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说收藏:老年书画家作品确实包含财富,只是财富是属于经营者的
徐锦瑟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的发展,眼泪却经不住的流了下来,这些记忆曾经是她心底的一个痛,痛的不可抑制,她为李晟付出了那么多,甚至是掏心掏肺的,可是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落得了一个恶妇的骂名,在冷宫中生生的被人勒死,双目圆睁,下颌脱臼,死相惨状,她可谓是历朝历代下场最惨的皇后了。
众叛亲离,饬裂而亡,比之任何朝代的皇后还要惨。她想,以李晟的狼心似铁,她死了只怕他比谁都要高兴,而她的尸身只怕是曝尸荒野,成了名符其实的孤魂野鬼。
她恨李晟,恨之入骨,当日的爱多么的渗入骨髓,今日就有多么的恨他,恨他的无情无义,恨他的狼心似铁,恨他所有柔情都给了染霜一个人,却对她横眉怒目,恨他把她关入了那杳无一丝人味的冷宫数载,那种痛入骨髓的孤寂每一天无不在折磨着她,冷宫杳无一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像个疯子一般自言自语着,独个找着乐子排谴心中的孤寂与害怕,若不是心中的仇恨撑着,她早已失去了理智,成为了真正的疯婆子。
冷宫数年,她对李晟的仇恨已经深入了骨髓之中,无法自拔,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恨不得揣着一把锋利的尖刀来到那一对狼狈为奸的男女面前,在他们身上桶上数十刀,看着他们血流成恨,方可解了她的仇恨。
徐锦瑟自梦中醒来,伸手一摸,脸上都是湿漉漉的一片,原本该迷蒙的双眸却射出了道道仇恨的目光,恨之入骨。
起床,徐锦瑟随意的披着一见外袍,走到床边,抬头看着苍穹之上那一弯浅月,心头的那股邪火才慢慢的被压制下来,只是眼中的怨恨却始终炽热如初。
上辈子,她为李晟付出了太多,到头来却不得一个善终,十年的付出,到头来却是一无所有,上一世的苦痛彻底颠覆了她一直以来的坚持。
她原本以为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相携夫君,纳乾坤,招揽人才,笼络人心,尽心尽力的把他推上帝王之位就能得到自己所期待的愿望,就能苦尽甘来,就能弥补亲人那冷漠以待的寒心,可结果呢,李晟为了一个女人把她打入了冷宫,她的爹爹为了光耀门楣把她当成一颗棋子一般的送给了李晟,最后也因为她入冷宫而弃之敝屣,老死不相往来。
她的亲人,她的爱人,从来没有一个是为她想过的,个个利用着她,而只怪她上辈子实在太傻,傻的天真,傻的愚蠢,甘之如饴的被人利用着,最后却被弃之荒野,成就了一抷黄土,什么都没有留下了。
既然老天让她重生,她不会再傻的天真,不问世事,她要改变自己,纳乾坤,澜锦绣,活出独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伸手触摸着高高在上的月亮,仿佛能感受到月亮清冷的光芒,她就是要记住这种感觉,深深地刻入骨髓之中,把仇人的面孔记住,总有一日,她会亲手去报仇,也让他们一个个去尝试她上辈子渗入血液之中的孤寂与寒冷。
一夜无眠。
曦晨的第一道曙光透过枝叶折射在窗棂之上,原本还没落在东边云层里的太阳也渐渐地爬升上来,射出了第一道曙光,揭示着新的一天的到来,正是:
太阳初出光赫赫,
千山万山如活发。
一轮岂刻上天衢,
逐退群星与残月。
独靠在窗棂边的徐锦瑟也如梦初醒,伸手抹了一把脸,敛了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人前那个有些清冷却还算把握有度的千金大小姐。
可是到底有没有人把她当成真正的大小姐,也唯有她一个人清楚。
她重生几天,心中也明白单靠她这几天的威严根本无法扭转整个徐府下人对她的贬低,大家在她的继母,也就是苏氏的淫威之下浸淫了十数年,早已是唯苏氏的命令是从,她在徐府里的生活可想而知。
虽然给她换了房子,吃穿用度表面上都是最好的,可是内地里那些奴仆送来的饭菜不是没有油水的蔬菜,就是被吃剩了的鸡鸭牛肉,而衣裳除了几件是新的外,其余的都是她穿了好多年的旧衣裳。
李嬷嬷当时候也是气急,也想着在徐霁的面前理论一番的,不过却被她给阻拦住了,她知道这一切也有徐霁的一份,若不是背地里有徐霁的点头,苏氏不会做的那么过分的,毕竟她虽然母,但是徐霁好歹是她的爹爹,她又是嫡出的,身份自然高贵,苏氏为了维持好名声必回在这些小细节上下功夫,可如今她没有,就说明了这一切都是徐霁在背后授权的,她就算去理论了也会被打发回来的。
可惜了她上辈子没有理清这其中的弯弯肠肠,才会活的如此的凄楚,重来一世,她决定要活出锦绣人生。
“小姐,可是醒了?”门外传来敲门声,李嬷嬷轻柔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徐锦瑟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向门口走去,打开了门,让李嬷嬷进来。
“小姐昨日睡得可好?”李嬷嬷把手中盥洗的脸盆搁在桌上,随口问道。
“不是太好,做了一整晚的梦,现在精神有些不济。”徐锦瑟揉捏着额角,也不隐瞒的说道。
“让老奴看看。”李嬷嬷紧张的伸手去拨开徐锦瑟的手,观察着她的脸色,“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之差?这眼角的黑眼圈都出来了,脸色也菜了,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无碍,只是昨日睡得不是很好,有些疲惫罢了。”徐锦瑟摆摆手,道。她昨日吹了一整晚的风,再加上京都的夜晚还是有些寒气的,就这样被风吹着,其实她的头现在隐隐的作痛。
“什么叫做只有一些疲惫啊,看这脸色青的分明就是不舒服,不成,老奴一定要去禀报老爷,叫李大夫来看一下,前几日这风寒好不容易才好,这要是半夜着了凉,搞不好就要肺炎了。”李嬷嬷放下手,急匆匆的就要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