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远流长的中国书画历史 传承中华艺术瑰宝的独特魅力
大家好,梁思成的建筑理念「世界著名建筑师」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2017年,跨年夜阴湿凄冷的北方海边,梁琛和地球一起,守着24根冰柱倒数计时。每隔一个小时,梁琛会将一根冰柱投入海中,只因为现代科学告诉我们,每一个小时,地球上都会有一个时区进入新的一年。我对这个故事深深着迷。它浪漫而理智,实际又具体,充满仪式感,又承载情绪的落地。多年以后回望,梁琛说那个项目也算是自己艺术家生涯的起点,即便当时,那也只是的自己,多年以来调研“大地艺术”的一次艺术实践。
我对这个故事深深着迷。它浪漫而理智,实际又具体,充满仪式感,又承载情绪的落地。多年以后回望,梁琛说那个项目也算是自己艺术家生涯的起点,即便当时,那也只是的自己,多年以来调研“大地艺术”的一次艺术实践。
梁琛是建筑师、艺术家和策展人,是阿莱夫时空研究所和当代艺术策展小组“空间研究所”创始人及联合创始人,有一长串的title,参与过一系列经典的建筑、艺术项目,比如被视为阿那亚地标的“孤独图书馆(项目建筑师)”、北京白塔寺四合院,以及在额尔古纳草原上为音乐人陈鸿宇量身定制的私人住宅“众方纪”,在阿那亚海边一系列以“Project Aleph”为题的个人艺术项目,在A4美术馆举办的“梁琛:阿莱夫”个展,以及在上海OCAT策划的展览项目“空间规训”,他还参与了一系列展览空间设计,并早在2011年前后,就在建筑师工作之外,开始了自己对大地艺术的研究,推动他形成个人化的工作方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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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休闲西服套装
橙色短袖针织衫
均为Boss
棕色麂皮乐福鞋
John Lobb
受到数学家格奥尔格·康托尔(Georg Cantor)和历史学家费尔南·布罗代尔(Fernand Braudel)理论影响,在有限中探讨无限,或是对现场进行长时段和多时段观察,在历史和人文的多重叠加中,实现对现实的当下改造及重现。他将所有的工作归结为同一个核心,即从一个精深细究的起点出发,逐渐扩张成网络,在满足多元诉求的同时,实现个体艺术性的表达,思维的容器因此被无限填满。时间是有限和无限的集合,在其中梁琛像是一个有着无限耐心的行者,对大地艺术,他做了11年的研究与调研,探讨丹东历史,梁琛至少花了5年时间完成自我的回溯,而连续三年捉刀的阿那亚跨年项目,则每一次都以充实的人文背景拉长时间的内涵。
3月12日,由梁琛策划的“从安东到丹东:鸭绿江上的木筏、断桥与过客”在798十点睡觉艺术空间FINITE and INFINITE 开幕。这个展览讨论了梁琛从个人的童年记忆、原生家庭历史出发的个人化研究,由点及面,借助更为丰富的丹东籍或在丹东实地生活过的外部视角样本的结合,延展到丹东这座城市在历史与人文多重维度上的变化与更新,这是一次个案研究方法论的成果汇报,也是一场有着综合身份视角下,打着梁琛烙印的个性化展览。在丹东这座综合了地缘政治与东北亚历史等热点的边境城市里,梁琛出生,三十多年后,他决定以此为起点,看清来路并展望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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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
Hong Xing
《我在家乡或许迎来爆炸》
Might Get Bombarded in My Hometown
装置
Installation
尺寸可变
Size variable
2022
几何印花短袖衬衫/Canali
如同是某种缘分,从海边孤独的图书馆,到额尔古纳草原上牧场里的众方纪,再到今天丹东作为对象的研究,梁琛始终在围绕边境或边缘展开自我的论述。或许这正暗合着梁琛对“阿莱夫”的执迷,这些在政治、文化或地理边缘区域的项目推进,正实现着梁琛在有限的边界实施无限可能的愿景。
对你来说,在“建筑设计”和“艺术创作”之间,存在某种明确的边界吗?
我想首先应该理清建筑的艺术性问题。从学科分类上来说,建筑学其实是工程学的一部分,但是和工程学又有很大的区别。我认为建筑包括三个维度,分别是工程、艺术和人文。建筑一定有一个起始点,可能是某个个人,也可能是一种公共需求,但是都有最初的欲望,这个欲望就是建筑最开始的初衷。一旦涉及欲望,就会和人产生关系,所以它就不可能是一个纯工程学的项目。
建筑是一种有艺术性的工程学项目?
工程也好,艺术也好,人文也好,都是抛不开的。任何一个建筑都有场地,场地是地球上经纬度的唯一,建筑学做的东西都需要有语境——这并不是要强调某种特殊化,而是提醒我们尊重。“语境”可能是文化、生活习惯或者审美习惯,建筑师要和他们一直对话。所以,我的理解就是,建筑就是房子加艺术,通过艺术给予某种启发性的或者创意性的定义,没有艺术的建筑就是一个纯粹的构筑物。
是具体的又是充满艺术性的?
建筑是一个特别具体的时空坐标。做任何一个建筑,首先肯定得有个地方,哪怕是自己家里装修,也有具体的几楼几零几,就是“基地”。每个窗外能看到什么,同一栋楼也都不一样,所以说,建筑的最初的工作条件其实是特别具体的,这个具体就意味着“在场”的重要性。我一直认为身体的在场特别重要,因为你一旦不在现场,就会很难发现特殊的东西,艺术创作的最终目的还是要找到有趣、独到、别人未发现的东西。我觉得建筑师的艺术创作的部分工作就是要回避这些大家都能想到的——当然并不是要刻意去求新求怪,但是至少在洞察力和抓取、提炼上,我个人认为要对自己更有要求。事实上任何一个环境,原本都是平衡的,建筑师的工作是介入,把新东西加进去,让它们在对话中再度达到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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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格纹皮风衣/Bally
橙色短袖针织衫/Boss
建筑师、艺术家和策展人都需要吗?
特殊的空间,或者具体的空间,代表着具体的内容。空间虚实一定需要人的身体在场,不管我是设计师还是艺术家,还是策展人,无论是观察还是感受,我的身体和个人都要在这个空间去感受,都要去做现场的分析。身体不在场是非常危险的,那样工作会变得抽象。
围绕建筑师展开,你的身份很多元,有艺术家,又有策展人,如何进行平衡呢?
我想如果大家了解我大致的工作方法论,就会理解。很多人都觉得,一个人有一大串的TITLE显得这个人不务正业,觉得他不一定什么都做得好,或者只是所谓的跨界。其实,我始终在努力把这几件事变成一件事,人是无法职业分裂的,不可能我早上做艺术家,下午去做建筑师——虽然这几重身份确实统合在我的个体上,但是有区别的。我首先是一个职业建筑师,这是我的核心职业。而艺术家这个身份是附加的,来源于我2017年到2019年在阿那亚连续三年跨年项目里实际实现的作品,那些作品被策展人看到,并被邀约参加了展览,这样才有了艺术家的身份。但是我在创作那一系列作品的时候,并不是作为艺术家的身份,而是在建筑师身份之余,通过对大地艺术的长期调研产生的一系列艺术想法的实践,所以我的工作方式是一致的。因此,我觉得建筑师、艺术家在我这里都是一回事,只是“尺度”不同。比如大的尺度,可能是大地艺术那样,小一点的尺度,可能就是建筑,再小一点,就是展览或者展陈,但是我的工作方式是一样的。所以,当把它们都归为尺度来看,所谓的身份多元就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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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红色休闲西服套装/Bally
几何印花短袖衬衫/Canali
黑色系带皮鞋/John Lobb
你从这种多元的身份转换里得到什么启发?
比如对比艺术家,策展思维就会给我很多宏观启示——艺术家可能更在意自己眼前的世界,很难跳出来去看整体,但是策展人是有这种视野的。当然艺术家也有特点和优点,我认为艺术家不解决问题,他只提出问题,这种问题意识我认为建筑师应该去学习,因为建筑师本身的工作方式是接项目,那就不可能总能接到感兴趣的工作,有时候看建筑师的作品集,会觉得非常跳跃,我非常能理解。艺术家在这方面是轻松的,在选择命题上是绝对自由的,但建筑不是。
这几重身份或者职业方向的评价标准有不同吗?
我觉得评价标准是一致的,就看是否对各自学科有贡献,能否对各学科的核心内容提供一点点突破和新的理解。比如我做的策展再多,如果最后对我建筑上的事业没有推进,那我认为这些策展对建筑就是无效的。
精力的投入一样吗?
在投入精力上其实是一样的,从工作方法和思考尺度上来说是接近的。比如我之前做丹东的研究,基本是以我的童年,以我家那栋建筑为案例。这为我之后不同尺度的工作建立了原点,相当于我从一个很大的尺度思考,比如丹东的山水如何形成,城市如何形成,到我家外的街道如何形成,我家的楼如何形成,我们家如何形成,这样形成一个有层次的尺度概念,让我永远都会有一个经验上的原点,或者工作的起点,这个工作起点既有空间层面的理性方面,也有感性方面,比如记忆、童年、潜意识等等。
你的系统是自洽的。
其实我做的所有事都在这个系统里。我还真的不是今天做一个这个明天做一个那个,对我来说那样反而挺消耗的,我也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去做,那样更像是兼了三份职。我为什么觉得以前那些工作重要,是因为我把刚才的几件事,通过一个方法都揉到了一块,我试图把它们都梳理成一件事,这样我就变得更加的轻松。
新展览“从安东到丹东”如何计划的?
虽然现在丹东很有话题度,涉及地缘政治和东北亚历史,但是其实这个展览筹备和计划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做这个项目仍然是从我个人的记忆和研究出发的。有关这个新展览,我请了大概2/3的丹东籍艺术家,希望通过他们的丹东经历和真实经验,提炼有趣的关注点,另外也有几个是非丹东籍的艺术家,希望他们以在场的观察和创作,在这个展览里也呈现一种他者的目光——我觉得这个是必要的,这样会增加外部观察,更全面并有趣。所以这个策展也是我熟悉的系统中的一个部分,也是一种从原点或起点出发的延展,因此虽然我做一个展览,可能就会变成“策展人”,但是这个身份并不是我要跨界去做了,只是这样说下来非常合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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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造社
Drawing Architecture Studio
《朝鲜碎片》
Shards of North K.
彩色玻璃
Stained glass
91.5cm×91cm×6
2022
灰色条纹斗篷/Thom Browne
白色西裤/Canali
黑色系带皮鞋/John Lobb
这是第几次策展?如何看待自己的策展人身份?
其实我一共也就策划了两个展览。第一个就是我的丹东研究,相当于通过展览,把我之前在丹东的个体经验,分享给更多人以得到共鸣;第二个是在上海的OCAT做过一个建筑展览,叫“空间规训”,找了十几个国内比较有意思的八零后年轻建筑师,要求他们每人提供两个线索,一个是他们小时候,对他们影响比较深的一个建筑,一个是普通的、没有经过设计的建筑,然后再找一个他们自己作为建筑师之后设计的作品,也就是他们影响别人的作品。所以那是一个委托型的展览,也就是说,即便我是策展人,也是在用我自己的工作方法和我自己的研究方式,委托更多人成为样本来继续研究。
这样的策展和与策展人的合作是完全不同的?
很多时候就是纯粹做空间,因为展陈设计师不能决定哪些艺术家作品。别人找我参与的时候,我肯定是要做搭建的,不然为什么找我呢。但是我自己做的策展,搭建都会降到很低,从我的主观意愿上降到最低,因为你能决定艺术家的作品了,我会尽量用作品来区隔而不是搭建隔断。我认为一个好的展览首先是自然的,不是靠展陈拼凑成一个所谓有空间感的东西,其实我自己策展更愿意把预算留给艺术家和作品本身,尽量用我的空间敏感度让作品和空间完成我要的叙事。
你很强调个体价值?
时代不就是由一系列相关的个体组成的嘛。无论如何,我可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自己捋明白,总不能自己还稀里糊涂的,然后天天说时代。所以特别简单,就是建立一个坐标系,非常清楚地知道1986、1995、2004年,我的家具体是一个什么情况。只有自己把自己的坐标搞清楚了,才能展开对比。这些研究其实特简单,最后就是变成一把尺子或一个坐标轴。我之后所有的这些建筑、策展,就都清晰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历史,如果大家都把自己的历史捋明白了,大历史就有了。我肯定不是要代表谁,我代表不了丹东,更代表不了东北人,但是我能代表我自己,我把这部分工作做到清晰地分享给大家,大家可能就会通过我的这种工作或者分析,或者经历,真正投射到每一个人身上,而我是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