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展览:詹庚西及其花鸟画艺术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吊在一个大鼎上面,鼎里燃着熊熊的炭火,身上捆着铁链,铁链的一端挂在木架上。
看着鼎边放着烙铁之类的刑具,九九为自己的命运捏了一把冷汗,完了,惹上一个变态又小气的男人,只因为一不小心坐了他的“真爱”,摸了他的身子,踢了他的兄弟,他就要对她用刑了。
耳边突然觉得有风,九九好奇地抬了抬酸痛的脖子,一张过度阴柔的脸吓得她下意识身子往后摆了摆。
慕容靖轩摇着折扇,很好心地提醒:“别动,我们家王爷很抠门的,连刑具都不舍得更新换代,这个木架早就年久失修不是特别牢固,你最好别动,否则可能会从木架上掉下来……”他做了一个掉进火鼎的动作,“啪……你会被烧得毛都不剩一条。”
九九前世跟爷爷一起制造武器,对这种构架的东西很了解,刚才一摆动,听到“呀呀”的声音,就知道这不阴不阳的男人的话不是危言耸听。
她才不相信越王省得连刑具都要报废还不换,肯定是故意折磨她的,令她挂在上面心惊胆战,该死,世界上这么会有这么腹黑小气的男人。
慕容靖轩看她一时皱眉一时愤怒的丰富表情,再配上她有点婴儿肥的脸蛋相当可爱,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水嘭嘭的,这手感还真不错。”
“别碰我!”九九气极,她觉得自己被调戏了,还是被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给调戏了。
这人长得很好看,皮肤白白嫩嫩,眉修长,唇嫣红,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一样,身材也是杠杠的好,但这人好看虽好看,却有一点非常不好,长得让人分不清男女。
他虽然是一身男装打扮,但九九还是很怀疑他的性别,所以一直瞪着他凸起的喉结看,嫌弃地问了一句:“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长得性别这么混乱,你妈知不知道啊!
谁知这人一听,折扇“啪”地收起,生气叉腰:“小爷我当然是男人,你今天才把我坐在屁股下面,你居然翻脸就不认人了。”
九九嘴角一抽,怪不得刚才觉得眼熟呢,原来就是白天那个倒霉蛋。
只是,这位兄兄……兄台,为麻被我坐在屁股下面你不生气,我没认出你来你却生气了?咱们可没熟到我必需一眼认出你呀!
九九再次上下打量着这人,虽然当时从山峰飞下来,只是匆匆一瞥,但她确定当是被她撞飞的人没长得这么修长高大啊。
难不成几个小时就长高一大截?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还是想着如何逃跑比较重要,九九正想旁敲侧击问一些事情,就听得背后有人恭敬地喊“王爷”,然后是下跪的声音。
她知道那人来了。
果不其然,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之后,一个长相妖孽的身影进入她的视线。
这回九九完完全全看清了男人的容颜,立即被惊艳住……剑眉斜飞入鬓,凤眼如丹青墨画,鼻挺如刀削,朱唇绯红。
墨发三千,并未像其他王族一样用金冠银冠束发,而是随意的捏起两缕绑于脑后,任由青丝拂万里。
一袭滚着红边的锦锻黑袍,宽边墨带束腰,脚踏黑狐龙纹靴。
整个人美是美,却透着一股妖孽之气。
虽不失侠风傲骨,霸气荡漾,却让人觉得他不是人,是那种长得极好的妖怪。
“看完了?”见九九眼神像勾子一样盯在他身上,北宇龙越冷然出声。
九九也回之一个冷笑:“看完了,长得好虽好,就是心眼太小,枉为四王之首,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我认为这次群众的眼光有失偏颇,错把鱼目当珍珠了,越王一点王者的风度都没有,我伤你纯属无心,你却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居然要对我用烙刑。”
“好一个邻牙利齿。”北宇龙越冷笑,“你倒是不否认你就是那人,这点气节本王喜欢。”
“否认有用吗?越王你不是早就认出我来了。”九九知道否认无用,便也拿出胆识来对峙了。
北宇龙越脸色一冷:“金牌在何处?”
“金牌被我卖了。”九九骤然一脸无辜起来,“王爷,我只是一名采药女,误伤了您自知死罪。拿您金牌也是被迫无奈,我一介平民,无权无钱,伤了您之后不敢再留在京城,想要逃跑又没钱,才斗胆拿走您的金牌的,我想着王爷家底丰厚,肯定不会在乎这么一块金牌。”
这女子很会伪装,那一脸无辜的表情能骗过很多人,但她眼里流转过的狡黠却没能骗过他的眼睛。
可凭你再狡黠,再能装,对于他北越王都没用。
落入他手里,就只能凭他随心所欲。
他高高在上地端坐于玉椅之上,举手击掌,两声清脆的掌声落下,门外早就安排好的京城十名长得最丑的男人走了进来,齐齐敬畏地拜倒:“小人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