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脊梁(书画篇)·走向世界的共和国文化大使·张庆祥作品展
狐说裸模01
“叮、叮叮……” 有风不知道从哪儿出吹来,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巨大水晶吊灯被吹得轻轻作响。
装饰奢华的房间足有两层楼高,却只在正中放着一条长沙发,纯黑色的羊绒毯子罩住整个沙发,又软软地垂下,一直铺展到前方支起的画架边。
没有开灯的空间颜色显得有些单调,只有中间大片的浓黑,以及四周灰暗的阴影,让那绒毯上似乎正在沉睡的身影无可逃避地成为画面里的焦点。
唯一的洁白。
那是个身形优美的白皙女人。
她眼帘微合,侧脸枕着手臂斜倚在沙发里,一头乌黑秀发铺散开来,丝绸般地质地衬得一身肌肤莹莹如玉。除了黑白,她的唇是樱桃的颜色。
她就那么安静地闭着眼,美好的曲线高高低低地起伏,最终沿着修长的双腿,收束在圆润的粉嫩的脚趾尖。
透过琉璃落地窗折射进来的夕阳余晖,把室内的安静景象照得暧昧又旖旎。
仔细听,除了水晶灯偶尔的叮铃,寂静中还间杂着一阵阵的“沙沙”声。
什么声音?
萧茵眉心突了突,鸦黑的睫毛轻颤,终于找回了身体的知觉,眼睛蓦地睁开。
视野里出现一片朦朦胧胧的柔光,萧茵用力眨眨眼,从逆光中看到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是个男人?萧茵突然有些兴奋,这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姻缘吗?
可惜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依稀看到他赤脚站在黑色绒毯上,棉布衬衣扣子一直开到了腰际,下摆松松垮垮地扎在裤腰里,露出一小节黑色的内裤边。
他的胸膛应该是蜜色的,肌肉轮廓在衣料的掩映下若隐若现,看不真切,总觉得他的衣服下面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滑动。
男人站在画架前,一手扶着画板,一手正在上面来回描画着。
萧茵闭上眼,想用法术增强视觉感知,但再睁眼时,还是无法看透逆光。
咦?难道进入月老的姻缘镜,仙术也不能用了吗?
这时正专心在画板上描着的男人突然抬头,他冷峻的眉毛轻皱,“别动。”
这声音,真好听!
手臂撑起身体,想要走过去把男人看个清楚的萧茵立即听话地不动了,但她显然已经破坏了男人心仪的那个姿势,有些心虚,弱弱地问道:“你在画画吗?”
然而还不等男人反应,坐在绒毯上的萧茵终于发现不对。
“呀!”
她居然什么都没穿!
绒毯纤细的质地软软地扫在身上,萧茵顿时觉得全身毛孔都在隐隐发痒,羞得顾不得男人的命令,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整个人缩到沙发角落里,双手牢牢地抱着小腿,小脸埋在膝盖里。
她觉得全身都在发烫。
这到底是什么姻缘,竟然一醒过来就跟陌生男人赤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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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狐说裸模01
“又怎么了?!”
男人这回完全没了耐性,搁下碳笔迈着赤足朝萧茵走了过来。
萧茵听到动静从膝盖里抬头,一双湿润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站近过来的男人。
这次看清楚了,男人是凡人惯有的短发,质地偏硬的发丝根根立着,脸上轮廓冷硬,一点也没有艺术家那种阴柔的气质,反而跟九重天那些武将似的,一身气势凛冽。
用凡人的话说,好像是叫那什么,王八之气!
他的胸膛也的确是诱人的蜜色,但之前以为他腰间露出的一小节并不是什么黑色的内裤边,现在借着光线萧茵才发现,那竟然是一截墨绿色的蛇尾!
而此时男人可观的胸腹肌肉上正缠绕着两圈胳膊粗细的墨色蛇身在缓缓滑动,在接近她的时候,一个倒三角的小脑袋突然从男人后背衣领处冒了出来,亲昵地蹭在他的脖颈边,腥红的蛇信在他下颌边缘扫来扫去。
看着瑟缩在沙发角落的女人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男人忽然不屑一哂。
“怎么,又打退堂鼓了?”
这女人是今天下面送上来的,被夸得天花乱坠,身材好颜值高,胆子也是贼大,肯定让他满意之类的狗屁。
人是长得美,身材也确实不错,但那副胆子也没比之前那些所谓的名模好到哪里去,眼睛里都是让人烦躁的恐惧。
但总算今天这个女人还不至于一见“小青”就吓得直哆嗦,只要让她把眼睛闭上,他还是可以好好地享受午后悠闲作画的难得好时光。
可是,现在突然吓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他哪里能知道萧茵这不是吓的,而是羞的,她怎么知道会突然从一个正在工作中的裸模身体里醒来呢?
可是萧茵盯着蛇头那“惊恐”瞪圆的眼睛里忽然掺杂进一丝诡异的神彩。
“咕噜~”
这声音不大,但是发出声音的本人以及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男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萧茵肚子叫了。
然后她还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敏|感的小青本来还攀在男人肩头耀武扬威,忽然却跟乌龟似的尖脑袋一缩,躲进了男人衣服里。好可怕,它在这女人的眼里看到了可怕的——
食欲!
萧茵尴尬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这具身体白天没吃饭么?怎么这么容易饥饿!
没办法,蛇这种肉质鲜美的猎物也混迹在狐狸庞杂的食谱里~特别是男人身上这样的,像极了狐仙殿后小竹林里美味的青蛇。
男人盯着她娇嫩的舌尖在樱红的唇瓣上一滑而过,忽然撇开视线。
怎么回事,之前还寡然无味让人完全提不起兴趣的女人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他发现女人眼里完全不是畏惧,那里面漩涡似的很深很深,似乎有些天真,有些懵懂,还有些……兴味盎然?
“啧~” 他轻啐一声,看来今天是画不下去了。
可是在他转身想要叫人进来把女人领走的时候手边突然感觉一阵拉扯。
偏头一看,那个女人原本紧紧抱着膝盖的手伸了出来,正拽着他松开的袖口,大眼睛里换上了祈求,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
“那个,能给我一件衣服再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