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作品:新的审美 现代与传统经典的碰撞—中国青瓷全新的呈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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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哥哥早就通过教科书走进了千家万户,可他是什么星座?
从一贯的挑剔看,像处女座;从严峻深刻看,像摩羯座;从不好惹的脾气看,像天蝎座。
然而都不对。鲁迅生于1881年八月初三,以阳历算是9月25日,实打实的天秤座。
对照9月25日的生日星座密码就知道,鲁迅确实是从肉体到灵魂,都像极了天秤座。
“9月25日出生的人和他们所处的社会之间,存在着一种奇特的关系。虽然,他们得以维持生计,并获致成功,却又忍不住经常公然“吐槽”,用尽各种冷嘲热讽以暴其短,有时候还真能就此揭露社会结构的问题,指示出该有的改善和强化之道哦。因此,这种看似负责的行为或追根究底的批评,往往也能引导出正面的结果。”
这段话说鲁迅,基本一点问题没有。鲁迅生在中国即将发生天翻地覆的晚清时代,他从小受传统文化教育,长大去日本留学后又接受了西方教育,成年后又颇受苏俄文学和美术影响。他靠自己的文字天赋,成为了白话文运动中的主将。
但他对整个传统文化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笔下的阿Q便是例子。从矫枉必须过正的角度来看,鲁迅对于传统的无情批评相当必要,不然中国说不定如今还是像他描述的那样:“造物主的皮鞭没有到中国的脊梁上时,中国便永远是这样的中国,决不肯自己改变一根毫毛。”
“一旦他们走出所生活的环境时,往往被当作是这个环境下最具代表性的象征;也就是说,在别人的心目中,生活在那个地方的人就是像他们这样子的。然而,他们偏偏老是把所处的周围环境、城镇、都市、省份或国家,从头到尾看得精光,还诸多挑剔,因此这些地方和他们之间,就呈现了有趣的“共生”关系,彼此又爱又恨、互利或互相伤害。”
知道鲁镇和咸亨酒店的人,说不定比知道绍兴的还要多。鲁迅自从离开绍兴之后,基本上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但对于一个作家而言,童年的记忆又何其深刻。好的记忆便是看社戏、到百草园里玩蟋蟀;不好的记忆便是父亲生病、人情冷暖。
经过他的如椽妙笔,鲁镇成了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上的胜地。赵太爷和华小栓在这里登台,孔乙己和吴妈在这里亮相。说鲁迅对故乡绍兴又爱又恨,恐怕一点也不为过。如今绍兴发展旅游经济,鲁迅故居是必游景点。
鲁迅虽然对鲁镇贬过于褒,但对鲁镇后来的GDP建设倒也颇具贡献。而鲁迅在被笔战对手诟病时,“绍兴师爷的刀笔吏刻薄气”也是他身上一个脱不掉的靶子。
“出生于今天的人总是无法与人畅谈,也难以诚实地表达出他们的情绪。他们其实很渴望得到关爱,但初次和人接触时,却深深表现得冷淡疏远,这可能是因为过去在情绪上曾经受到伤害,因而自动与世界保持距离。”
在这一点上,射手座的胡适实在比鲁迅要圆通灵活得多。看看同样是对包办妻子的态度就知道了:鲁迅对朱安一生冷淡几乎不交流,两个人心里都想些什么,至少鲁迅是根本不在乎的。而胡适一方面会温和地教导文盲妻子江东秀读书识字,另一方面也不耽误他和陆小曼在书信里用法文调情。
沟通是解决人际问题的武器,言语是沟通心灵的桥梁。可惜鲁迅虽然能把文字写出花来,却不善于跟人和这个世界接近。周作人与他兄弟失和,不相往来直至老死,总不能说是周作人单方面的责任吧?至于鲁迅自己的感情经历,要不是水瓶座许广平同学主动,可能直到鲁迅老死,也还是遥遥不见周海婴。
“他们具备了丰富的想象力,但又非常精确、踏实。身为一个完美主义者,他们总是反复检查自己的工作,企图抓出错误,弥补缺点。麻烦的是,他们要求别人的标准和自己的一样严格。说来有趣,尽管他们勤于批评所属团体的其余分子,但却不会附和外来者对此团体的批判,甚至还会加以反驳。”
鲁迅自己的稿子,他有时会改很多遍;但是一旦改定,就不允许别人再动他的文字了。他在“左联”的团体里时,对团体里的周扬、田汉、阳翰笙、郭沫若,却都不怎么待见。所以郭沫若就曾经讥评过鲁迅:除了自己,什么人都骂。但作为“左联”的一面旗帜,对外鲁迅却是坚决捍卫“左联”的声誉和地位的。
鲁迅有天秤座的毒舌,当然也难免就有天秤座的最大优点:选择困难。选择困难的核心原因不过就是怀疑:怀疑选择的正确性和可靠性。在他人眼里,就是迟疑不决、前瞻后顾,甚至于前后矛盾、自己打自己的脸。
在留学日本的时候,鲁迅比较倾向激进的革命,与旨在推翻清政府的光复会过从甚密,见证了光复会从酝酿到成立的全过程。但他自己究竟是不是光复会成员,却是一件没几个人能说清楚的事。他写诗慷慨激昂,“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然后要作为革命党人去执行暗杀任务的时候,他却退却了。反而是他的绍兴同乡秋瑾和徐锡麟,是真正把自己的血拿出来抛洒了的。
五四运动中,陈独秀李大钊胡适鲁迅钱玄同都是白话文运动的主力。但鲁迅跟其他人都有些不一样。他虽然摇旗呐喊,但并不把自己认为主将,而是一个在旁边鼓劲呐喊的人。他对在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并不是都完全相信的。比如他在《忆刘半农君》里回忆:
“《新青年》每出一期,就开一次编辑会,商定下一期的稿件。其时最惹我注意的是陈独秀和胡适之。假如将韬略比作一间仓库罢,独秀先生的是外面竖一面大旗,大书道:‘内皆武器,来者小心!’但那门却开着,里面有几枝枪,几把刀,一目了然,用不着提防。适之先生的是紧紧的关着门,门上粘一条小纸条道:‘内无武器,请勿疑虑。’这自然可以是真的,但有些——至少是我这样的人——有时总不免要侧着头想一想。”
在北师大女子学生抗议示威时,鲁迅是支持的。但当许广平要跟刘和珍们一起上街去的时候,鲁迅却又拦住许广平不准她去。然后后来的事情人人都知道了,鲁迅写了一篇《纪念刘和珍君》,里面有几句话:“人类的血战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请愿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徒手。”
这就是鲁迅:又相信又怀疑、又刻薄又仁义、又毒舌又悲叹、又热血又冷淡。可是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呢?在1936年10月19日去世的鲁迅,要是泉下听到这样的疑问,多半会点燃一根烟,然后像活着时一样,又深刻又深情地表示:
“在我的人设里,从生到死有两个星座:一个是天秤座,另一个也是天秤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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