齐 王司马迥共同对付司马伦和孙秀。 孙秀觉察了石崇他们的意图,便假 造一道诏书,收审了石崇、潘岳和 欧阳建。当时,石崇正在楼上设宴, 突然遭到逮捕,心中已知原委,便 对绿珠说 :“我因为你而得罪了赵 王和孙秀,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绿珠哭着说 :“大人对奴婢恩重如 山,今日是奴婢报答您的时候了!”说完,跳楼而死,表示不 辜负石崇的情意。最终, 石崇与母亲、兄弟、妻子 等全家 15 人均被杀害。
作品刻画了在丝竹 声中石崇与绿珠两情相 悦的美好瞬间。作者没有 过多渲染金谷园的精美绝 伦,而只截取庭院一角 : 松柳参差,菊花斗艳,山 石起伏。在满园美景中, 石崇面丰颊圆,身着宽袍, 坐在蒲团之上。他左手枕 靠矮几,右手拈须,身体 左倾,凝神观看着绿珠, 露出欣赏、怜爱之情。绿 珠淡妆素抹,娟秀恬美, 坐于圆凳上,樱唇轻启, 低头吹箫。女仆从环立周 围,也沉浸于悠扬动听的 旋律之中。人物衣纹遒劲 圆润,松柳枝条用笔细挺, 山石笔法随意墨色酣畅, 画风秀逸明丽。图上自题: “金谷园图。壬子小春写 于研香馆之东窗。新罗山 人 五十岁。”画家在这 两个悲剧性的历史人物身 上,发掘出他们感情不渝 的可取之点,并以典型的 情节表现出来,不落俗套。 它反映了华 作为一个平 民画家,同情弱女子不幸 命运、赞美坚贞不渝品格 的质朴感情。
在这一作品中,画家 沿用了传统的体例,即身 份尊贵者比例大,身份卑 贱者比例则比较小。从画 面上可以看出,石崇身形 比例最突出,绿珠次之, 侍女、仆从比例最小,在 画面上最不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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