潍坊河湖文化书画摄影优秀作品展开展
丹尼·罗尔夫
Danny Rolph
1967年出生,在伦敦生活和工作。罗尔夫的三联画和油画作品通过材料接触和对“图画”历史中不规则的研究,构建了他们的符号语言。在独特的色彩处理方法的推动下,他一贯创作出具有鲜明特点和灵活性的视觉作品。
"WCW" 2018 Mixed media on Triplewall,150 x 210 cm
英国艺术家丹尼·罗尔夫在日常艺术实践、国际展览、学院教学以及家庭生活之间实现了完美的平衡。罗尔夫热情、友善而坚定,他享受自己艺术创作中的不确定性,保持着一种英式传统礼仪却又非常好客,积极而有效率地处理工作室内外的各种事宜,使工作与生活达到了高度融合。
"High road to Taos" 2019
Mixed media on triplewall, 150 x 210cm
ART.ZIP: 我们刚刚采访了本·约翰逊(Ben Johnson)。
DR: 真的吗?我1986年在中央圣马丁艺术与设计学院学习时他是我的老师!
"Isola" 2018
Mixed media on Triplewall, 150 x 105cm
ART.ZIP: 约翰逊不太希望在工作时被打扰。对他来说,在工作室里的访客或是助手都可能成为他的一个困扰。
DR: 是不是因为他的自我意识太强了?
ART.ZIP: 那倒也不是,我们觉得他就是更喜欢安静的环境来创作。
DR: 在工作室里我总是需要音乐,甚至有时候就跳起舞来!我经常在工作室里走来走去、东张西望、盯着工作室的门看、抓耳挠腮、或者读书,我在工作室里堆放了许多书,所以经常在这里阅读。如果这里有一个闭路监控电视你会觉得我是一个慢慢地疯掉的动物在没完没了地跳舞!
"Dopo Venezia" 2018
Mixed media on Triplewall,150 x 210cm
罗尔夫工作室
ART.ZIP: 这就是个人空间的意义,不是吗?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DR: 嗯,这是个很有趣的话题。你在这个空间进行创作、处理琐事、扫地等等,这个空间的私密性是最重要的。从私密性开始关于工作室的讨论再合适不过了。对于我这个以工作室为重心的艺术家来说,我总在创作新作品。同年代的艺术家朋友们可能会围绕某次展览开展创作,但因为我在全球范围内许多不同的画廊里进行展览,所以我需要不断地进行创作并从中提取用于展览的作品。很多艺术家围绕某个主题进行创作——他们为了某个展览主题创作一系列特定作品--我对这种创作方式不太感兴趣。我喜欢像毕加索或马蒂斯那样的老派创作方式,以日常创作为基础进行各种展览,而展览的叙事是由你对作品的选择决定的。所以对我来说,艺术实践与工作室有着紧密的联系,工作室空间是眼睛与头脑的延伸,因此对私密性的追求就变得格外重要。我有一个很棒的助手,她每两周来工作室工作一天,但她并不协助完成任何作品。工作室是一个非常独特的空间。想象一下,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飞行员们他们是怎么导航的?在夜间飞行的时候,他们需要察看星空,其实在工作室中进行创作与这样的飞行非常类似,但我对自己要去哪并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我自己要做些甚么。
"EC3" 2016
Mixed media on Triplewall, 150 x 150cm
ART.ZIP: 每周有多少时间是在工作室中度过的呢?您每天都会来工作吗?
DR: 我每周在工作室工作五天左右,要知道,家庭生活也需要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在我的三个儿子还小的时候,我需要保证每周最起码抽一天时间陪伴他们。我经常需要外出考察:举例来说,上个星期我在米兰考察米开朗基罗(Mich e lange lo)的《隆达尼尼圣殇(Rondinone Pieta)》,再之前我在马德里考察歌雅(Francisco Goya)的黑画系列(Black Paintings)。眼睛是一块需要锻炼的肌肉。阅读书籍很棒,比计算机要好很多,但是,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代替艺术品实物给予人的体验。工作室是什么,是一个社交场所还是一个私人研究室?这很值得讨论。很多进行新媒体艺术创作的朋友在计算机上就能完成他们的工作,然而他们仍然需要一个空间与周遭世界相隔绝。我经常会想,我们换换该多好啊!作品也是由工作环境所决定的。举例来说,我工作室的门可以通过一幅最高八英尺的画,自然地,在创作的时候你会考虑到这个因素。工作室现有的这些画作的尺寸是好一段时间内我创作过最大的作品,单幅尺寸为七乘六英尺。我也曾创作过二十英尺长的三连张画作。所以,作品大小确实在某程度上来说与工作室大小有关。
"Chamberlain" 2008
Mixed media on Twinwall, 200 x 420cm
ART.ZIP: 您觉得就在同一个空间里工作和生活是一个好主意吗?
DR : 不,对我来说这不是一个好主意。有人喜欢这样做。但对我来说,工作时需要脱离我作为一个父亲的身份,脱离我作为一个社会公民的身份。骑车来到工作室是一个放松的过程。从家出发,我需要骑二十分钟自行车来到工作室,而这二十分钟的路程为我卸下所有琐事、所有纷杂的情绪、所有的噪音。三十年前我开始绘画,那时我十五岁,而如今的我已经四十六岁了,但每一天仍然是这么的新鲜,我总尝试从零开始创作。对我来说,生活与工作的分离很重要,然而我知道有人会喜欢另一种生活工作方式。只要自己乐意就行。
"Satori", 2019
Acrylic on canvas, 122 x 153cm
ART.ZIP: 每天会在这工作多长时间?
DR: 我每天早上七点三十分左右来到这里,开始工作。我非常喜欢早晨,所以这对我来说一点也不让人头疼。相反地,我感到非常幸运,我在做我热爱的工作,所以到了傍晚六点或六点三十分时,我感觉我只在这待了十分钟而已!然而那时我就要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家了。有的时候,我会在皇家美术学院(Royal Academy Schools)为硕士生们授课,或是在创意产业学院(UCA),中央圣马丁(CSM)或新白金汉郡大学(Bucks New University)为本科生们授课。我每年进行四十天左右的教学,而这是一个很好的平衡,要不然我有可能会闭门造车。
"Gallo-italic", 2018
Acrylic on canvas, 765 x 52cm
罗尔夫工作室
在对学生们传授经验的时候,我也从学生们身上学到很多,我了解到他们觉得有趣的事情,他们眼中社会的改变,以及这改变与其他事物的联系等等。想要了解这些事情的话,没有比艺术学院更好的地方了。只要这是一个不错的艺术学院,其中就一定充满了灵感的火花。对于我这样的在二十年前毕业于皇家艺术学院(RCA)的中年艺术家来说,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个人展览。这么多年来,在世界各地进行展览的经验是非常有意思的,这么说不是因为自负或自我满足,因为这样的经验帮助我了解自己。展览能够帮助艺术家挖掘他作品中的潜在意义。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创作。我出于本能地绘画,我没有计划,而是在创作中学习,而计划就在这创作之中。所以,每个展览都让我得以更多地揭示和了解自己。
"Cardinal NNW", 2011
Acrylic on canvas, 214 x 183cm
ART.ZIP: 去发展作品以及自己。
DR: 没错。你从自我中学习,而公众将对此做出反应。在创作的时候,我总在考虑观众,也总对学生们说,艺术是艺术家、作品与观众之间的三方对话。如果这个对话之中只有艺术家和作品,那这就只是艺术治疗(用艺术为媒介来实行的一种辅助心理治疗手段)。你必须要有观众的概念,这不意味着你必须为了观众、作品本身或某种艺术体验而绘画,但你必须意识到除了你自己还会有什么人在什么时候看到你的作品。所以我在创作中总在考虑观众,而不是像我在这些年来经常看到的一些艺术家一样,只考虑某位特定的收藏家。创作不能脱离观众,谁知道哪位观众日后就成为收藏家了呢?
"Cornwall 2", 2017
Acrylic on canvas,153 x 183cm
工作室对于某些艺术家来说是个象征,象征着他的地位、身份。在十七世纪荷兰绘画中,伦勃朗(Rembrandt)与凡·戴克(VanDyke)等画家经常通过绘制自画像来展示自己的高超技艺,但他们同时也通过服饰和珠宝展示自己的富有以及社会地位。他们为了钱而画,可是他们画得也相当好啊!
"Dragster 5", 2014
Acrylic on canvas, 183 x 213 cm
ART.ZIP: 中国没有那么大量的画廊,所以自行进行作品交易的艺术家们需要一个体面的工作室来展示他们的作品。英国的状况很不一样,画廊完成了大部分的推广与市场活动,艺术家得以专心于创作。
DR: 这一点很值得探讨,尤其因为中国的艺术市场很大但又是相对新兴发展起来的。从旁观者看来,中国市场有着很好的发展前景,但同时也存在着巨大的问题。你不能简单地摹仿艺术表达形式,因为这些艺术表达形式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个有机体,是经历过漫长历史的考验的。贝柯特(Samuel Beckett )曾经说过:“失败没关系,下一次失败得好看些。”
""Franco proventzale", 2018
Acrylic on canvas, 76.5 x 52 cm
以一个存在主义式的欧洲视角来看,中国艺术家可能认为,因为他们拥有很好的工作室空间、很好的创作条件所以他们必须做出很好的东西来。这是一个大问题,如果不谨慎的话,艺术家将遇到挫折或创作出无趣的东西来。艾未未或其他一些独立发声的艺术家是一些很好的例子——而是否同意他们的政治观点不是我们要在这里讨论的--艺术家的独立性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一个艺术经销商对我说,“我喜欢这件作品,但你能不能把它画得再大点或者换成蓝色?”那就完蛋了,无论这将对我造成多大的经济影响,我都不会妥协。
Installation shot of "Recollection", solo exhibition, 2015
532 Gallery, Thomas Jaeckel, New York, USA
Installation shot of "Paradiso" exhibition, 2014
Barbara Davis Gallery, Houston, USA
ART.ZIP: 每天花这么长时间呆在工作室会不会觉得孤独?还是说,您希望与别人保持距离?
DR: 我从来不觉得孤单。我总在这里听唱片或电台。你可以看到我这儿有许多老唱片,隔壁工作室的艺术家总说我活在上个世纪70年代,我也这么觉得!我也非常喜欢唱片封面设计。我有很多70以及80年代的唱片,因为在年轻的时候我曾经做了8年DJ。唱片封面设计有许多对艺术的引用以及幽默的图像游戏。它们对我的创作来说就像是某种滤镜一样。这些唱片封面设计对我创作的影响并不亚于德·库宁(deKooning)、康定斯基(Kandinsky)、拉里·皮特曼(Larry Pitman)、劳拉·欧文斯(Laura Owens)或我的好友克里斯·奥菲利(Chris Ofili)对我的影响。我不觉得我是一个抽象画画家,尽管这些画作经常被放置于这样的一个讨论之中去,这些只是绘画而已。我比较赞同作家马丁·霍尔曼(MartinHolman)对我的画的描述,他说得很简单,他说我的画就是抽象的再现,也许这与康定斯基的影响有关,看着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Hexa", 2019
Installed at Barbara Davis gallery
因为在工作室里我经常会听电台或唱片,所以我从来不觉得孤独。我需要有些事情转移我的注意力,不然我很可能会陷入一个死板的创作模式中去。我想要自己不断地去试验来发掘新的东西。就像今天早上我先用这支笔画了些草图,然后再用水彩描绘,之后还有一些拼贴。我从不觉得孤单,我有音乐,还有隔壁工作室的朋友们,我们经常一起去喝咖啡或吃午餐,这里是一个可以进行互相交流的地方。
Installation shot of "Recollection" solo exhibition, 2015
532 Gallery, Thomas Jaeckel, New York, USA
Installation shot of "Singularity" exhibition, 2017
Barbara Davis Gallery, Houston, USA
Permanent installation of "Asquith", 2009
New Statesman HQ, London
撰文:李博文
注:文章原载于ART.ZIP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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