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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明月编织的悬浮世界小说「明月手工」

时间:2022-12-12 14:37:06 来源:艺快讯

大家好,用明月编织的悬浮世界小说「明月手工」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所念皆星河-160cmX170cm-2019

一轮明月,在董爱丽的世界中,散发着清丽凄绝的光辉。这是一个理想主义的意象预设,“悬浮”在心灵深处;在或不在,明月都以“悬浮”的姿态为她的世界定格。

换句话说,欣赏董爱丽的画,明月是无处不在的“神”,以隐形的姿态光临四面八方;弥漫性的光晕是那么透明、澄澈和温情脉脉,消弭了隔阂、分裂、以及一切具有杀伤力的冷漠和尖锐棱角,让特定的物象浸润其间,沐浴其辉光。毫无疑问,董爱丽绘画空间平面化和魔幻情调都是拜月所赐。因为有了明月的存在,决定了绘画视觉的“高古”意味,“高则俯视一切,古则抗怀千载”。那么,借助这样的视角,我们从中又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象呢?

花间行-69X46cm-2020

艺术图像的“悬浮”之态,决定了建构它的物质属性必须轻盈、妙曼、静美祥和,既不失来自人间的温暖,又能不受污染地漂浮在尘世之上。董爱丽的《所念皆星河》就是这样的作品,该画集中了在她的花鸟、静物画中不断重复出现的各种元素,有月亮、锦鱼、花卉、蝴蝶、各类器皿等,看上去薄如蝉翼、不可触碰的样子。显而易见,董爱丽具备形而上提纯灵魂的能力,是一个追求极致的“造物者”,在消解重力的同时留住质感。然而,这个世界同质性的东西太多,像一首歌中所唱:“不是你亲手点燃的,那就不能叫做火焰;不是你亲手摸过的,那就不能叫做宝石。”同样的东西就看它出自谁之手和被谁摩挲过。对于董爱丽来说,这些自己钟情的绘画元素,必须接受来自心灵的契合和认证。在寻找和选择时,为此需要屏蔽掉那些面目不清、有违自己艺术趣味的东西,还要在现实的物象和心中的自然中寻找细微差距,直到这个纯化的精神世界,符合心目中理想的样子为止。

如梦令-69X46cm-2020

在董爱丽的花鸟静物画中,每一个存在都具有暗示性和象征性。折枝花卉常常位于画面中心,构成衔接整个绘画元素的主意象,成为自我的象征,它时而俏丽,如《如梦令》中的山丹丹花,带着初入人世的惊喜,无忧无惧地尽情绽放;时而雍容大气,如她的荷花作品,如日中天,一派舒缓盛大气象,立定在极具抽象意味的文人画水波纹之中,上下浮动的淡淡云朵,最终收服在荷花的倩影中,形成一个跨时空的平和世界,消除了一般花鸟画自恋式的局促,无形中获得了一种贯通古今和接通天地的精神力量。大部分构图中,出现了专属于个人的玻璃器皿这一标志性符号,它充满灵性和魔幻地居于画面中心,让这个清丽凄绝而脆弱的世界,除了获得一种稳定感和安全感外,更重要的是赋予画面一个安妥灵魂的居所。不惟如此,它还是一个钟灵毓秀的神器,画中的鱼与蝶,不但有了“鱼雁传书”和“化茧成蝶”的命定方向,而且还静静地释放着直达心灵的那份隐秘、优雅的气息。

荷·董爱丽


暗香吟-69X46cm-2019

董爱丽还有一组作品,统一冠名为“半落莲台半入梦”。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在董爱丽的观念中,也许只有莲台和梦,才是安妥这一“意象”的最佳去处。为此,董爱丽一如既往地采用“悬浮”策略,把现实中梦幻般的存在,以及杂糅着历史和记忆爱恋的复杂情感,转化为艺术的真实。这些作品从孕育、发生到最终呈现,假如跟禅有那么一点关系,就在于它的空灵。只有空灵才能涵纳。正如王昌龄《送柴侍御》一诗所描述的那样:“流水通波接武冈,送君不觉有离伤,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涵纳具有共时性的穿越精神,可以把分属不同空间的东西整合在一起。正是在这一意义上讲,董爱丽的世界是一个涵纳的、寄托遥深的世界,一个“物以类聚”的世界,一个被洁净的月光吻过的人文世界。

半落莲台半入梦-69X34cm-2017

欣赏董爱丽精工细染的绘画图式,不由人想起安徒生童话中卖火柴的小姑娘,她为赢得一朵温暖手掌的火苗,屏蔽掉了威胁她的寒冷和一切冷血的东西。董爱丽用比火柴更辉煌的“月光”,同样屏蔽掉了所有她认为的丑陋、猥琐的东西,全力维护自己不染纤尘、清丽凄绝的画风。在后现代社会中,“悬浮”成为不得已而为之的一大命题,根据后现代主义思想家斯普瑞特奈克的话说:“身体、自然和地方就将成为智慧和活力的源泉。”但是,无论我们在还原世界方面如何努力,或将生态社会的福利最大化,面对视野尽头“地方”(故乡)和“自然”单薄的影子,我们的“身体”再也没有条件从“汗滴禾下土”的劳作中,体会祖辈所拥有的那份亲切、温暖而深厚的独特感受。在董爱丽稍早些的《春深处》中,那份浓得化不开的春意盎然,早已悬浮在宇宙边缘,编织在文人锦绣般的辞章中,长条状的款识就是最显著的标志;而那只奋飞的鸟从此开启了寻找自己的精神谱系的征程。

春深处-180X200cm-2018


庄周梦-69X46cm-2019

构成是董爱丽安妥生命的坐标参照系,也就是说,作为主体的花卉鱼蝶和各式纹样借助它无声的内在旋律,超越了时空限制,拓宽和加深了更为广阔的生命维度。这些装饰性纹样和花鸟作为不同的形态元素,从各自的空间走在一起,汇聚成生命的交响。如取自敦煌壁画中的装饰图案,从文人画中凝练的水波纹样,包括清代陈洪绶的高古情怀,宋代以赵昌为代表的折枝花鸟等等。将这些铭刻在历史记忆中的人文符号陌生化,无疑是董爱丽的专长。按照视觉规律和女性心理特征,以一种超现实的方式对各种绘画元素进行创造性的组合,从而将人的精神从窘迫状态中解放出来,使其进入梦幻般的自由境界。为此,董爱丽还采取了不见笔迹的没骨画法,敷色薄匀平滑,色调柔和淡雅、含烟带雨,让画面效果变得更加活色生香、美仑美奂。在朦胧的光晕中,装饰性纹样和花卉蝶鱼一起,实现了对生与死、古与今等一切分别的超越,焕发出一种返归性灵的清明和直面当下的生命体验。

董爱丽作品


花非花-69X46cm-2020

从董爱丽可以追索的精神谱系中,她尤为钟情的莫过于唐朝诗人张若虚,他的《春江花月夜》就是一首伟大的咏月诗:“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从这首诗中,董爱丽不仅为自己赢得了光耀千古、孤迥出尘的优美意象,而且从中获得了柔化色彩的无限灵感,受其影响,她的作品也从朴素中升华出一种华丽之美。当然,意大利的莫兰迪算一个,他淡泊名利,终生就画了几个瓶瓶罐罐,却以形和色的巧妙妥协形成了单纯宁静的画风,对董爱丽绘画的每一个平面、每一断层发生着重大影响。当然,在董爱丽的绘画世界中,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只能留待有心者去发现。但我要强调的是,董爱丽对精神谱系的寻找和选择,表面上看,留意的是旨趣相投的意象、情韵、乃至与之相关的图式技法,但在超越时间和空间的开放式构成中,她努力追随的是造物者澄澈空明、清丽自然的人格气象和不同凡响的自由境界。

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董爱丽的画如同一支安魂曲,它的清丽凄绝散发着淡淡的忧伤,无疑具有疗伤的作用。这世界永恒的东西原本就不多,以悬浮的状态给心灵留一方净土,也是不错的选择,这是董爱丽呈现给我们的启示,她在绘画中起码做到了这一点。

董爱丽作品


董爱丽作品


董爱丽作品

2022年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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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董爱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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