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作品:于希宁玉兰图
大家好,音乐喜剧表演「中国戏曲走向世界」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文 | 唐若甫
人们喜欢喜剧。和催人泪下的文艺片相比,每年春节档期的“贺岁片”几乎清一色都是抖包袱逗人笑的喜剧电影,奠定了笑口常开的过年格局。平日,人们有时会选择去脱口秀、相声和二人转演出场地尽情呼吸笑的空气。无论是在北京、广州、宁波还是贵阳,不同方言的语境下都有以把人逗乐为主旨的表演艺术品种相对固定的演出场所。人们在那共度的一两个小时里足以忘却全天的烦恼。
作为传统意义上“没有国界的语言”,音乐与喜剧的自然结合体大部分落在歌剧身上,当然除此之外还有类似于王羽佳在美国参演的形式幽默的音乐表演。自带剧本光环的歌剧虽然大多最后以悲剧收场,但其中有一类特殊品种却以开怀为乐。法语、德语、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歌剧里都能找到喜剧的身影,这些剧目在不同时代和不同地区被冠以“喜歌剧”“轻歌剧”或“轻喜歌剧”等称呼,不同表述的字面意思之下讲的都是同样“老掉牙”的故事,不是小两口打架就是家庭纠纷,最后皆大欢喜,误会澄清,闹剧一场。
看似不登大雅之堂的情节似乎与“艺术皇冠上的明珠”的歌剧格格不入,因此来自欧洲的喜歌剧在中国上演的频度和场次远不如正歌剧或大歌剧。这自然与歌剧创作数量有关,也与原生文化土壤有关。虽然新建剧场一直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但人们想要像看一场脱口秀那样走进一座剧院,看完一部歌剧哈哈大笑轻轻松松地散场,谈何容易?
人们需要喜歌剧,因为那是在轻松幽默的环境里接受严肃艺术熏陶的绝佳机会。人们常说“愉快教育”,也就是在生动、活泼、和谐的氛围中激发学习兴趣。从这点出发,有什么能像一体化的喜歌剧更能激发声乐作业兴趣,释放戏剧导演潜能,催生乐队排练氛围,唤醒外语学习动力呢?也许,喜歌剧的欣赏和排演是古典音乐普及、外语学习、舞台实践、情绪管理的最佳集中培育载体之一,是多种多条看似不相干的教育产业的高度结合体。
之所以有如此想法是因为过往观摩喜歌剧的独特经历。身为歌剧发源地,意大利的喜歌剧有着小巧、简短和生动的特点,剧情爽快,音乐耐听。得益于几位关键人物和几家关键机构的推动,意大利喜歌剧得以时不时出现在国内舞台上。
郑小瑛秉承中央歌剧院早期“洋戏中唱”传统,依托以其名字组建的歌剧艺术中心为平台,推出过唐尼采蒂喜歌剧《唐·帕斯夸莱》。她将歌剧名处理成《帕老爷的婚事》,似乎是在向喜歌剧《费加罗的婚礼》或《小二黑结婚》致敬。用老一辈编配的中文演唱意大利歌剧,就像译制片一样,具有独特的语言魅力,母语唱词更易深入人心,符合她“阳春白雪,和者日众”的一贯主张。
李卫是一位以制作喜歌剧见长的导演。与郑小瑛一样,他同样有着“让歌剧成为平民艺术”的理想,但采取了另一种做法。由他导演的佩尔戈莱西《女仆当家》是其代表作。
《女仆当家》剧照
歌剧唱腔使用意大利文,李卫的创新更多体现在宣叙调融入网红段子和恶搞元素,以“二人转”的方式处理对白。此剧在福州演出,媒体突出“南腔北调抖笑料”便是生动例证。此外,男中音施恒自导自演的莫扎特《魔笛》是其代表作,充满笑料,老少咸宜。
最为时鲜的例子来自广州。由梁丽珍担任制作人的唐尼采蒂独幕喜歌剧《丽塔》深度植入沉浸式手法,用代入感极强的制作打破传统歌剧欣赏壁垒,歌剧的笑料更多来自出色的表演和巧妙的导演手法上,回归音乐与原作本源。
《丽塔》剧照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由指挥、导演、歌手和制作人引领的喜歌剧演出潮流朝着充满特色的各自路径发展,吸引了广泛而多元的受众走进剧场捧腹。百年历史的西洋歌剧在各有侧重的处理方式下于当今社会贴近生活,引起共鸣,这是喜歌剧生命力的茁壮体现,也是百家之道的顽强付出。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不那么沉重、不那么说教的喜剧正在音乐舞台上大放异彩。更多人会意识到这一点:听歌剧也可以幽个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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