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麗和和花耀高级珠宝系列:大地之耀
天色渐渐的暗淡下去,小城在夕阳的余晖的照耀下更显得楚楚动人,就像是端坐在闺房中的美丽新娘。不间断的行走使小萱感到些许的疲倦。她有意停下脚步来,把脖子上的围巾松解开来,以缓解由于长时间的行走带来的呼吸上的困难。马豪意识到这一点,则回头奉上一副很欣慰,很惬意的笑容!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马豪并没有停下来等待小萱,而是丢下那副微笑转身踱步前行。马豪只顾走,小萱也忙着整理,表情还是那样的慌张,原因很简单,她怕他走远,她不想在这个曾经在她心里隐藏着噩梦的地方多待一分钟。但是这一点马豪是不知道的。胡同很乱,很深,到处可以看到随风飘散的枯树叶子。
就在这时,几个衣着怪异的男子迎着风朝这边走来。几个人戴着墨镜,其中一个肩上还背着一黑色皮包,包看上去很大很重,连带他们几个的表情都因此而膨胀了许多,说膨胀的变了形都不为过。他们一声不响的从迎面走来的马豪擦肩而过。跟在后头的小萱则惊恐的追上前来,想要赶上马豪的心情墓碑似的镌刻在她的脸上。
由于紧张加匆忙,一不小心磕上石板路的一个棱角,整个人便要向前倾倒过去。恰巧被迎面而上的几个男人中的一个人用胳膊搀架住,才不至于跌倒。但小萱并没有感到一丝丝的安慰,神情反而更加的慌张起来。她极力挣扎,想要挣脱那人的搀扶。可那人就是抓着小萱的胳膊不放。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并以一头领的身份将这种诡异传递给他的兄弟们。
目睹这一场景的马豪急忙赶过去,面露微笑一副很客气的样子。
“对不起,不好意思。谢谢 ,谢谢几位大哥。”
他一边忙着说谢谢,一边伸手把小萱拉回自己的身边并小声呵斥她说:“你怎么不小心啊!”
“小子,你是谁啊,护花使者?”那人用极具讽刺意味的说道,然后就是他们肆无忌惮的笑。
“哦,那倒不是,我在她身边当学徒,她算是我的师父吧,可以这么说。”
“师父?我看你该叫姑姑吧,缺胳膊少腿的,现实版的杨过?哈哈……”马豪像是被戏谑了一番,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这位朋友,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尊重?老子这辈子没上过学,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要不让她教教我啊?”
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小萱的脸,被马豪一巴掌拍回。
“怎么……不伺候啊?上次那真叫个爽啊,哈哈……”
此时的马豪感到心被针扎似的痛。他回头看到小萱惊恐而又木讷的眼神就明白了一切。原来仇人就在眼前,真是老天爷长眼,我要为小萱讨个公道。
马豪握紧了拳头,眼神中迸射着愤怒的火焰。而眼前的那个大汉在其兄弟的催促下打算离开。马豪则不失时机的追上前去,抓住那人的肩膀拽过身来便要开打。不料,对方早有准备,掏出藏在怀里的哨棒朝马豪的脑门就是重重的一棍,由于用力过大,哨棒折成了两半,仿佛就在被打的那一瞬间,马豪也猛的一脚将对方踢倒在地。之后,马豪就是迅速的搓自己的头。伸手一看,满手都是血。被揣的老大在其兄弟的搀扶下狼狈爬起。这时的马豪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不遗余力的打将过去。一脚横劈,则被其手下的一位小弟用脚挡回。就这样,他们两便像拳击场上的斗士一样拉开了阵势,准备较量个高低。
只见那小弟不停的摇晃着,好象以此来试探马豪的身手。马豪怒火满腔,只顾冲上前去释放拳脚。不幸的是总被那小弟钻了空子,腹背受伤。每赢一招,那小弟出叫做“金鸡独立”的姿势,以展示他功夫的高深,更多的还会博得老大的赞许。而被打痛的马豪则会强忍痛无助的看看在一旁发呆的小萱,每每看到这一幕,他都会强撑起巨大的能量。那种发自内心的能量不是爱,而是恨,是对眼前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的恨。
于是,他猛地冲上前去将那小弟撞倒在地,他用拳头狠狠的砸那小弟的脸,不小心也会砸在坚硬的石板地上,流出的血沾在了石板地上。老大见其不妙,就唆使他的另一个哥们上去“帮忙”。因而,毫无悬念的马豪被一截双截棍打翻在地。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马豪慌乱的站起身来。他用手擦去嘴角的血渍,眼睛里依旧迸射着烈火般的光芒。基于前一个挨打的经验,他开始不那么主动进攻,而是站在那里,单手呈防备状,以寻求进攻的机会。说来可笑,那人也很配合的展示他的双截棍,伴以还不如狗吠好听的怪叫。马豪准了空挡,并一脚朝那人的脸踢去,可惜的是那人成功躲开,踢了个空。看来,眼前这位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马豪尝试着各种方式的进攻,但他挨打的次数远远超过打到对方的次数。过于激烈的打斗,马豪显的有些体力不支。但这一空档却被对方捡了去,一鞭子过去便打在了马豪的脸上。马豪便重重的翻倒在放在墙角的几件农用家具上。气急败坏的他顺手抄起一把铁锹来抵御双截棍的进攻。“啪”地一声,双截棍被截成了两半。失去进攻武器的那人顿时便慌了神。相反的是,马豪像是得到金箍棒的孙悟空,战斗热情顿时高涨了起来。他拿铁锹凑近了眼前,还不住的发出“哇哇”的感叹声。这回马豪倒是饶有兴致的耍起了铁锹,那姿势耍的绝不亚于戏台上的专业武生演员。
看傻了那货也真的有些不知所措。接着便是被马豪一番痛打。正打解气的时候,老大便拿着一把砍刀横劈过来。马豪幸运的躲闪开来,还没站稳脚跟,老大又是一刀,马豪则本能的用铁锹抵挡,“喀吧”一下,铁锹的木制把手被削成了两半。现在他的手里只是一截很短的木棒。不知从什么时候,天空已飘起了毛茸茸的雪花,洒落的雪花装点了这个充满罪恶的幽深胡同。
双方相持之下,便开始了最后的撕杀。只听“乒乒乓乓”地刀劈棍打,马豪并没有取胜对方。但用来进攻的唯一武器——木棒,已是“皮开肉绽”。一阵撕杀之后,两人拼到了一块,老大的砍刀深深的陷入了马豪的木棒中。他们像两头猛兽,为了争夺食物在做殊死的搏斗。老大的又一次横劈,将马豪的木棒再一次削成了两半。手无寸铁的马豪还要经受老大猛劈过来的一刀。就在这时,小萱奋不顾身的跑过来替马豪抵挡这致命的一刀,可是,由于小萱的撞击,使得马豪一脚踩空,抱住小萱,两人一起翻倒在地,两人的眼神几乎撞在一起,但是这样的场景容不得他们儿女情肠。马豪从眼睛的余光中看到老大落下来狠狠的一刀。马豪果断的抱住小萱在地上就是一阵的翻滚。几米开外,马豪便匆忙的站起身来,将丢在地上的皮包向老大抛去,只见老大一刀劈下去,便是钞票一大把一大把的散落了整个天空,连同飘落的雪花构成了另一副“美丽”的风景。
瞧见他的钞票散落了一地,老大顿时变的慌张起来,或者说原本紧张的他变的更加紧张,以至于疯癫。他丢下砍刀,跪在地上拾拣着他的钞票,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我的钱,我的钱……”。
此刻的马豪已是遍体鳞伤。当他看到这一幕时他似乎明白了许多。
此时的雪下的越来越大,翻转的雪花聚拢起来就像一张恶魔的嘴,想要把他们吞噬似的。
马豪半撼着腰,语重心长的说道;“小时候,妈妈对我说,瑞雪兆丰年,来年一定是个好收成。我就问妈妈,要是来年不是个丰收年,那又是怎么回事呢?妈妈说,那就是苗不争气呗!我说好,那我就替你拔苗助长!”
说着马豪就像最后冲锋的战士冲着老大飞奔过去。顿时觉醒的老大则鬼使神差的掂起丢在地上的砍刀来应对马豪的突然攻击。数脚狠踢,都未击中老大,却被老大的一刀狠劈削在了胳膊上。老大接二连三的劈杀,使得马豪猝不及防。无奈之下,马豪用手抓住锋利的砍刀,以阻止他的一次又一次的进攻。鲜红的血不住的沿着刀刃引径流出。他们就这样僵持着,叫嚣着。
马豪则抵挡不住老大的进攻,他被逼进阴暗的墙角。刀在他手腕里镶的越来越深,这会也渐渐逼近他的喉咙。他的背死死地贴着破旧的墙体。一种死灰复燃的抗争力从他的眼神中爆发出来。马豪用右脚蹬住墙体,以此来给自己更大的支撑力,坚决地,他的身体又渐渐的离开了墙体,每挪一毫米,他都会为此付出更加凄惨的代价,伴之以铿锵的呐喊声。突然,猛地一下子,马豪和老大又一起重重的撞回墙体,就在撞到墙的一瞬间,马豪用脚朝老大的裆部狠狠的踢过去。于是,老大像是被抽了筋的泥鳅,顿时松懈下去。马豪抓住机会,硬是夺掉老大的刀,向空中抛起,只见那刀翻转了几圈,又落回了马豪的手中。就这样,马手握砍刀,使出浑身的力气用刀背频繁的拍打着老大的胸膛。终于,老大抵挡不住这样猛烈的击打,最后瘫倒在地上。马豪则不遗余力的跪倒在他的身边,将刀尖扎在地上,使刀与地面成45度倾斜,那样子像是一把待命的铡刀。
面对失去战斗力的老大,马豪愤恨的说道:“留你何用,祸国殃民!”
说着他就要劈砍下去,就在那一刹那,蹲坐在一旁的小萱声嘶力竭的叫喊出:“不要……”。
被镇住的马豪顿时收住下落的砍刀,回头望着小萱,那种表情,是惊喜,还是惊恐,恐怕任何词语都不能给予完美的诠释。最后,马豪费力的站起身来,拎着那把沾满自己血渍的刀走近那堵墙。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刀狠狠地扎进破旧的墙体,又借助身体的力量将那刀狠狠的弯折下去,有点像“铸剑为犁”的意思!最后,他也筋疲力尽的瘫坐下去……
小萱则艰难的爬到他的身边,此时,雪花已弥漫了整个天空。她爬到他的身边,泪水已泛滥了她的整个脸旁。他则对她露出很傻很傻的笑,笑的那么灿烂。她试图去抚摸他那双血肉模糊的手,而他则摇摇头,表示那只是皮外伤而已,只要她没事,他就是付出生命,也心甘情愿。至此,他便哭的更加厉害。便忍不住“扑通”一下子投进了他宽广而又坚实的怀抱。对于她来说,那儿是她生命的壁垒,那儿是她幸福的摇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