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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讯(记者刘臻 郑新洽)6月25日清晨,肃穆的氛围笼罩在首都剧场内外,从早上六点左右开始,北京人艺的全体演职人员以及工作人员陆续走进剧场,一起送别前不久离开他们的院长任鸣。原计划七点灵车从朝阳医院启程,七点零八抵达任鸣工作了35年的北京人民艺术剧院。
灵车驶进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安保人员敬礼迎接。 新京报记者 郑新洽 摄
灵车缓缓进入首都剧场的院内后,以顺时针的方向绕行剧场及北京人艺办公楼一周,此时,在曹禺剧场门前列队等候多时的北京人艺演职人员身着黑衣,默默注视着灵车行进的方向,与院长做最后的告别。
在与剧院以及全体同仁告别后,灵车驶往八宝山殡仪馆。上午十时,北京人艺院长任鸣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八宝山东礼堂举行。
八宝山殡仪馆,人们前来送别任鸣。 新京报记者 郑新洽 摄
在告别仪式开始前,八宝山东礼堂外,“任职永远天宫剧院任导演,鸣声悠长人艺舞台鸣悲欣”一副挽联道出任鸣生前身后割不断的舞台情缘。告别大厅门口,两块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关于任鸣戏剧人生的纪念短片。礼堂内,任鸣生前最爱的乐曲在空中回荡,大厅四周的电子屏幕则播放着任鸣的照片,以及他生前的12句话:我热爱人艺,并且会用自己的一生去热爱它,捍卫它;首先是生活的大师,才是艺术的大师;贪与比是最大的祸,人生最怕这两个字;一生只干一件事;天才是不用解释的,高人是超越名利的;不多想,不分心,不求全;戏剧就是回故乡;戏在,就会说话;“忘记”是最大的艺术,是智慧;爱,就是无限的关注;人要靠信仰生存,而不是靠消息活着;能成为人艺人,此生足矣。
北京人艺副院长冯远征到场送别任鸣。 新京报记者 郑新洽 摄
上午十时,三声首都剧场开场钟声在告别大厅前响起,前来送别任鸣的同事、同窗、学生以及好友在礼堂外广场列队,北京人艺副院长冯远征携演员濮存昕、何冰、王刚、唐烨、陈小艺、丁志诚、徐昂、王斑、王雷等剧院同仁,慢慢走进礼堂,向任鸣院长做最后的告别。
北京人艺导演徐昂(右)到场。 新京报记者 郑新洽 摄
与任鸣院长合作了剧院多部作品的北京人艺导演徐昂表示,自己刚开始排戏的七八年时间里,一直跟随任鸣院长。在徐昂眼中,任鸣就是自己的师父,二人合作的很多细节都让徐昂记忆犹新。当年在北京人艺完全改造之前,任鸣院长在三楼排练厅背后有个小屋,屋里边堆满了书与剧本,以及世界各地的话剧演出资料。每当任鸣午休的时候,他就拉着徐昂到自己的屋里学习,因此徐昂在那一时期,读了很多优秀剧本与书籍。徐昂回忆,任鸣院长至今还习惯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贴剪报,徐昂觉得,这大概是自己从认识他开始到现在这么多年,任鸣院长一直保持的习惯。“在报纸上见到他喜欢的文章,他会剪下来,放在自己的笔记本里贴好,在旁边会写很多批注。我觉得以后应该想办法给他出一个剪报的集子,这些资料都弥足珍贵。”
北京人艺话剧《香山之夜》两位主演方旭(左)、王斑(右),前来送别任鸣。 新京报记者 郑新洽 摄
从一开始导演和演员的关系,到后来给任鸣当副导演,之后又变成联合导演,北京人艺导演唐烨觉得,一路走来,任鸣院长更像是自己的兄长,永远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永远都是善于倾听别人。唐烨认为,任鸣院长的笑声特别有感染力,在排练厅里永远能看见他像一个大男孩一样手舞足蹈,特别高兴。“他特别愿意给年轻人机会,特别希望年轻人能够早点成长起来。虽然他当了院长后工作非常繁忙,但依然对创作始终没有放松。”
在国家话剧院原常务副院长、总导演王晓鹰眼中,任鸣院长为人非常谦和,不久前二人一起在北京人艺七十周年学术研讨会上还见过面。“我跟他首先是朋友,是同学,是同行,又是有更深的情谊的朋友,他真的是把自己全都给了北京人艺,给了戏剧。”
送别人手捧任鸣的照片。 新京报记者 郑新洽 摄
中央戏剧学院院长郝戎表示,自己一直以来与任鸣院长有多重交集,任鸣不仅是他在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的大师哥,北京人艺和中央戏剧学院一直以来都有很深的渊源。因为当时中戏学生到北京人艺看戏、观摩频率非常高,而当时任鸣院长在北京人艺主抓艺术创作,他给中戏的学生和老师很多创作实践与艺术观摩的机会,给学生在学习时业务水平的提高创造了特别好的条件。任鸣院长还有一个身份,他是中央戏剧学院的客座教授,在学院带硕士和博士,同时也排戏。就像学院的职工一样,他已经相当于中央戏剧学院的老师。“任鸣院长去世的消息,在中戏师生当中也是一个非常令人悲痛的事情,今天我也是来缅怀我们的大师哥。愿他一路走好!”
编辑 吴龙珍
校对 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