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展览:徐雪村和他的《溪山访友图》长卷
大家好,走进古典文学的世界观「走进文学世界」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原标题:传承弘扬优秀传统文化,与古代诗人相关的书籍近期陆续出版(引题)
走进古典文学的世界(主题)
工人日报—中工网记者 陈俊宇
阅读提示
古典文学越来越受到关注,作为一种现象,缘起是什么?内中的意义几何?从中,我们或可寻到诗人的心路历程、审美情趣、人格品质和艺术技巧,以及中国人的自我意识和感觉方式。
在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热潮中,古典文学越来越受到关注。
千百年来,诗词不仅是国人的心灵独白,也是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如今,与古诗词、诗人词人相关的书籍正热络面世。
六神磊磊的《唐诗寒武纪》被古代文学教授戴建业赞为“解读唐诗的高手行家”,《李商隐十五日谈》则是李让眉对李商隐生活经历及其精神追求的还原。
还有张炜的《斑斓志》(苏东坡七讲)与复旦大学教授朱刚的《苏轼十讲》,从苏轼人生的多个方面进行了深入的剖析。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勒克莱齐奥和北京大学教授董强共同创作的《唐诗之路》、南京大学教授景凯旋的《再见那闪耀的群星:唐诗二十家》、戴建业的《戴老师高能唐诗课》;在硕士和博士期间分别师从罗时进教授、叶嘉莹教授的黄晓丹创作了《诗人十四个》……
缘由
不同作者著书立说的缘由各不相同。
1983年,景凯旋考入南京大学中文系,就读唐宋文学专业,留校教书教的也是古代文学。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兴趣在东欧文学。直至前些年才重拾本行,重新关注唐代诗歌。《再见那闪耀的群星》选择了陈子昂、孟浩然、王维、李白、杜甫、白居易、韩愈、柳宗元、刘禹锡、杜牧、李商隐等20位唐朝诗人。
这不是专著,“而是一部诗歌随笔,是我个人在唐诗中的一次游历。”景凯旋对记者表示。谈及每个诗人时,不作全面评价,而是选取不同的阐释角度。“我试图在唐诗中寻绎观念与价值的东西,比如中国人的自我意识和感觉方式,或者诗人的心路历程、审美情趣、人格品质和艺术技巧。”
写作此书过程中,景凯旋受到了不少好友的启发。《诗人十四个》的作者,江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黄晓丹就是其中一位。
“我总是在大家讨论某种细微的内在感受时,突然跳出来说,古诗里已有类似的表达。”她在接受采访时道出了初衷。于是,2016年春天,一群爱好心理学的朋友建议黄晓丹讲一门古诗课,“讲什么完全是随感而发,涉及的作品大都与春天有关”。这就成了《诗人十四个》的缘起。全书将14位诗人两两分成一组,在两相对比中展现生命的矛盾性和可能性,探讨友情、孤独、情欲等古今相通的人生课题,唤起心中与古人共情的某种“通感”。
特色
跳出研究专著的框架,对诗人词人、诗词的解读更为个性化,是现今这些作品的特色。
诗佛王维为何会从研习半生的儒学转变到佛学,在入世与出世之间,他如何应对内心的困厄?从卑贱布衣到朝野重臣,韩愈如何从边缘走向中心?白居易的人生是否真如他所说的“知足保和”那样淡然超群?豪门子弟杜牧少年早慧,为何他的诗歌不像他所崇拜的杜甫那样沉郁顿挫,反而是充满意气与率真?多情缠绵的李商隐写下大量关于爱情的诗句,但他的人生是否真如他诗歌那样唯美深情?
这是张炜在文化随笔《唐代五诗人》中解答的问题。“写作者除了留下时间和历史的记录,留下生命的刻痕,必然公开了自己,其间有多种多样的可诠释性。”在出版社组织的推介会上张炜表示。在他看来,人性决定诗性。诗人的道德感、价值观、身份和立场,构成了他们的创作基础。诗歌,是古人艺术追求的载体,亦是寻求自洽的生活方式,不同的诗歌风格,反映了不同的人生追求与精神品格。
同为古诗词随笔集,《古典的春水》谈及近60位古代文人、100余首古诗词。前六章从多情、怀古、愁绪、女性美、时间、艳美等6个切口入笔,远至《诗经》近至《红楼梦》,个中诗词信手拈来,别出机杼;后六章则逐一聚焦诗人群像,如欧阳修、苏东坡、陆游、辛弃疾等,一人一题。
该书可以说是中国人情感的档案,“潘向黎实际上是把她的人生、把她的情感放进去重新读,重新解说,从而让古诗词亮起来、新起来,成为属于我们自己的诗。” 在潘向黎的新书发布会上,评论家李敬泽坦言。
意义
“在这个特别艰难的时期,重读唐诗,或许会有一种更深切的感受,也常会想起杜甫‘萧条异代不同时’的诗句。”景凯旋认为,“唐诗是人性悠长的回响。我常想,假如从来没有过唐诗,我们的精神将会是多么的贫乏。”
景凯旋的观点在指向一个现实问题,古典文学对于今人到底有何用?其意义何在?
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被唐诗所吸引,源自李白的《独坐敬亭山》一诗。诗中,有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与一座山面对面交流,这让他为之“激动”。“在重读唐诗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唐诗中蕴含着深刻人性。尽管在我们之间相隔了巨大的时间鸿沟,然而,我们感到同那个时代的诗人和艺术家是那么的近。我们能理解他们,那个时代与我们的时代是如此的相似。”勒克莱齐奥与董强合作《唐诗之路》,正是“想与读者分享,这样一种深深的感动”。
“古典文学并不能帮助人免除生活必须承担的重负,却也绝不是闲暇者的消遣,不仅仅是失意者的抚慰。”80后学者黄晓丹已经有所感悟,她在书的后记中写道,“之所以必须依仗古典文学所营造的那个理想世界,是因为只有决定相信理想世界的存在”,人生才能在蜉蝣式的无谓漂流中不飘散于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