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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院体花鸟画的艺术特征「贯穿体怎么画」

时间:2022-11-21 12:45:17 来源:美术观察

大家好,宋代院体花鸟画的艺术特征「贯穿体怎么画」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文 / 阴澍雨


草虫极为常见,带给人们丰富的自然生活情趣。在中国画领域中,草虫是传统画科,形成了久远的历史。中国画中的草虫题材,历来广受大众欢迎,喜闻乐见。当代画草虫的画家很多,有关草虫技法的书籍也很多,从社会普及层面来看,草虫绘画有相当广泛的受众基础。乙轩作为当代画家,专注于草虫绘画题材,致力于宋代院体绘画语言的深入研究。他强调以今天的绘画材料与工具,以今天人的理解来阐释解读传统语汇;虽然他不强调创新,但在对于已有技法的解析过程当中,慢慢地形成了一种新范式。本期[案边点滴]特别约请乙轩分享草虫绘画的经验与心得。(阴澍雨)

阴澍雨(本刊栏目主持):乙轩老师您好!今天想以草虫为题谈谈您的绘画实践。先谈一些宏观的问题,再谈一些您案头绘画的细节。草虫作为一个画科,您什么时候开始关注的?

乙轩(职业艺术家):早年学画起步是工笔,画工笔花鸟免不了在画面里边穿插一些蝴蝶、螳螂、蝈蝈之类的草虫,只是点缀。

阴澍雨:早期并没有专攻这一领域?

乙轩:专攻画草虫是近几年的事情,近七八年差不多。小时候对于昆虫的观察是个积累,到处都能看到各种的田园生活景象。水缸旁边那些蛐蛐儿,路灯下边那油葫芦,夏天纱窗上边的蛾子,一见到灯光就落在窗户上,很常见。

阴澍雨:在您的绘画语言中,早年的这些生活记忆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乙轩:画面更生活化,不是概念化。现在画草虫的很多,很容易概念化,有些甚至是画没见过的东西。我写生的素材已经积累了不少,但现在想想大部分还是印在头脑里边的形象,小时候养草虫起到了重要作用,早年的观察很深刻。

阴澍雨:现在还养草虫吗?

乙轩:现在养得少了,就冬天养一点。

阴澍雨:养蝈蝈是吧?

乙轩:蝈蝈也很少养,闹得慌,声音太大。冬天的时候养几个竹蛉、墨蛉,比较小的那种,叫声比较文气一些。

乙轩工作室案头

乙轩工作室案头

阴澍雨:我看到您画草虫也有写意的画法,是近期的吧?

乙轩:草虫写意很少,几乎都是工笔,配景是写意形式。受到齐白石这种画路的影响,开始专攻草虫的时候就研究齐白石的《草间偷活》,这本书是对齐白石草虫讨论最全的书了。

阴澍雨:《草间偷活》里面草虫差异也很大,好的好,差的差。

乙轩:好的精品少,应该有别人代笔的,有些画法的水平不稳定。我们画草虫,每个人都有一个习惯,会流露出来。书中相同的草虫细节有很多不一样的习惯,感觉不像一个人画的。从局部上来看有些线用笔太板了。齐白石画蝈蝈的须跟他的写意笔法一样,根本就不是锋芒毕露那种线。

阴澍雨:您画草虫现在来看变了很多?

乙轩:有一个转换,转换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要故意摆脱齐白石对我的影响,先打进去还得冲出来。这是他自己的东西,无法超越他。

阴澍雨:他的画法也不是十全十美,也有缺陷。他的配景形式现在是得到承认了,其实不太协调。但已经认可了,怎么说都可以。这种工写的搭配很难,一下就跳到齐白石的套路中去了。

乙轩:这个跑不了,当代画草虫基本上就是这样。有变化的另一个原因就是随着后来对宋代院体画法展开研究,形成另外的一个路数。宋人院体的构图、造型、笔墨关系、颜色处理这一套表现语汇和齐白石处理草虫的方式完全不一样,它是两套语言。手法也不一样,观念也不一样。 2014年我就在北海团城艺术馆搞过个展。那个展览我分了两部分:一部分是重彩风格;另一部分就是工写结合那种,分开展的。

阴澍雨:那除去院体风格影响之外,在传统的艺术资源当中还借鉴了哪些呢?

乙轩:草虫本来就是小画科,在齐白石前专于画草虫的画家记载很少。五代徐熙、宋代赵昌都画,明清就差得太多了。

阴澍雨:陈老莲画中有大蝴蝶,画得很好,但它变成装饰意味的。

乙轩:说到装饰,我就发现宋代院体的好多作品具有这种装饰性。宋人《百花图卷》,水墨本的那卷。造型具有装饰性,不知道是故意所为,还是那个时候审美就是那样。

乙轩 册页一 绢本设色 37×45厘米 2019

阴澍雨:它本来是表现自然情态的一个卷子。

乙轩:大环境表现是自然情态的,但里面的细节处理装饰味很浓。它应该是南宋作品,那是经典,造型很特殊。同样是写生,注入了主观造型意识,其它的宫扇作品中,那些写生就偏重于真实的、客观的表现。

阴澍雨:近现代还有一些画草虫的,比如说像王雪涛的小写意,像居廉、居巢的没骨草虫,您也有一些研究是吧?

乙轩:王雪涛我关注过,王雪涛还是处在齐白石下边,另外一个味道,他把小写意画法注入进去也挺好。居廉、居巢没太有关注,没有必要了。

阴澍雨:工写结合的这一类是纸本居多吧?

乙轩:纸本居多,绢本就是宋人画院体风格的这种。宋人院体涵盖的面比较广,水墨也有,重彩也有,甚至包括没骨。

阴澍雨:我看您的画,印象比较深的是《藤萝蜜蜂》,看上去技法语言确实是宋画的勾染方式。

乙轩:这个题材在宋画里面也并不多见。配景的时候肯定也是想要有一些变化。第一次是在济南见过白藤萝,串很大,茂密的叶子,一点紫颜色没有,跟槐花是一个颜色。

阴澍雨:开始我以为画的是槐花。

乙轩:槐花叶子是圆头,这是尖的,好多人认为是槐花。

阴澍雨:还是与我们今天的环境和生活相关。

乙轩:只不过是用宋人的这种手法去表现一些熟悉的题材。因为要利用今天的颜色、今天的绢,不具备那时的材料。相对也是新的表现方法。

阴澍雨:刚才您说过了这两种类型:一个是画工写搭配的纸本,再一个就是偏向于院体风格的设色绢本。这两种材质上的差异特点有什么不同?

乙轩:从院体绘画来说绢本要远远高于纸本最终的效果。宋代几乎都是绢本。纸本刚才说《百花图卷》那种少之又少。而且《百花图卷》的纸本还不是所谓的宣纸,从质感上看应该是皮纸。绢本和纸本是两套系统,两套操作手段来造成了最终的画面效果是不一样的。

乙轩 册页二 绢本设色 37×45厘米 2019

阴澍雨:您这些年用下来都用过哪些产地的绢?

乙轩:绢的产地几乎是在安徽那边,都是已经加工好的熟绢,但是加工程度都不一样。自己还要再处理,现在这两年我在用一种定制的绢,这一家致力于恢复宋绢的开发。现在用得比较稳定了。

阴澍雨:日本绢您也用是吗?

乙轩:日本绢也用过,但是据说日本绢都是中国绢,中国人做好以后弄过去,然后做二次加工,听说是这样。日本绢好处是不那么脆,咱们的生绢做好以后很柔软,但是它会渗水。但是日本绢就是能够做到不渗水,但是还比较柔软。咱们为了不渗化就加胶矾,加了胶矾后就会变脆,就不能折,日本绢就能做到既柔软又能折。现在国产的绢也能做到了。

阴澍雨:您用重彩石色特别多,这些矿物质颜色是怎么选用的?

乙轩:现在几乎是用最好的了,都能买到。现在还有一些小的作坊正在恢复以前的做法。

阴澍雨:市面上买的大批量生产的没有太好的吧?姜思序堂就不错。

乙轩:姜思序堂试过了,还试过天雅的,比较低端一点的,都能用。

阴澍雨:我怀疑不是真正的矿物色。

乙轩:现在的颜料用一种高温材料,耐高温,肯定也耐氧化。咱们追求颜色也不要太刻意,古人用矿物质颜色是没有选择,他没有别的用,那时没有化学颜色。现在的高温材料也不会变色,高温1000多度处理过,很稳定。以前都得自己去研磨,弄完后还得出胶,还得开水烫,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那上面。所以说现在做颜料最好的就做颜料,做绢最好的就做最好的绢。咱们就用心画画,这样是最好的,别成半个手工艺家。

阴澍雨:但是选择的过程当中它也体现艺术家的修养的态度。

乙轩:现在好多人选择日本颜料,吉祥那个牌子的色相跟咱们不一样。各种灰也有,当然它所谓的纯色跟咱们的颜色也不一样。日本也分两种,一种是纯矿物,一种是合成的。适合画面就好。

乙轩 册页三 绢本设色 37×45厘米 2019

阴澍雨:下面我们就谈论具体的画法。您的草虫造型来源是写生吗?

乙轩:应该说是观察。比如蝴蝶写生,就像画飞鸟一样。它还是一个积累,目识心记的过程吧。造型的来源还有就是传统已有的,比如说宋画里的造型,包括齐白石的也会借鉴一些,另外还有就是图片资料的一些来源,这几个方面加一块。照片只是辅助,有些从网上载下来的照片,有透视,很别扭。照片很生动,但是落到画面上效果就不好。

阴澍雨:比如说画这个黑凤蝶,宋画中有这个画法。

乙轩:应该是不一样,因为我也给它做过一些处理。最明显的就是关于质感的处理,宋代院体绘画对蝴蝶的表现,造型和动态是最重要的,对质感不太强调。

阴澍雨:黑凤蝶的墨色有什么特点?

乙轩:墨都是研的墨,都用的松烟墨,四个翅膀,处理方式不同。它的翅膀的硬翅这边和软翅那边不一样,一硬一软,一个是静的,一个是动的,反映到笔墨上就是一个实,一个虚。宋画当中就不一定这样,主要方法是勾轮廓,再用墨去染。蝴蝶身体和翅膀的对比也要经过一些处理。蝴蝶的动感体现在它的腿,我选择了拟人化的处理方式。蝴蝶在飞的时候,跟飞机一样,起落架是收起来的。蝴蝶的腿,和鸟一样,飞起来以后都是收起来,减少阻力。你真正画的时候,腿全都收起来就不美观,还是要伸出来。但是也得具体分析,比如离得近,几乎要落下来,它前腿和后腿就要不同,有变化。根据情况去处理,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方式,增加一些主观处理,强调生动性。

阴澍雨:看您的蝴蝶,各个品种基本都画过。

乙轩:蛱蝶、凤蝶、粉蝶这些都画,粉蝶画得最多。因为用绢,粉蝶容易表现。在咱们这儿很常见,白的,偏黄一点的最常见。那天还飞到屋里一个,不知道怎么进来的,隔着纱窗还能进来一个粉蝶。

阴澍雨:有没有一些自己想画的新品种,古人不太画的?

乙轩:也尝试过,但是不是那么理想。比如说呢我们那儿叫臭大姐,学名叫蝽,古人画得少。古人已经给你过滤了,没必要再去挑战,没有必要刻意去找新题材。

阴澍雨:齐白石的创造有童趣,画皮蛋蟑螂,其实也是挺恶心人的事情。

乙轩:至于画什么有选择性,我会对整体的颜色、大小搭配的需要来选择画什么,同时注重配景跟草虫搭配的生活化。像那个白藤萝,我就配木蜂。我家养过紫藤,开花的时候全是这种木蜂。木蜂个大,嗡嗡地响,钻木头那种,在木头钻个洞然后安家。

阴澍雨:特别大,我们叫马蜂犊子。

乙轩:白藤木蜂搭配,黑白对比能区分开。另外,这个场景很大,草虫不能太小,蝴蝶也可以。

乙轩作品草虫步骤图1

乙轩作品草虫步骤图2

乙轩作品草虫步骤图3

乙轩作品草虫步骤图4

阴澍雨:我看到您的画,整个画面处理除去偏于自然情态一类的场景之外。还见您画过像标本一样平铺在画面上的手卷,那个是受什么启发的?

乙轩:受黄筌的《写生珍禽图》影响。当然也不是那种很随意的搭配,大小、颜色、品种有机地穿插组合,是一种构图方式,宋画里面也有这种方式。我的手卷在构图方式上与古人有联系,但草虫画法上关系不大。最多的一次画了48只草虫。你想如果是真的虫子就是一大堆、一大团,也不好处理。搭配不好,看着都烦了。它的位置、大小、角度、颜色、品种各个方面,都要潜心经营才行。有些蝴蝶品种,看真蝴蝶的时候挺好看,但是它不一定入画。有的蝴蝶品种不一定好看,但是它容易入画,这个还得选择。现在资料多,网上蝴蝶照片很多,大部分都有。为什么古人选的就那几种?选择的都是符合艺术规律的。

阴澍雨:您具体解析一下您的画法。比如说画蜻蜓翅脉,齐白石是完全用线勾,宋人《豆花蜻蜓》有渲染,再勾白线。您的具体的方法有哪些?

乙轩:早期的还是受齐白石影响,勾细线,翅膀染得少。后来就脱离了齐白石那种蜻蜓的画法,不去把所有的细节都勾勒出来,只勾一个大概的形态,就像豆花蜻蜓那样,稍微提一提,染的地方多。其实像齐白石蜻蜓的画法,里边有商业目的在里边,显得工作量大。包括他画的贝叶,上面勾着小叶筋。

阴澍雨:他也就是为了多卖俩儿钱。

乙轩:少给几个铜板就画半只虾。我的处理方式就是把虚实稍微强调一点,包括前后的翅,硬的边和后面软的边不一样。但是这个很微妙,本来体积就那么一点点,不可能对比那么强烈。齐白石从大的翅脉一直到边缘都是清晰的,几根主线稍微粗一点。我只把主脉强化,其它的翅脉几乎看不到。

阴澍雨:我还看到草虫外部有一些渲染,就好像有一点体感。

乙轩:不是太明显,让它更有空间关系。以前总是想讨巧一点,想得到承认。让观者一看画那么细,觉得挺好。现在为画面去考虑,不追求那么细。配景也是,比如说同样勾花筋,现在也没那么复杂了。

阴澍雨:您画这个绿蛾,是什么品种?

乙轩:叫绿尾大蚕蛾,这是短尾的,还有一种长尾的,我都画。

乙轩作品草虫局部

乙轩作品草虫局部

乙轩作品草虫局部

乙轩作品草虫局部

阴澍雨:看您最近的画确实像您说的,已经不再追求特别的工的感觉了。包括白粉它还有一点参差的感觉,也不均匀。

乙轩:因为我的染法和现在工笔的染法格格不入。我只用都一支笔完成。现在从院校到民间都是两支笔渲染, 一支着色笔、一支清水笔。我结合没骨和小写意的方式,不靠另一支水笔来渲染。

阴澍雨:那我就理解了,之所以能看到这上面有些斑驳的感觉,是因为没有水笔渲染。

乙轩:甚至从一片叶子当中能看出来从哪儿开始行笔,到哪块结束。草虫也是一支笔,也是不染。那些感觉像渲染的地方,包括边的过渡、蛤粉的运用、厚薄层次变化等等,一概不染,都是凭经验来控制。

阴澍雨:蛤粉本身就不是很均匀。

乙轩:蛤粉比现在的颗粒粗一点,但是它覆盖力强,完全不会变色。我们看古画里的面有返铅,那是锌白。

阴澍雨:您最近画鸟也多起来了吧?

乙轩:画得少,但是技法一套东西,至于画什么题材都无所谓。最近我还画猫,我十几岁就画猫。

阴澍雨:您的底色是故意不把它涂匀吗?

乙轩:对,我还是用笔去画,不是用板刷去刷。宋徽宗《瑞鹤图》他也不是用板刷,那个时候还是一笔一笔画。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强调它的笔性笔意。还有一个是颜料本身特点所致,矿物色沉淀很快,不可能均匀地调一大盘,除非你颜料不好,不是矿物色。

乙轩 芳香满从 绢本设色 26×43厘米 2019

阴澍雨:每次用绢都要做底吗?也用白绢吧?

乙轩:白绢用得少,浅色绢多,起到一个打底的作用。为什么用这个暖黄褐色?我分析过。中国大陆不是海洋性国家,英国为什么产生了水彩的风格?它那种湿度、天空、海洋,见过的东西就是蓝绿色。中国全是黄土,就这种黄色。写生的时候除了花卉,白的花、绿的叶地下就是黄土,跟花卉高度结合,是黄土色,不会是蓝色或绿色。

阴澍雨:您这个理解也挺有意思的。您画的时候不绷绢的吧?感觉还挺平的。

乙轩:对,不绷。熨斗熨过。反正这颜色耐高温,也不怕。不会掉,喷一下水。我如果熨正面我就在背面喷一点水。

阴澍雨:背面托的颜色其实还是蛮多的。

乙轩:反面的颜色还是很重要的。我现在都不追求细节了,平面处理。但是不是说没有细节,细节都隐在里边了。

阴澍雨:做这个底色都用了哪些材料?

乙轩:颜色、染色剂、中药都有。

阴澍雨:是您摸索的?

乙轩:也有记载,也有摸索,我还用白茶染,把白茶熬成很浓的颜色。

阴澍雨:为啥不用红茶?

乙轩:红茶火气太红,白茶熬出来是偏绿一点。自己摸索经验,我现在不用白茶了,担心白茶颜色不稳定。它容易氧化,太阳光一晒慢慢会褪色,后来就不用了。

阴澍雨:还有中药?

乙轩:中药叫黄柏,这个是有记载的。

阴澍雨:用它的叶子?

乙轩:类似树皮一样。另外还得有墨、胭脂,还得去调,让它偏红一点,或者偏绿一点,或者偏黄一点。

乙轩 翠竹蛱蝶 绢本设色 2019

阴澍雨:如果颜色多了它容易灰是吧?

乙轩:实际上就是让它灰,不能太亮。黄柏熬出来那个颜色是很黄,很火气,需要调一下。现在有一种做纸的,就是用黄柏去染纸。

阴澍雨:《案边点滴》栏目强调的也是一个艺术家的创作状态,更多地谈一下技法,您能否给读者提供两套分解步骤图,比如说画一个凤蝶或者画个蜻蜓。

乙轩:我画的时候也没什么步骤。严格按照步骤来的话,就会僵化,而且会给人误导。如果勾一遍、染一遍、再托一遍,太匠气了。因为强调写意性,所以随机的东西就多。

阴澍雨:总体来看,您自己觉得您的技法与已有的技法形态相比较有哪些独特的地方?

乙轩:独特的不多,最多的还是传承古人的一些方法,没有去想一定要创新。我们不可能看到古人画,也没有古人的材料。只是说我们研究它语汇体系时,用我们的方法来阐释,靠经验摸索。文字记载宋人画法不多,比如清代王概等人,但说法都不一样,不一定都是实践出来的,以讹传讹也有可能。

阴澍雨:但对历史上已有技法形态的研究,无法做到完全复制与还原,只能是当代人的阐释与解读。您所形成的这套语言系统,也是今天的,不同以往的。我想这正是您艺术实践的价值所在。(本文由录音整理,经乙轩审阅)

(本文原载《美术观察》2020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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