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展览:詹庚西及其花鸟画艺术
文/细雨潇风 图片来自网络,若侵删之
李秋毫把长剑“呛啷啷”插入剑鞘,对着波浪滔天的大海喊了一声:“历经数日的磨砺,偏被你阻断不成?因何对我如此残忍?”
沧澜依然拍岸不绝,飞花堆雪的波涛,淹没了这位壮士的猎猎雄风。
大海,无边无沿,海鸥正相见高翔,海那边岛上,如何去得?如何赴了余老仙翁的沐斋节诚诚之约?
正焦躁时,隐约听到一阵歌声有远及近的飘来,只见海面上隐约呈现一叶扁舟,李秋豪挥手高呼:“船家,船家,快来渡我”
摇船的是个头戴蓑笠的老翁,他停下船作揖大声道:“可是赴约普陀山的李公子?”
“正是在下,请问阁下是?”
“我是盐帮楚天雄,奉命接李公子上岛。”
李秋豪吃了一惊:“莫非是江湖上传言的东海神翁楚铁手?”说完,遂打莲蓬仔细张望,只见那船翁一脸沧桑,白山羊胡须随风飘扬,一身黑衣包裹着精烁干练的躯体。
船,慢慢的近了,李秋豪看到楚天雄握桨的双手,满手老茧,青筋暴戾恣睢,总有睚眦必报的压迫感,点点头跳上船去,互目相谢,调船头乘风远去。
不消半个时辰,扁舟划到对岸,李秋豪作揖下船,一个武士领他去普陀山偏殿。
入得殿来,早有各路豪杰已经安然就坐,李秋豪认得山东马氏夫妇,相互拱手行礼后,落座旁座,早有仆人献酒上菜,恭敬有佳。
马常礼夫妇举杯相庆,也不多语。
李秋豪举杯饮了,环顾四周,满屋都是各路好汉,有长袍马褂的,也有精短小衫的,转睛再看主席台,却见一位身着白色素衣,头戴黑色蒙纱的后生在定睛相望,对目的刹那,李秋豪猛然想起一人,东海侠士“余萧鹿”。
遂走上前去施礼道:“余兄,承蒙普陀派掌司相邀,谢谢款待!小可先敬!”言罢,举酒干杯,那位侠士也举杯对饮,只是嗤嗤相笑,并无多话。
不一会儿,楚天雄引领几个道士模样的人进得大殿,马氏夫妇和众干人等皆上前招呼,听言语,才知是全真派长掌门方泉子驾到。
李秋毫惊诧不已,目瞪口呆,寻思:“不过一个普陀沐斋节,因何惊动这般人物?”正犹豫间,忽见一袭白影落至身旁,抬眉相看,竟是“余萧鹿”壮士,那余兄弟二话不说,竟然倏地伸手,牵起秋毫手臂快步来到门口。
只见他对方掌门深深施礼拜上:“方伯伯到来,小侄万分荣幸,还请后堂,少林释海方丈正和我父及玄宗掌门等您!”
方泉子捋髯大笑:“英雄不论出处,好宴不论早晚,鹿小姐请!”
那位“余兄弟”呆滞了片刻,回眸看了一眼李秋豪,已是满脸通红。李秋豪听得“鹿小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竟然傻呆呆一直被“他”牵着手拽入后庭。
来到后庭,普陀主人及释海方丈、玄宗掌门赵敬南相迎落座,这“余兄弟”只顾拉着李秋豪夺门去了后山别院,一行丫鬟小心伺候着。
只是李秋豪已然愣愣的不知所措,遂拱手“余兄弟”道:“你,因何都叫您鹿小姐?余兄莫非是女儿身?”
那般丫鬟听了,却交头接耳的嗤嗤偷笑,嘴上还说:“我家小姐是公子,还说那次去中原碰上个呆子,看来,真是呆的不轻。”
那位“余兄弟”回头看看丫鬟们:“你们退下吧,我和李公子有要事相商!”
丫鬟们点头称诺,只顾拨脸羞羞的去了。
李秋豪言道:“家父看到约书,好生不快,寻思,我白鹤帮因何不见诚邀帮主,偏是约了后生小子,却原来是小姐之意!”
“余兄弟”言道:“李兄请叫我鹿小风,普陀山人称普陀仙子”
李秋豪拱手道:“鹿小姐好,仙子吉祥”
鹿小风说:“你可知这次家父招大家来做甚?”
“难道不是沐斋节吗?”
“非也李兄,是来商量除倭寇一事,另外还要宣布我的婚事!”
“哦,知道了”
他两个走过假山后面,鹿小姐总是愁眉不展,一路唉声叹气。好久才说:“上次去中原见过李兄,你还记得我们大闹府衙吗?”
李秋豪点头说:“那个知府的儿子张莅九实在可恶,若非我俩那次联手打败他们的禁前侍卫,砸了府衙昭雪鼓,恐怕那几个女孩子将身入囹圄了。”
“我听爹爹说,别的知府也在干同样的事,据说是给倭寇当压寨夫人的。”
李秋豪听到后,脸色铁青又情绪激昂地说:“这么说鹿小姐是要我来大干一票的吗?”
那鹿小姐摘下蒙面蓑笠,眉飞色舞地道:“可否再下中原,杀他个人仰马翻?”
李秋豪伸出手掌,和鹿小姐连击三下:“全凭鹿小姐安排”。言罢,四目相对,李秋豪竟然惊愕地张大嘴巴:“你,你,你,原来这么漂亮,会易容啊?”
那鹿小姐将手指放在唇上:“嘘,趁他们还在商议别的事情,快随我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