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作品:新的审美 现代与传统经典的碰撞—中国青瓷全新的呈献
海南黄花梨的木纹,像山峰纹、直纹或鬼脸纹等,有一个共通的特点,它们的纹理是“实”的,实实在在有年轮的痕迹,是由一条一条的“线”勾勒出来的,如同画工笔在纸上画出来的一样。
如果大家认为海南黄花梨的纹理都是由实线构成,那就太小看这种神奇的木头了。今天我们就来看看一种“虚”的纹理——莹光纹。
我们先来看下面这张图片:
局部图取自福建大家之家早年做的明式圈椅背板。它的纹理,看似直纹,其实在图的左半边却有些实的黑色纹理,越往右边看,越没有实线纹理。然而当我们迎着光去观察时,还可以看到一条一条金黄色的“条纹”。这些条纹只是“光带”而已,下面并没有任何支撑其颜色的“金黄条纹”,只是木头的底色而已。我把这样的光带条纹,称为莹光纹。
这种条纹的形成,有时候是通过旁边的黑线来界定出范围的,如上图的左半边;有时候它就是自然形成的,无需任何实线条纹去界定,如上图的右半边。
如果这还不足以让大家看明白莹光及其走向的话,我们再来看图二。
这张图取自过去北京元亨利做的平头案案面,也分上下两边。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图案的下半边是有黑色条纹界定的,能够看到金色的荧光带;而上半边毫无黑线,但光带依然明显,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什么在没有黑线界定的情况下,也会有这样的光带呢?实际上,既然莹光带是木料底色反透出来的,那它就与木材的生长有关。我们可以观察到的光带走向,都是与树木生长的方向相一致的,这一点比较容易得到验证。
正因为如此,光带到底呈现出什么样子,就完全取决于树木生长的状态,凡是没有实线纹理的地方,就是莹光纹理的天下。
我们再来看图三,取自清代八仙桌的一条大边。
大家看,这里的莹光并非条状,而是片状的,这是由木头开料的角度决定。像这样的面,可能呈现片状,可能呈现山峰纹,或者虎皮纹等等,而与它垂直的立面,就一定含有直纹,包含直纹的多寡,还是取决于角度。当然,如果角度特别的话,也可能两面都是片状纹理,在此不过于深究。
如果大家对海黄莹光“无底线”、“无实线”的样子还体会不深的话,继续看图四,它是一个老物件的侧面。
这个面的效果,是不是很养眼?
关于莹光,还有两点需要说明。一是之所以有莹光,是由海南黄花梨固有的含油量决定,油性好的料,莹光就强。二是眼睛看到的莹光强弱,与木料的颜色有关系。颜色太深的木料,有可能油性很好,但光感不一定比浅色料明显,主要是黑色吸光的缘故。
最后还要特别指出的,掌握好莹光特征,对于判断海黄至关重要。尤其是当你面对老家具时,大多数时候既不能磨也不能刮,如果找不到莹光或者莹光过于勉强,就要三思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