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作品:新的审美 现代与传统经典的碰撞—中国青瓷全新的呈献
大家好,对欧亨利小说的看法「理智与情感中文版」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一说到“理智”与“情感”,首先映入我脑海的便是简·奥斯汀笔下的一对姐妹花。
姐姐埃丽诺,无论是看人看事,还是迎战情敌,都是理智当先,周到大气;而妹妹玛丽安呢,就像很多个刚刚陷入初恋的我们,不管什么情绪全都挂在脸上,让人看了以后是既爱又怜。
而今天我想要谈的欧·亨利,其实他的短篇小说里也充满了“理智”与“情感”的碰撞。不同之处在于,它们的载体不再是固定的角色,而是一个个虽短小、却引人深思的故事。
藏在《女巫的面包》里的理性思考:你以为的,其实只是你以为在小说《女巫的面包》中,欧·亨利一开始便用很直白的语言,让我们认识了一个条件不错、心地善良的大龄剩女——玛莎小姐。
在自家的面包店里,她注意到有位挺有礼貌的中年男子每周都要来两三次,且每次一来就直奔便宜的陈面包,别的一眼也不瞧。玛莎小姐就很纳闷啦,于是,便开启了福尔摩斯模式,敏锐捕捉男子身上的各种细节。
她看到,男子身上的衣服不仅打了好几个补丁,就是没破的地方也是皱皱的、垮垮的。而且,有一次,玛莎小姐还从对方的手指上看到了一些红棕色的颜料。
补丁、颜料、便宜的陈面包,3者相加,让玛莎小姐不多想都难。于是,她大脑的联想机制就开始充分发挥作用,将男子想象成是一个搞艺术的艺术家,只是因为穷的很,所以才总是买陈面包来充饥。
玛莎小姐还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特意将拍卖会上买来的画摆到了柜台后的架子上。男子出现后,也果然被画吸引力注意力,他说:“这宫殿,画得不好。这透视不够真实。”玛莎小姐听后,很高兴地断定——“没错,他准是名画家”。
这个认知让善良的玛莎小姐很是心疼,于是,她便趁着有一次对方跑门外张望的机会,偷偷往他的陈面包里加了黄油。
男子走后,玛莎小姐就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一整天都在想着,对方发现黄油了以后会怎么样?是不是马上就会想起往里塞黄油的自己?又或者……
就这样想着想着,玛莎小姐的脸上爬上一道红晕。但很快,这抹红晕就要被惨白取代。因为,当男子去而复返时,满脸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愤怒。甚至他还说,玛莎小姐就是一只爱管闲事的老母猫。
原来,男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穷画家,而是一位建筑师。近3个月来,他一直在为新市政厅起草建筑图纸,来买陈面包也是为了将它当橡皮擦用。可玛莎小姐倒好,自作主张地往面包里塞了黄油。男子之前付出的所有心血全都因此白费。
知晓真相的玛莎小姐到底是什么心情,我们不得而知。但当她重新换上粗布围裙、倒掉煮好的护肤食物的那刻起,想必随之碎掉的,还有她的脱单梦。
其实,当我们重新回过头来看这个故事,你会发现,玛莎小姐身上是既有理性,又有感性的一面。按理说,像她这样的人,应该不至于好心办坏事才对。
但在书里有这样一个很不起眼的细节,就是无论是玛莎小姐猜测男子身份,还是后来她用画来验证猜想,欧·亨利用的词全是“断定”、“肯定”、“准是”这种完全肯定式的说法。
所以当结尾处,男子的真实身份揭开时,我们才会觉得这可真是一个神转折。但其实,很多伏笔早就已经被埋在了前面。
这其实也是欧·亨利小说的一个十分显著的特点,结尾既让你出乎意料,但又觉得情理之中。
更为重要的是,每一个故事都少不了带给我们启发。比如这个故事中,我就领悟到了这样两个道理:
1.在没有完全了解一个人之前,就不能因为一些简单的细节,就直接给他下定义。因为,这样做不仅容易以偏概全,形成误解和偏见,还会让原本可靠的理性变得不再可靠。
2.凡事都要问问自己——“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就像小说里的陈面包,我们只想到它可以拿来果腹,却不曾想到,它也可以被建筑师们当作橡皮擦。
《提线木偶》《绿林王子》:关于“善”与“恶”,“黑”与“白”的思考在《提线木偶》里,主角詹姆斯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
一方面,他在邻居眼里是一位遵纪守法、疼爱妻儿的好医生,另一方面,他又时常趁着月黑风高干些不为人知的勾当。比如小说一开始,这位医生就出没在了凌晨两点钟的巷道。他手里提着的医药箱里,正是各种开箱工具、半瓶硝酸甘油,以及零零散散的八百三十美元。
从后面的叙述中,我们可以推断出,医生这是刚和别人组团偷了一家,只是收成不太好,每个人只分得到八百三十美元。
到这里,医生的形象因盗贼的行为彻底颠覆,让人不由得就觉得这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而这只“狼”,也没有辜负我们读者对他的“厚望”,做了挺多让人牙痒痒的事情。
一个女仆请医生去给她家先生看病,医生却一听到病人说“钱”,就在支走女仆后,往病人心前区的肌肉中注入了硝酸甘油。目的是,借着对方死前最后一口气,套出钱的所在之处。
然而,病人也并非省油的灯,即使是心脏病发,又临近死亡,他还是将医生给摆了一道。在他眼里,即使是自己这样的赌徒、酒鬼、败家子,也比医生这样的贼强得多。
但对于病人的嘲讽,医生只是冷冰冰地说:“但我从来没有——打过女人。”
你看,一个是可以为了钱违背医德,对病人痛下杀手的医生,另一个是撒谎成性、毒打妻子的恶棍,这样两个劣迹斑斑的坏人却谁也瞧不上谁。而且紧接着,欧·亨利还笔锋一转,让医生又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他不仅将之前偷来的八百三十美元全数留给了病人的妻子,他还用病人的名义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对方听后,原本心如死灰的心,又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欧·亨利说:“在今后的岁月里,那杀人凶手的谎话就像坟头上空闪烁的白星,给她慰藉,求她原谅——这又未尝不是件好事。”
是啊,虽然医生无论是从医德,还是偷窃的行为来讲,都称不上一个“好人”,但是在其他方面,尤其是对待女人的态度上,却是值得人学习的。
这一点小小的人性光辉,让他整个人变得既立体,又难以定义。
和他一样的,还有另一篇小说《绿林王子》里的强盗昂多。作为强盗头子,昂多杀人越货的事情没少做,所以,他才会为了钱,率领自己的一众小弟,将装有女主角莉娜信件的邮车给劫了。
可当他知道莉娜作为一个11岁的孩子,竟被父亲逼着到采石场干活赚钱,就忍不住怒从中来。
原因是,在他眼里,11岁的孩子就应该待在家里爬沙坑,玩娃娃,而不是违背天性规律,沦为大人的赚钱工具。所以,昂多最后不仅带着人将莉娜从采石场救了出来,还将她偷偷塞进了邮车的车尾处,让她跟着邮车一起回了家。
其实,不管是这个结局,还是《提现木偶》的结局,都让我们看到:欧·亨利即便是刻画一个恶人,也不忘赋予他们应有的原则和善意。
难怪有人在点评他时会说:“欧·亨利笔下的善与恶并不那么截然分开,泾渭分明。它们之间有着一个广阔的中间地带,其中存在着良心发现,幡然悔悟,重新做人的种种可能性。”
的确,人性生来复杂,如果只用“黑”与“白”,“善”与“恶”去界定,那难免会生成许多误解和偏见。
但如果我们能跳出“非黑即白”的思维,像欧·亨利一样用发展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就会变得美好很多。
当然,在期待他人走向光明的过程中,我们也要不断完善、谨记自己的原则。毕竟,善与恶,常常就在一念之间。
《天窗室》:即便当下处境再艰难,心里也要住着一颗星星除了前面说的这些能够引发理性思考的故事外,欧·亨利也从未忘记传播希望,传播爱。
比如我要分享的这篇《天窗室》,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小说里的主人公丽森小姐,和我们很多人一样都是很普通的工薪阶层。空瘪的钱包让她只能顶着房东太太无情的嘲笑,租下犹如棺材板一般逼仄的天窗室。
在这里,除了一张小铁床、一只脸盆架和一把兼做梳妆台的木椅子,便只剩头顶上一方深蓝色的玻璃天窗。但是丽森小姐却依然活得努力,活得乐观。
每到晚上,她都会躺在铁床上,透着天窗望向夜空。她说,那颗璀璨的星星叫做“比利·杰克逊”,是黑夜女王拿来别住和服的钻石簪。
只是不久后的一天,她因为丢了工作,没钱吃饭,而不得不和“比利·杰克逊”微笑着告别。
第二点早上十点钟时,大伙发现丽森小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怎么叫也没有半点反应。他们赶紧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
整个故事也从这里推向了高潮。因为随着救护车而来的,有一个医生叫做“威廉·杰克逊”。他一听到有病人晕死在天窗室,便四级一跨,连忙往楼上跑去。欧·亨利说,“他显然十分熟悉天窗室的位置”。
一句很不起眼的话,却让我不由得推测到,会不会这位医生曾经也和丽森小姐一样,有过一段难熬的时光。但最后,他凭借自己的努力,不仅搬出了天窗室,还成为了一名受人尊敬的医生。
所以当他再次回到天窗室时,才不由得对晕死过去的丽森小姐多了一些紧张和在意。毕竟,这是一个曾和他有过共同经历的人。看到她,就好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关于这段推测,我想,医生的名字“威廉·杰克逊”或许也能验证一二。不然,欧·亨利也不会将这个和星星一样的名字放在小说的最后一句,并强调说,这一句话能够帮助我们理清故事的来龙去脉。
从这个特别的设置里,我感受到不亚于《最后一片叶子》的希望与爱。我相信,在欧·亨利没有写出的故事里,丽森小姐不仅会在医生的救助下苏醒,还终有一天会和医生一样,靠着自己的努力离开天窗室。
毕竟,她可是一个即使身在天窗室,却依然心里住着一颗星星的人。毕竟,写下这个故事的人,是从不轻易被挫折打倒的欧·亨利啊。
曾几何时,欧·亨利也和她一样,在长期的贫困潦倒中,不得不靠着打工来勉强度日。之后,生活好不容易过上正轨,却接连碰上两个坏消息。
一个是他之前工作的银行,有一笔他曾经手过的款项丢失了,另一个是在他逃走之后,结发妻子一下子便病倒了。
懊恼的欧·亨利决定回家见妻子最后一面,也决定在这之后,亲自去警察局自首。这一自首,便是入狱5年。
后来,事情真相大白后,很多人都说欧·亨利这个牢坐的也太亏了。但也恰恰就是这5年,铸就了欧·亨利不平凡的文学之路。
他之前经历过的种种挫折也好,监狱里的各种奇闻异事也罢,全都成了他笔下的素材,也成了一个个或治愈、或给予启发的不朽故事。
在这些故事里,既充满了哲理和智慧,又满满都是对生活的热爱。这种热爱,就像麦家在《人生海海》里说的:“生活是如此令人绝望,但人们兴高采烈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