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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中国剧场艺术「天然舞台大剧院」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文 | 唐若甫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文化繁荣和复兴跃上全新层面。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了“扎实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主题,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公布了《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到2035年建成文化强国,首次明确了建成文化强国的具体时间表。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实践路径之一便是大力加强文化基础设施建设,其中就包含了剧院和音乐厅。
综合剧院广撒种
不管在城市还是城镇,剧院都扮演着“文化会客厅”的作用。现任教于浙江音乐学院的资深剧院高管林宏鸣教授,曾于2016青岛国际剧院论坛暨舞台艺术与管理大师班论坛上发言,将剧院的文化会客厅功能细分化并定义为四条,分别是“剧院是艺术的殿堂”“剧院是文化的课堂”“剧院是精神的食堂”“剧院是文明的教堂”。四个“堂”字不仅反映出过往剧院居庙堂之高的门槛,也折射出随着社会发展和剧院增多,其原有功能和定位发生的变迁。
基本每座省会城市的市中心都有一座恢弘的剧院,过去十年内这股基建之风正在遍地开花。随着城市副中心概念的提出、乡村振兴理念的深耕,尤其是党的十九大对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作出的新概括——“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解决文化生活的不平衡不充分成了解决社会主要矛盾的当务之急,剧院的辐射度首当其冲,因为剧院是文艺演出的重要载体。
国家大剧院台湖舞美艺术中心
2018年开张的国家大剧院台湖舞美艺术中心可以视为剧院辐射力的典范。北京市通州区台湖镇的舞美艺术中心是北京城市副中心建设的配套设施,拥有和国家大剧院一样的体量和舞台。除了无缝接入国家大剧院的演出内容,艺术中心还成立郎朗音乐世界、举办星空下的爵士音乐节等别具特色的项目。
作为文化生活配套设施的剧院在城市规划和基建开发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建成后的剧院如何发挥应有作用也是一门学问。一些剧院如国家大剧院、2017年开业的陕西大剧院和2022年开业的乌鲁木齐市文化中心大剧院等选择独立营运,更多的新建剧院加盟院线。国内两大剧院管理和运营智囊分别是拥有七十余家直营剧院的保利院线和拥有18家直营剧院的中演院线,它们自成体系,遍布全国三分之二的省份、自治区和直辖市。院线具有节目资源统筹输送、标准管理运营、采购成本低和市场营销精准等优势,如今,正被越来越多的剧院所接纳。近年开业的北京天桥艺术中心、广东深圳滨海艺术中心、山东潍坊大剧院、湖南长沙梅溪湖国际文化艺术中心等均加入两大院线。
北京天桥艺术中心
深圳滨海艺术中心
潍坊大剧院
长沙梅溪湖国际文化艺术中心
院线在国内的高速扩张背后是文化平权的生动写照,意味着民众可以就近欣赏到素日或许只有在沿海大城市或传统市中心才会上演的剧目。2022年开业,陕西西安浐灞区的西安浐灞保利大剧院便为一例。
西安浐灞保利大剧院
得益于保利院线的资源渠道,中国爱乐乐团携作曲家赵麟新作《千里江山》进行保利院线全国巡演,陕西一站便为浐灞大剧院的开业大典。新作首演的音乐会让民众在家门口就享受到磅礴画卷的声响之美。
专业场所定高度
大型综合性剧院可满足从音乐舞蹈到杂技曲艺等各类表演艺术体裁甚至会务需求。在专供音乐演出尤其是古典音乐的领域,专业演出场所往往更受演出单位和听众欢迎。这是因为西方古典音乐的乐器构造加之声乐训练从一开始便重视自然声场,能传递出无需电子扩音或人工混响的“直达声”。这类不插电,仅靠乐器和人体共鸣腔就发出极具穿透力的音乐需要高超的演奏和演唱技巧,对演出场地的建筑声学效果也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故很难被需要各方面平衡考量的剧场完美兼容。
此类专门用于音乐演出的专业场所大多为音乐厅和歌剧院,且与演出单位有着千丝万缕的密切共生关系。“厅团合一”便是不同于剧院生态,由演出院团或学术机构与音乐厅或歌剧院的深度联结组成的运营模式,广泛适用于专业场所中。
中国最早的现代化专业音乐厅可以追溯到1998年开业的广东广州星海音乐厅。除此之外,2014年启用、隶属于上海交响乐团的上海交响音乐厅被视为国内音乐厅建造的里程碑之作,还引来不少后来者,包括2014年开业的黑龙江哈尔滨音乐厅和2017年启用的江苏苏州金鸡湖音乐厅。
黑龙江哈尔滨音乐厅
苏州金鸡湖音乐厅 蒋文龙/摄
捷豹上海交响音乐厅
上海交响音乐厅由日本声学设计大师丰田泰久和建筑师矶崎新联袂操刀,拥有馄饨皮般流线型的屋顶,屋檐下的两座大小不一的音乐厅可以满足从大型交响乐到独奏独唱等各类无需扩音的音乐演出。与其一箭之遥,隶属于上海音乐学院,尚在试运营阶段的上音歌剧院2019年启用,是中小型歌剧演出的专业场所,位于北京的中央音乐学院歌剧音乐厅同样如此。
上音歌剧院
中央音乐学院歌剧音乐厅
因为建筑声学限制,专业场所很难把座位数扩张到数千座,因此千余座的容量是音乐厅和歌剧院的最舒适配置,伫立于北京东二环的中央歌剧院剧场便为此例。这座承载了几代人歌剧梦的剧场被誉为中国第一座歌剧院,填补了国内专门用于歌剧演出的场所的空白。
中央歌剧院剧场 费斌/摄
演出团体和专业场所的共生关系不仅体现在组织架构和运营管理上,更是互相促进增益。优良的音场就像精密的仪器一样,可以帮助院团提高演出水准,打磨原创作品。长久的直达声演出会让以木材为内装主体的演出场地发出更为润泽的声音。这也正是为什么重视音乐发展的城市会专门为音乐大兴土木。新近开业的有成都城市音乐厅、乌鲁木齐文化中心音乐厅、江苏镇江西津音乐厅,正在营造中的有上海大歌剧院和北京的中国爱乐乐团音乐厅,招标阶段的有深圳歌剧院和安徽合肥骆岗音乐厅,处于论证阶段的有浙江音乐厅新馆、杭州音乐厅等。
中国爱乐乐团音乐厅视觉图
文化消费进商圈
如果把大型综合剧院比作城市的主干道,专业场所比作城市的河道湖泊的话,那么,多业态经营的中小型剧场包括小型展演空间无疑是城市的步行街,它们就像毛细血管一样渗透到城市和街区的每个角落,就像大树的枝头树叶一样触及到每一滴雨露。人们走在路上,穿着凉拖嚼着糖,喝着奶茶唱着歌,突然就被一处场所的外表或者海报所吸引,不经意间完成了从奶茶消费者到演出购票者的转变。
这种转变被证明是可观的。随着年轻一代尤其是80后逐渐成为社会中流砥柱,固有的文化消费观念也在随之转换。中国旅游研究院发布的《2022年上半年全国文化消费数据报告》提到,“潮流文化与传统文化融合,激发都市商圈及休闲街区消费活力”成为文化消费新趋势。该专项调研数据显示,文化消费线下场景中,都市商圈及休闲街区占比达到55%。
多业态演出空间的繁荣满足了这种消费需求,一个绝佳的例子来自广州。二沙岛上星海音乐厅旁的文立方是一座露天的综合性商场,布满高档食肆、婚庆会所、豪车和名表专卖店,从顶楼的天台可以近观珠江远眺“小蛮腰”(广州塔)。商场地下一层由停车场改建的演艺空间足可容纳近百人。民营资本经营的这处空间平日会举办不同于隔壁音乐殿堂的节目,诸如融合古典、爵士、摇滚、民谣与乡村的小型乐队演出,演出前后及间隙都会引入商场内食肆配送的酒水和小食。
类似的空间还有杭州江干区西子产业园内的西子音乐厅,与上海交响音乐厅一街之隔、黑石空间内的第三空间,北京美术馆北侧的东景缘和珠市口的曜空间等。
曜空间
有的场所本身就集餐饮、展览与演出于一体。上海西郊的象往艺术空间内自带厨房和餐饮功能,移门间隔出的展演空间在休息日会上演亲子类和国潮风音乐。这类定位丰富、功能多样、管理弹性的小型空间足以满足小型多元化展演的需要,激发以场景体验为主的演出内容,催生横跨各艺术门类的装置舞台艺术乃至沉浸式表演。一个个小小的舞台成了推动演出内容创新、培育文化消费新趋势的试验田。
大型剧院把人们聚集到艺术的殿堂里,展演空间把艺术带到人们的生活中。社会主义文艺是人民的文艺,人民需要文艺,文艺需要人民。在这一深刻指导的驱动下,过去十年来,以剧院和音乐厅为主体的演出场所基础建设红红火火,一个个新落成的舞台承载着群众喜闻乐见的演出,它们把社会主义新文艺像播种机和宣传队一样撒播到街头和田间,带着使命感共同奔向文化强国的伟大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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